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城是乘坐霍銘征的私人飛機,航線已經提前申請好,到了機場,付胭沒等多久,就和霍銘征一起上飛機了。
她腦海里忽然想起十年前,除夕夜霍銘征帶她去廣城,也是坐的私人飛機。
那時候他就提前申請好了航線,不是臨時起意,否則怎么可能說飛就飛呢。
也就十幾歲的她會信以為真。
“慢點,別絆倒了。”霍銘征握住她的胳膊,沒敢開口說她扁平足,免得等會兒她又要暴走發脾氣。
前面只是階梯而已,她好好地走怎么會絆倒?
付胭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內涵她的扁平足。
她扭頭瞪他一眼,快速上了飛機,找了個位置坐下,偏著頭閉上眼睛。
忽然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她猛地睜開眼睛,就對上霍銘征那雙墨玉般的眼眸。
他俯身而來,“我可以坐這里嗎?”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身邊的位置。
“不可以。”付胭想都沒想。
霍銘征點了點頭,就在付胭以為他真的放棄,要去坐其他位置的時候,霍銘征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霍銘征!”付胭低聲呵斥,語氣里盡是威脅。
曹方和另外三個保鏢陸續上了飛機。
見到這一幕,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佯裝什么都沒看見。
然而霍銘征面對她的惱羞成怒卻無動于衷,將她放在剛才他想坐的位置上,“那你坐這,我坐你的位置。”
說著,他旁若無人地坐在付胭剛才的位置上。
他這一頓操作下來,付胭還以為自己腦回路出現了什么問題,半晌才反應過來,霍銘征的厚臉皮程度真是與日俱增。
虧他好意思做出這種事。
既坐在了她身邊,又抱到了她。
他是一開始就預判了她的答案,才開口問那句話,為的就是抱她!
付胭惱怒又無可奈何,轉頭不再看他。
飛機起飛十幾分鐘后,付胭就睡了過去。
昨晚她寸步不離地陪在霍銘征身邊,幾乎一夜沒怎么合眼,再加上昨天從南城到巴黎,她腦海里一直惦記著霍銘征,飯吃不下,水也沒喝,覺也睡不好,這一刻才感覺到疲憊席卷而來。
看著她沉睡過去的側臉,霍銘征靜靜地看了兩秒,終于不受控制地朝著她伸手,扣住她的腦袋,身子靠近她,讓她穩穩地枕在他的肩膀上。
中途付胭醒來過兩次,一次上洗手間,一次是到飯點餓醒的。
飛機上的餐比較簡單,但付胭不是太挑食的人,簡單應付了幾口也差不多了。
吃完后,她仍舊不看霍銘征,繼續靠著椅背補覺。
等她睡沉后,霍銘征再次將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直到飛機快降落在南城機場,付胭才再次醒來。
她發現自己靠在霍銘征的肩膀上,連忙坐直。
“醒了?”霍銘征說著,面上不露聲色地揉了揉肩膀。
付胭看在眼里,應該是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很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