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鈞與柳北北深入巨人生態水庫之時,金闕城同樣迎來不速之客。
先是兩尊瘡真人到來,奉上拜帖,說是有京都大人物要來會見金闕城主和一眾真人,要眾人做好迎接。
金闕城中僅有真人一尊小羽,其他只算修真者。
張妃蘇醒后,將金闕城打理的井井有條,梳理工業、農業使其高效運轉,每個太爺太奶都交手稱贊。
人的脾性是定數。
什么人干什么事。
這種協調能力,沈鈞沒有,柳北北也沒有,太爺太奶中或許有人有,但他們太老邁,精力跟不上。
譬如下棋,看似坐著不動輕松隨意,實則大腦超頻運轉,耗能不遜色于任何勞動,甚至還要更加摧殘人心,一天下來受個幾斤不是假話。
電腦或手機中處理器高功率運轉,耗電非常恐怖。
張妃就像協調太極中間的曲線,總是能將一切處理的游刃有余,突然有貓跳上案幾喵嗚兩聲,她抱過貓來順著毛,門便被敲響了。
“京都來人……”
中年婦人粗糙的手掌奉上帖子便離開。
人手不夠,張妃也不是盧道先,不可能奢侈的命勞動力擔任秘書,太爺太奶也沒那個腿腳,其他勞動力也有更重要的事情。
尋常時間,這些貓就是她的爪牙。
獨眼橘貓戴著墨鏡,扎著披風,頗有東廠之主的風范,張妃笑意盈盈,思慮要不要給它絕育。
當然,這是玩笑話。
生態紀元了,貓貓狗狗若是被絕育,真的就滅族了。
纖細的手指順著貓毛,小貓慵懶的躺在豐腴的雙腿縫中,呼嚕嚕的四仰八叉的翻身睡覺,享受著按摩。
張妃美眸清冷,透過窗戶俯瞰著金闕城外那兩個坐在三輪車上,像是進村的老漢般的兩位真人。
瘡真人……
被沈鈞弟弟揍過一頓。
據說已經嚇得開車跑路了,突然有勇氣回來,而且看他們那畏畏縮縮擔驚受怕的樣子。
“他們是被脅迫的,并非自愿的,有人欺辱了他們,并讓他們來金闕城送貼,看來并非好意,不是盧道先前輩的人!”
京都好友,只有盧道先一人。
如果是盧道先的人直接入城便可,定然會好禮相待。
可現在這人先送拜帖,人卻不至,擺下大譜,這是來者不善,先禮后兵。
她的面龐漸漸陰沉下來:“趁著我弟弟和北北不在,金闕城空虛而來,看來是找準了時機,無論我迎接與否,都會來,而且只怕是沖著……”
張妃心思百轉,美麗的面龐突然沉郁,集聚起熊熊怒火,仿佛隨時能瀉下千萬噸的雷霆。
“整個金闕城只有小羽一個真人在,那個家伙,該死!”
怎么突然斷水!
怎么突然兩尊真人齊出!
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拜訪,一切一切都不是巧合!
“混蛋!這個人,必須要迎接!讓他處于明面之中,做什么手腳也好能夠看顧,要是不答應,反而更難對付!”
她長身而起,而貓耳朵旁輕語。
小貓點點頭,快步跳開,不一會兒,獨眼貓大王戴著墨鏡,背著沖鋒槍來到眼前。
“小掩,你陪我去迎接那位京都的貴客……”
“喵嗚!”
獨眼橘貓點點頭,托了托墨鏡,自信的咧貓嘴尖牙,胡須顫抖個不停。
最近,貓大王我啊,實力大進!
張妃換好衣衫,剛要出門,又折返從抽屜取出匕首藏在袖口,這才離開。
半分鐘后,
張妃又去而復返,打開抽屜,從抽屜下摸出手槍,別在腰間,長舒一口氣。
“終于有了些安全感。”
金闕城是縣城,很大,他們占據的地盤卻很小,大多數樓房空置著嗚嗚漏風,如果能將金闕城建設起來,說不定人會越來越多。
天外的濃煙滾滾,痤瘡火電站中血肉蠕動,源源不斷的冒油生火燒熱水。
穿過農業老樓。
基本只有一樓和二樓在用,高層全部荒廢。
太爺太奶可不喜歡爬樓,房價就是個大鴨蛋,沒有絲毫的價值。
張妃站在城內閘門內,瞧著門口三輪車上的兩個瘡真人,一個高高瘦瘦,一個矮矮胖胖,若是能勻稱一下多好。
口瘡真人臉上灰撲撲,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這位大姐……”
“叫誰大姐呢?”
“這位城主,我們奉京都大人物之命前來奉上拜帖,他欲蒞臨巨鹿城……奧,不,金闕城!”
“什么時候?”
張妃壓住火氣,蒞臨?
哪里來的如此盛氣凌人的傲氣,莫非是一尊天人?
她沒見過,但聽說過,曹玄龍是個陰翳狡猾之輩,皇甫天一是狂妄自大之徒,但相同的一點是都帶著高人一等的倨傲。
“馬上!”
兩位瘡真人立刻堆滿笑容,道:“馬上!馬上!”
“我們能進去喝口水嗎?已經好幾天沒有喝口干凈的水了!”
“對不起,近日缺水!”
張妃淡淡回應,閘門高高聳立,沒有開門的打算。
“哎!好,沒關系,我們渴一渴沒關系,理解理解!”
兩人在城外不住的捂著嗓子忍住咳嗽,似乎隨時會忍不住噴嚏一下,卻生生忍住,咳嗽可是會要命的。
張妃暗中警惕,這兩人問喝水不是在試探?
便將獨眼橘貓隨身攜帶的水壺丟給他們,道:“別死在金闕城門口……”
“好,謝謝,謝謝!”
瘡真人兩兄弟大喜,取來水大口大口的灌著,大呼:“這嗓子都快冒煙了,終于啊……”
喝了水,他們安靜下來。
張妃便瞇著眼睛在門口靜等,同時在暗暗思考計策。
那京都來人趁著沈鈞和柳北北不在,才敢到來,想來實力一般,憑借自己和獨眼貓大王足以威懾……
幾分鐘后,閘門內外安靜無比。
瘡真人卻又嘴唇干涸,捂著嗓子一副要咳嗽的樣子。
“抱歉,這位城主,今天不知怎么又有點渴,還能請一杯水嗎?”
“給!”
柳北北瞇著眼睛,再度扔出水壺。
自己卻悄悄退后幾步,戴上了口罩,這兩人有些不正常。
等,還是等。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這兩人要水的頻率越來越高,尤其是那胖真人,肉眼可見的變瘦,嘴唇干的發白,額頭紅的如血,兩個人坐在三輪車斗篷上,抹著汗水,疑惑道:“怎么大冬天的,這么熱這么渴……”
兩個小時過去,人還是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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