夜幕降臨,整棟房子陷入了沉靜中,街邊行駛的車輛也少了些。
床上。
霍淵時將付胭圈緊在懷里,喟嘆一聲,“抱著你的感覺太讓我覺得踏實,胭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象著你躺在我懷里的樣子。”
他看著懷里渾身動彈不得,和他穿著同款式睡衣的付胭,“你比現在更生動,更明艷,但不如現在真實。”
“今晚已經隱約有一些極光的跡象了,大概率明晚就能看見,你高興嗎?”
付胭眨了一下眼睛。
她開不了口,說不出一個字來。
赤紅的眼睛落下眼淚。
霍淵時低頭,憐惜地吻掉她的眼淚,“我最見不得你哭了,別哭好不好?”
“等看完極光,我們可以離開冰島或者你喜歡在這里,我們就在這里住一輩子,不過房子恐怕要換一個了,等我們生了孩子,這個小房子就不夠住了。”
霍淵時低沉地笑了笑,“你說好不好?”
他的手從她的肩背挪開,輕輕覆在她嬌嫩的臉上,拇指在她沒什么血色的唇上擦了擦,“我忘了,你喝了水之后說不了話了。”
“不過沒關系,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行。”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不過你還這么年輕,可以多生幾個。”
“胭胭,試著接受我,愛上我,我會比霍銘征更愛你,更體貼你,我這三十幾年,從未接近過任何一個女人,不論身心我比霍銘征干凈得多,他都能得到你的愛,憑什么我不能?”
霍淵時拇指的指腹擦得付胭的唇漸漸有了一些血色。
他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
付胭察覺到他的眼神,絕望地閉上眼睛,發緊的嗓子眼艱澀地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我......困了。”
但霍淵時聽懂了。
放在她紅唇上的手往上,擦掉她眼尾溢出來的淚水,溫柔道:“好,睡吧,明晚我們還要一起去看極光。”
霍淵時給付胭下了藥,付胭卻半點都不覺得困。
她不能閉眼,她怕自己閉上眼睛,霍淵時就會趁她不備,強行占有她。
她這一生只能是霍銘征的人。
他們是彼此的。
即使霍銘征不在了,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再接受其他的男人,更何況還是殺死霍銘征的兇手。
付胭閉著眼睛,一直到天亮了。
霍淵時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早安胭胭,我去給你做早餐。”
等霍淵時離開之后,付胭睜開眼睛。
她站在圓窗面前,看著街邊行駛的車輛,和稀疏的陽光,渾身卻冰涼刺骨。
“付小姐。”
她打開房門,保鏢恭敬地站在一邊。
“我下樓吃飯。”
和上次不一樣,保鏢們不再對她盯得那么緊,而是目送她下樓。
在一樓和二樓的拐角處,付胭看向窗戶后面的花園。
看著那些在陽光下盛開的胭脂玫瑰,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安莎聽見樓上的腳步聲,猜到是付胭下樓,正在給她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