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冷哼了一聲：“口說無憑，我們立個字據吧。”
“這么專業？”墨天啟微微挑眉。
“那當然，不然像你這種人，我怎么敢相信？”
“……”
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墨天啟自認為自己還算是誠信為本的人。
……
書房里。
顏希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很快寫下了一張字據，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后交給了墨天啟。
“為了表示你的誠意，簽字吧，然后，祝我們合作愉快。”
墨天啟拿起那張字據看了一眼，笑了：“不愧是律師，夠專業，行。”
他拿起了筆，在紙上迅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就合作愉快吧。”顏希接過字據并且收好，轉身就打算離開。
墨天啟喊住了她：“不要在雨晴面前表現的太明顯，也不要過于刺激她，如果她真的瘋了，恐怕會承受不了，到時候發瘋的時候，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
“我知道，不過……算了，等以后再說吧。”她想跟墨天啟說些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現在說那些沒有意義。
如果真的能證明墨雨晴確實沒有瘋的話，有些話應該跟墨天啟挑明。
……
圣恩療養院。
院長正在跟墨天啟打電話，向墨天啟匯報情況。
“墨少，湛先生過來找一位叫顏希的小姐，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沒見過，但是今天湛先生又過來了，這怎么辦？而且還要查監控，昨天就告訴他們說監控壞掉了，但他們不相信……”
話未說完，電話另一頭的墨天啟冷聲道：“行了，我知道了，要查監控就給他們查就是了，但是把有關于我和顏希的監控畫面全部刪掉。”
“墨少，他們如果一直在療養院里調查怎么辦？”
畢竟這里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萬一被湛南州連根拔起的話，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我有分寸，就算被他查到了也沒關系。”
“好吧……”
院長掛掉了電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主任還在等著他的回答：“院長，怎么辦？湛爺要看監控，到底給不給看？”
“讓他們看吧，就算真查到了什么又怎么樣？到時候讓墨天啟那個小子兜底吧，他要是不怕，我們有什么好怕的。”
“行。”
……
監控室內。
湛南州和慕言在仔細的一幀一幀看著監控畫面，但是一點也沒有看到關于顏希的畫面。
“這怎么可能，顏小姐按照李醫生給的地址就是來到了這里，車子我都在附近找到了，怎么監控里竟然沒有她的身影。”
慕言有一點想不通。
湛南州卻一直都在左上角的時間記錄，發現了這詭異之處，這時間似乎缺失了一個小時。
他沉聲道：“這監控上怎么缺失了一個小時，是被你們院長給吃掉了？”
此話一出，監控室里一片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慕言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左上角的時間確實很奇怪，忽然就到了一個小時后。
“說話啊，這缺失的一個小時被你們院長吃掉了？”慕言一巴掌打在了監視員的后腦勺上。
“這……這我也不清楚，說是停機維修，然后就這樣了，我也不清楚，你們還是自己去問院長吧。”
湛南州也看出來了，在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還是得親自去院長辦公室。
于是，轉身離開了監控室，慕言也跟著離開了。
在走向院長辦公室的時候，經過那些病房，聽到里面鬼哭狼嚎的聲音，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湛南州微微蹙眉，感覺這家療養院似乎沒那么簡單。
慕言大膽猜測道：“湛爺，這里看起來很神秘啊，關著的都是一些瘋子，會不會在做什么人體實驗？”
“少管閑事。”男人直接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與此同時——
辦公室里，院長又在向墨天啟打電話匯報，對方只給了一句話：“實屬實說。”
然后掛掉了電話，院長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呆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敲門聲響起，也將院長亂飛的思緒拉扯了回來。
院長將手機放在一旁，看著辦公室門外：“請進。”
于是，湛南州和慕言走了進來，院長甚至吞了一口口水，畢竟墨天啟和湛南州這兩位大佬，他哪個都不敢惹，哪個都能輕輕松松地踩死他。
“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么。”湛南州說。
院長緩了幾秒，說：“這家療養院是墨家的產業，其余的我不方便多說，如果您還想知道什么的話，還是去親自去問問墨少吧。”
慕言這時候突然想起來了，說：“對了，我查出來墨雨晴也待在這里！”
“你這時候才想起來？！”男人怒吼道。
慕言則閉上了嘴，他因為太忙所以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因為他總覺得這次應該和墨天啟沒什么關系，沒想到……
湛南州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直視著瑟瑟發抖的院長：“我再問一遍，你在這里有沒有看見過顏希？”
“這個我真的沒有，至于其他人有沒有看見我就不知道，我想您還是去問問墨少吧，另外，昨天墨少在這里待了兩個小時。”
院長給了湛南州一個提醒，想把矛頭指向墨天啟，他不想再承擔什么責任了，要是把湛南州惹毛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湛南州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慕言沖著院長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好樣的，免受皮肉之苦。”
看到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后，坐在辦公椅上的院長徹底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再面對這位兇神惡煞的湛爺了。
……
上車之后，湛南州命令道：“去墨家。”
“是！我真想到這次也是墨天啟！這個墨天啟真夠損的，難道這次捐獻者也被他買通了？”慕言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也無法猜到這次的骨髓配型成功的會是墨雨晴。
湛南州靠在椅背上，闔上了眼眸，語氣低沉：“到了墨家就知道了。”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顏希一定就在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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