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小夏趁付胭去開車,快速拿出手機給曹原發了個微信消息:【我們要走啦!】
那一邊幾乎是秒回。
【嗯。】
小夏腦海里閃過那一張酷酷的臉,迅速將手機收起來,付胭開車過來,她鉆進副駕駛座,心跳直飚一百二。
她以為自己面不改色,付胭瞥了她一眼,“怎么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啊?”小夏裝糊涂,“哪有,我這是替你高興,程大夫的醫術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知道,你身體能好起來,我當然高興,我這是高興的,才沒有做賊心虛。”
車子開出茶樓范圍,付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哪位朋友啊?”
小夏心里一咯噔,終于到了靈魂拷問階段了。
她面不改色地說:“你不認識的朋友,沒見過。”
“改天請你這位朋友出來吃飯。”
前方紅燈,車子緩緩停下。
小夏想也沒想:“好啊。”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她可以說朋友沒空,出差,回老家各種理由,反正就是不會穿幫。
歐耶!
她可真是太機靈了。
付胭走后沒多久,原先包廂的隔壁,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出來,此人正是曹方。
曹方將門推開,霍銘征邁開長腿走向隔壁包廂,輕輕敲了兩下門,才推門而入。
“程大夫,辛苦您了。”
程大夫從茶桌后起身,微笑道:“霍總客氣了,小事一樁。”
霍銘征走過去,他特地叫人準備了老先生喜歡喝的普洱茶,親自斟了一杯,“您請。”
程大夫再次落座,接了霍銘征的一杯茶。
“胭胭的情況還好嗎?”
程大夫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付小姐中的毒傷了根本,以后要想再要孩子的難度很大。”
霍銘征杯子里的茶晃了一下,滾燙的茶水潑在手背上,淅淅瀝瀝滴在桌上。
“霍總!”曹方見狀立馬上前。
程大夫也是意外地看著他。
他對這位南城霍家的當家人還算聽人提起過幾次,從旁人口中得到的信息,這位年輕的家主性格冷清,心思深沉,這樣的人大多數能很好隱藏自己的情緒。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失態地潑灑了茶水。
霍銘征揮了一下手,示意曹方退下,沒急著抽紙擦手,而是詢問道:“她知道嗎?”
“我按照霍總的吩咐,不管診斷出什么,都用你事先準備好的話對她說,付小姐還不知情。”
霍銘征薄唇抿緊,腦海里是付胭藏在微信收藏里的照片,她下單的平底鞋,手機里搜索的孕期食譜,她有多渴望小生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放在茶桌上的手指握緊了起來。
霍銘征眼底仿佛浸染了寒霜,“您能否推斷出她中的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