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鋒一轉,“是霍總您提醒付小姐了?”
霍銘征面不改色,“她聰明,自己猜出來的。”
羅叔看著他的背影,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一定是霍總出賣了他!
付小姐知道了以后會怎么看他?
會不會覺得他是個偷窺狂?
可他明明就是聽了霍總的命令,是霍總叮囑他看好付小姐,不要讓她有半點不高興,他不盯著看怎么知道付小姐高不高興呢?
霍銘征上樓,并沒有直接上三樓,而是去二樓主臥,沖了一個澡,換上干凈的睡衣,確定身上沒有香火蠟燭的氣息,才去了三樓房間。
付胭原本輾轉反側,后來才漸漸有了睡意。
但這段時間她和霍銘征沒有分開過,就連在醫院每晚兩人也是同床共枕,這會兒雖然睡在有他的氣息的房間里,可心里總覺得不踏實,沒人抱著她,睡著了也是淺睡眠。
所以盡管霍銘征開門的動作很輕,她還是醒了過來。
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來。
開著床頭燈的房間,付胭扯著薄被坐在床中間,長發垂在腦后和肩膀上,像柔軟絲滑的綢緞般,隱約露出睡裙的吊帶。
看著她自然流露出的懵態,霍銘征心頭軟得發酸。
她睡眼惺忪地看著霍銘征,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直到霍銘征坐在她面前,低頭吻她,“怎么,不認識了?”
付胭一動,霍銘征忽然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將她抵在床頭吻了一會兒才松開。
這個節骨眼,去世的是他的親爺爺,他有分寸,不會和她做那些事。
付胭緩緩睜開眼睛看他。
溫熱干燥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柔聲問道:“這么晚了,睡不著嗎?”
付胭對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心疼地捧著他的臉,一點也不害臊地哄著他高興,“想你想得睡不著。”
霍銘征摩挲著她的眼尾的手一頓,俯身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低沉沉地笑了,“你是懂怎么拿捏我的。”
付胭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臉紅已經來不及了,快速轉移了話題,“你怎么回來了,不用守夜嗎?”
他身上有沐浴乳和洗發水的清香,換了睡衣。
霍銘征輕撫著她腦后的長發,在她耳邊低聲道:“怕你太想我而失眠了,明天上班遲到又要算到我頭上來,所以回來陪你睡覺。”
付胭實在聽不得他用這種語氣說話,耳根子發熱發紅,快速往他懷里一鉆。
“好了,快睡吧你!”
霍銘征看著懷里不好意思的人,眼底漾開笑意,一整天的疲倦都消散了。
就著這個姿勢,摟著她躺下。
在她的頭頂上吻了一下,隨后關掉床頭燈。
昏暗的光線里,霍銘征側身將她摟緊在懷里。
付胭膽小,記性好還特會腦補,多年前看過的恐怖片的畫面都還記得,睡覺時就會開著一盞床頭燈。
除非有他在的時候,她不需要床頭燈。
因為有他在身邊,就足夠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