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笑的比哭還難看道：“合作愉快。”
“你現在能拿出多少這種鹽？”
左微才不管這家伙是真哭還是裝哭，直接問起了正事道。
有了這東西，自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
“左家能吃下多少？”
高歡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你能拿出多少，左家就能吃下多少。”
左微爭鋒相對道。
“小姐，這鹽雖說是必需品，但消耗的其實并不多。”
“尋常百姓家，更是對這東西又愛又恨，除了身體必須攝入，補充鹽份之外，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能不吃就不吃。”
“也只有富貴人家，才會為了滿足口舌之欲，加入食材享用。”
“整個慕縣，能吃的起精鹽者，也沒多少戶吧？”
高歡善意提醒道。
左微卻不以為然道：“如果以左家而言，慕縣每年能夠消耗的所有鹽加在一起，也最多一萬旦。”
“能消耗的起精鹽的人家，就更少了，每年幾十旦也就綽綽有余了。”
“可誰告訴你左家的生意，只能在慕縣？”
“你盡可放心，只有你有足夠的量，本小姐可以讓它們出現在帝國的每一寸土地上，甚至賣到鄰國去。”
聽到左微霸氣十足的話，高歡尷尬的笑了笑。
自己小瞧了這個女人啊！
同樣是花季般的年齡，她咋嫩么優秀呢？
這是來到這個世界，高歡第一次嫉妒人。
哪怕是王侯將相之后，高歡也覺得沒什么了不起。
或許身份有差距，但自己在某些方面，也是他們萬萬不如滴。
但與這女人接觸的時間不長，卻感到處處被壓制，這不是身份的碾壓。
而是智慧的碾壓，如果自己不是異于常人，在這個女人面前，只怕會被壓制的毫無反抗之力。
“別以為本小姐只是一個只能仰仗家族勢力，在外面耀武揚威的花瓶。”
“本小姐的能力，遠超將軍的想象。”
“只要將軍忠心耿耿，本小姐絕不會虧待將軍。”
左微看著高歡變幻莫測的神色，洞若觀火道。
額！
這世間真有人能夠洞察人心不成？
看了一眼，這個笑的比陽光還燦爛，比鮮花還嬌艷的女子，高歡感覺后背冒出絲絲寒意。
“小姐威武，屬下絕對忠心不二。”
高歡皮笑肉不笑，好似十分真誠的恭維道。
左微并沒有點破，這家伙還是稱呼自己為小姐，看見其心不服。
不過，出于絕對自信，還真就不信，這世間還有自己無法征服的男人。
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先來十車，我剛好順路帶回去。”
“等過些時日，我會打開所有銷路，讓它成為天牧皇朝最昂貴的鹽，出現在所有貴胄的餐桌上。”
左微雄心萬丈，暢想著未來的宏偉版圖。
“暫時只有一車……”
高歡有些訕訕道，內心尷尬無比。
雖然這東西不值錢，但誰讓自己窮呢！
“一車？”
“那每日產量有多少？”
左微柳眉撇了撇，然后詢問道。
要知道，如果量太少的話，做這東西根本得不償失，那自己可要從新考慮一二了。
畢竟需要打通關系，花費的金銀，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既然是左家，拿出這些錢財來，也絕對會傷筋動骨。
“產量倒是不難。”
“只是有一個難題，目前還無法解決，就是不知道小姐能不能解決。”
高歡呵呵一笑，用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只要多加一些人手就能提升產量，可問題是原料難以獲取啊！
鹽這東西，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哪怕是最低劣的鹽巴。
“什么難題？”
左微心中嘆了一口氣，就知道沒那么簡單。
“不瞞小姐，這精鹽是經過繁雜工序，提純而來。”
“所以我需要大量的鹽巴，這東西又是管制物，天華山很難弄到大量。”
高歡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道。
“什么？”
“這精鹽不是用細鹽提純，而是用鹽巴？”
左微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本就是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瞪的老大。
“額？”
“我說過用細鹽提純的嗎？”
高歡也傻了，有些莫名其妙道。
“那你搞來這么多樣本做什么？”
“我還以為是你想存托出細鹽與精鹽的相似之處，真是有病！”
左微看著那四罐品類不同的鹽，沒好氣道。
“那些都是精鹽提純過程中的失敗品，只是想讓小姐辨別一下，與外界的各種鹽，有何不同之處。”
高歡感覺真是冤，摸了摸鼻子道。
“這些不是細鹽粗鹽嗎？全都是鹽巴提煉過程的殘次品？”
左微感覺自己，盡管已經發揮了極大的想象，可還是小覷了這個家伙啊！
“對啊！”
“這些都是殘次品。”
“就算第一罐的鹽巴，也沒有外界鹽巴那般苦澀，難以下咽。”
高歡感覺自己總算搬回了一城，總算有這小女人，搞不懂的東西了。
左微聽聞，立刻從第一罐鹽巴開始品嘗起來，直到品嘗完第三罐，她才定了定心神道：“一斤鹽巴提純精鹽，這些品類的鹽各有幾成？”
“精鹽一成，細鹽二成，粗鹽三成，鹽巴四成。”
“只是大概，具體難以掌控。”
高歡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答復。
“那就是一點浪費都沒有？”
左微感覺自己的心噗通直跳，如果販鹽是暴利。
那這種提純鹽巴的能力，不……應該說進化，簡直就是變廢為寶，點石成金的逆天手段。
剛開始，自己就已經把利潤想的非常大了，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草率了……
“怎么可能，成品精鹽之中的雜質全部都會被處理掉。”
“細鹽至少也會被處理掉六七成，粗鹽三四成，鹽巴一二成左右。”
高歡十分認真，將自己反復測量的大概結果說了出來。
“……”左微。
這叫浪費嗎？
這家伙一定是在報復自己，擠兌自己吧？
算了，看在財運滾滾的份上，本小姐不與你一般見識。
“鹽巴需要多少，我會送來，將軍無須擔心。”
左微岔開了話題，給高歡吃了定心丸。
“只要有足夠的鹽巴，每日天華山可以提供至少十車精鹽。”
高歡信誓坦坦的保證道。
“那些細鹽粗鹽，甚至鹽巴也能賣。”
“就算賣市場價，也能賺到巨額財富。”
左微看著飄飄然的高歡，提醒了一句道。
“小姐睿智。”
高歡拱了拱手道。
“少貧嘴。”
“本小姐就不打擾將軍了，就此別過吧！”
左微一刻也不想耽擱了，這可是左家崛起的良機啊！
只要有了數之不盡的財富，還怕招攬不到人嗎？
“小姐不留下吃個飯？”
高歡象征性的挽留道，其實內心巴不得這個女人趕緊走。
跟她在一起，感覺壓力太大，渾身不自在。
一不小心，就被這個女人看穿了心思，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美妙。
“喔？”
“我還以為將軍真是正人君子，對本小姐的美貌沒有半點反應，看來也不盡然嘛？”
左微笑著調侃道。
“小姐請自便。”
高歡立刻一本正經的送客道。
“將軍，我不美嗎？”
左微有些生氣，看著高歡質問道。
“美麗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中無一。”
高歡看著傲嬌自信的左微，很想昧著良心說不美。
但每當看到她那精致的面孔，水靈靈的眼神，便會心生不忍。
無奈，只能用了一句教科書式的回答。
“有趣。”
“將軍，我記住你了。”
左微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了。
看著左微離去的背影，直到背影出了寨門，消失在瞳孔之中，高歡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暗罵一聲：“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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