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修身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沒系,這樣俯身的姿勢,再加上修身款式,胸部的輪廓又緊又繃,領口里的那一道溝壑他想不看到都難。
秦恒清了清嗓子。
別開視線。
腦海里卻浮現出她高中穿泳衣的畫面。
明明過了那么多年,明明那天她從自己面前走過去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明明在那的前一個晚上,他給她補習生物,她睡著,他鬼使神差脫了外套給她蓋上......
“賴在我車上不走了?”
季晴的手收了回去,坐回到了原處,沖秦恒挑了一下眉,示意他下車。
秦恒下了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站在烈日下,平白無故出了冷汗。
這女人,到底吃錯了什么藥?
直到身后傳來喇叭聲,他才驚覺自己站在車道上,后退兩步讓開了。
他站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上地名。
不遠處一輛豪車內,季晴的視線從那輛剛剛開走的出租車移開。
坐在副駕的歐陽凡問道:“季總,我們還去嗎?”
季晴捏了捏眉心,“回家吧。”
銘玉府。
霍銘征靠在花園的躺椅上,陽傘遮下一片陰影。
他手里拿著一本付胭還沒看完的書,純法語,她好學,大概也因為他是羅蒙特家族繼承人的緣故,她才更愿意學習法語。
只是她學法語就學法語,偏偏一口一個霍老師叫他......
這會兒她進屋說要去給他倒水喝。
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并不是付胭的。
急促紊亂,說明走路的人此刻心情很煩躁。
銘玉府里這么沉不住氣的人,不會往他跟前湊。
霍銘征眼都沒睜,“被季晴甩了?”
秦恒腳步一頓。
大剌剌坐在他面前,想起季晴那張臉,頭疼得直皺眉頭,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應該是她的生理期到了。
難怪這么不可理喻。
明明霍銘征一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但那三個字透著濃濃的嘲諷。
“你想太多了,沒追也沒交往,哪來的甩?”
“那就是季晴單方面甩你。”霍銘征一字一根刺往他的心口扎。
秦恒抿了一下唇,他看著霍銘征靠在躺椅上,真想一腳把躺椅踹翻!
起身,大步離開花園。
和付胭打了個照面。
“秦太醫不留下來吃午飯?”
秦恒臉色鐵青,卻不是沖著付胭,“氣都氣飽了。”
付胭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朝霍銘征走去,將水杯放在旁邊的矮桌,“你又欺負秦太醫了?”
霍銘征拉著她的手將她扯進懷里抱著,“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是季晴氣的。”
“季晴姐?”
“嗯,”霍銘征把玩著她的手指,“他喜歡季晴。”
付胭先是驚訝,而后又想起之前在醫院碰見過幾次,總覺得他們之間挺曖昧的,原來是這樣。
她的表情耐人尋味,“季晴姐可不好拿捏。”
霍銘征笑了笑,“秦恒只有被她拿捏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