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胸口一陣酸澀,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朝霍銘征的胸口砸去!
霍銘征下意識低頭。
那東西很輕,砸在他的胸口就散開了。
赫然是一條藏藍色的領帶。
霍銘征目光一頓。
他每個住的地方都有很多條領帶,當初在金陵名邸,那些領帶被付胭扎成了長繩之后,還有剩。
那么多的領帶,他其實并不認得其中的哪一條。
唯獨一條領帶,他記得一清二楚。
“不是丟了嗎?”霍銘征的臉色依然鐵青,語氣卻軟了下來。
他將領帶塞進西裝口袋,看著因為無力而被迫靠在他胸口的付胭。
她軟軟的,像一團云,將他胸口那點怒氣和戾氣全都化解了,一點不剩。
“是丟了,丟房間的抽屜里。”付胭沒好氣。
忽然,額頭落下一個吻。
付胭下意識抬眸,對上霍銘征深邃如海的眼眸。
霍銘征的嘴角總算沒再緊繃著,他再次吻了一下付胭的額頭,“之前是你不要我了,我才整天戴著領帶,我現在不是非要領帶不可。”
是因為你回到我身邊了,我不用再睹物思人了。
“那你把領帶還我。”付胭朝他伸手。
看著她白嫩的手心,霍銘征目光凝著她,不緊不慢地說:“到我手上的東西或者人,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付胭無言以對。
霍銘征的一顆心徹底變得柔軟了,他把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而后用力將付胭抱在懷里,下巴蹭了蹭她的肩窩,“以后別再做這種危險的事讓我擔心,嗯?”
過了好一會兒,耳邊才傳來一聲不甚明顯的嗯。
......
到了醫院,秦恒檢查完,松了一口氣,“沒事了。”
“謝謝秦太醫。”付胭回他一個微笑。
秦恒心想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付胭現在對霍銘征的態度轉變了,連他也受待見了。
不過,他說錯了,他不是雞也不是犬,霍銘征才是狗!
今天本來是他固定的休息時間的,一通電話就把他叫來醫院,他昨晚看球賽看得很遲,根本睡不夠,這萬惡的資本家。
他打了個哈欠,臉色凝重,“那個神秘人真是防不勝防啊,還好你及時趕到。”
“太猖狂了。”霍銘征眼神陰翳。
光天化日就想擄走付胭,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許對方今天的目的不完全是付胭,而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秦恒出去以后,霍銘征坐在病床邊,付胭是被他強行放在病床上并且讓她靠著的。
他倒了一杯水,貼在唇邊試了一下溫度,再將水杯遞到付胭嘴邊,付胭心不在焉的,沒有看到他剛才做了什么,看見水杯,便低頭抿了一口。
然后看了霍銘征一眼。
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毫不遲疑地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