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微微一笑。
腦海里不由想起盧敬冒,同樣是白手起家的新貴,他設計宋清霜,為的是和霍銘征合作,人心不足蛇吞象,聽說他的公司已經被霍銘征收購了。
她抿了抿唇,不讓自己再去想霍銘征。
出了公司,付胭手機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號碼。
她隨手接起。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求饒聲:“付胭我求你向霍總求情,饒了我,把我的公司還給我!”
這個聲音。
是盧敬冒。
“是你自己得罪了霍銘征,從你算計他開始,你就該猜到自己可能面臨的結果,我只能送你四個字,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盧敬冒忽然冷笑,“你果然還被蒙在鼓里!”
付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面對窮途末路的人,她沒什么耐心,只是聽到他的后半句話,她皺了皺眉。
“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真的有膽量算計霍銘征嗎?”
付胭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是她之前就有過的,僅僅只是一瞬間,當初就被她否決了。
啟動車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盧敬冒壓低了嗓音,憤怒道,“分明是霍銘征向我拋出橄欖枝,說要給我的公司注資,前提條件是引你母親宋清霜上鉤,結果事成之后他非但沒有履行諾言,還挖了坑等我跳進去,奪走了我的公司,并業內封殺我,我再無出頭之日,是他算計了我!”
今天是難得的暖陽,氣溫也比前兩天高,坐在車內一點都不冷,可是一瞬間,付胭整個人像墜入冰窖。
盧敬冒有一句話說錯了,霍銘征算計的不是他。
而是她。
之前她對黎沁的話將信將疑,畢竟霍銘征要找她生孩子,前提條件是她愿意委身于他,而當時在她看來盧敬冒的事完全是個巧合。
可現在她的認知被推翻,盧敬冒的事是霍銘征的自編自導。
這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她為了母親會去求他,他順理成章和她定下約定,兩年時間,她總會懷上孩子,到時候他將孩子給黎沁撫養。
盧敬冒還在電話里求情,付胭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掛了電話,臉色發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她啟動車子要去質問霍銘征,卻接到黎沁打來的電話。
咖啡館里。
黎沁遞了一張支票給她。
“什么意思?”付胭冷漠看向她。
黎沁溫和地說:“霍爺爺已經同意我和阿征的婚事了。”
付胭咬著唇內的肉,一片令人惡心的血腥氣蔓延開。
她的臉色因為難受而泛白,配上冷漠的表情,整個人顯得清冷又破碎。
“恭喜你,得償所愿了。”
黎沁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應該謝謝你,沒有你的話,他可能就被其他女人搶走,我哪里還能有如今的機會。”
她將支票又推過去了些。
“你替我在阿征身邊兩年,這是給你的補償。”
心臟被大力撕扯了一下,疼得付胭皺起了眉頭。
黎沁微笑的表情,耐心的口吻:“我在網上看到你給外省的公司投遞簡歷了,我猜你想離開霍家對不對?這些錢你正好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