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霍銘征安排好了車來接他們。
車子停在墓園的花崗巖臺階下,另一輛車上下來一名保鏢。
“付小姐。”
保鏢向付胭遞來一束綠色的洋桔梗。
她意外地看向霍銘征。
綠色洋桔梗是她父親生前喜歡的花,每一年付胭來祭拜父親都是帶這個。
男人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往臺階走去,“以前你說過的。”
付胭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說過的,但是霍銘征的記性是真好,好像但凡她說過的,他都會記住。
以前是她不敢往那些地方想,現在回過頭去,她和霍銘征的相處中,藏著很多細節,都是霍銘征沒有明說的愛意。
付胭的心瞬間像被填滿了一般,她不由回握住了霍銘征的手。
男人的指尖微微一僵,旋即緊握住了她,“小心臺階,你的扁平......”
付胭及時捂住他的嘴,拿眼神瞪他,這么多人在場,他又要揭穿她的扁平足。
霍銘征眼底藏著促狹的笑意,在她的手心上吻了一下,抓開她的手,“不逗你。”
今天是清明節,來掃墓的人不少,霍銘征全程牽著付胭的手,護著她,快到付胭父親的墓碑前,他才屏退保鏢,留下曹方和曹原。
原本霍銘征放曹原兩天假,讓他有時間做自己的事,但曹原知道最近是非常時期,他要保護霍銘征的安全,假期什么的他不需要。
因為按照推斷,那個神秘人對曾經傷害過付胭或者對付胭欲行不軌的人下手,按照邏輯關系,霍總曾經也是傷害過付胭的人,只是神秘人遲遲沒有下手。
所以他不放心。
付胭走到父親的墓碑前,卻是渾身一僵。
因為深灰色的墓碑上,放了一束花,和她手里一樣的綠色洋桔梗。
霍銘征也看到了那束花。
從付胭怔愣的表情,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眼神示意曹方。
曹方大步走過去,將那束花拿起來,花朵還很新鮮,花瓣上沾著水珠,廣城的氣溫要比南城高多了,又是大晴天,花瓣上居然還有水珠。
“霍總,這花應該是放下沒多久。”
曹方將那束花遞給霍銘征。
付胭看著那束花出神,“我爸沒有兄弟姐妹,以前鄰居雖然都相處得很好,但從來沒有人來祭拜過他,我媽和我爸感情不好,更不會托人來送花。”
父親去世了這么多年,母親一次都沒來過,不是礙于霍家,而是她根本從來沒放在心上過。
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念頭從腦海深處涌現。
付胭深吸一口氣,“會是神秘人嗎?”
霍銘征將花束拿在手上,左右翻看,沒有特別之處,鮮花這種東西也無法留下指紋信息。
他將花放下,握緊了付胭的手,頭頂烈日,他環顧四周。
前前后后都是來掃墓的人,每個人的說話聲都不大,周圍顯得靜謐,偶爾有幾聲鳥叫,沒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