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她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
“其實。”
舒華長長吐了一口氣，仿佛在釋放自己的壓力。
“我一直都很喜歡雨琦。”
女孩抱住兩條腿，把臉貼在上面，整個人縮成一團。
“她和我很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真的好厲害！學什么都很快，性格也大方，超有自信，做什么都能做好。”
也許是因為姿勢的原因，舒華的聲音變得很低沉，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顯得飄渺虛無。
“雖然總說她虛勢，其實那是開玩笑，我真的覺得她很厲害！
可是。
我不是她！
我也不羨慕她！
雨琦學會一支舞大概只要幾個小時，而我至少需要一天！
我唱歌會跑調，但是她不會，老師說我的音感可能有問題，需要花時間訓練。
身材的部分，我確實有在努力控制，但還是不如她效果明顯！
就算她什么都比我好，我什么都不如她！
我還是更愛自己！
我是葉舒華。
我來自臺灣桃園，念的是華岡藝校，學的是表演。
我唱歌不好，跳舞不好，身材管理也不好，但我有在努力！
你沒有看到不等于我沒有努力！”
說完這段內心的獨白，女孩倔強地抬頭看著易浩彥。
她的眼睛里，那個特別的靈魂在鮮活地跳躍著，就如同當初選拔的時候一樣吸引著男人的注意力。
可是。
今天不是幾年前。
“那說明你努力的還不夠，遠遠不夠！就像沒有努力一樣！”
易浩彥無情的反應像寒冬的冰水一樣當頭澆滅了女孩眼睛里的火苗。
“知道你有努力，可那是你以為的努力。
那種程度，離及格還差的很遠！
我看到你在網上回懟網民了。
挺好的！
我希望（G）I-DLE的偶像都是有自己個性的存在。
有脾氣很好！”
男人皺起眉頭看看有點呆滯的女孩，依然表情平靜。
“可是，個性光靠嘴是沒用的，那是無能的表現！
有個性要靠實力和才華，不是靠嘴！
你是偶像，不是噴子！
在網上罵贏了又如何？能讓你的事業更成功嗎？
你是葉舒華沒錯！
可是這很了不起嗎？
現在的葉舒華就是你最滿意的樣子嗎？
葉舒華就只有這種程度？你從桃園大老遠的來到首爾，背井離鄉這么些年就為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愛的小白鯨？
哈～”
男人冷酷的話像無情的鐵棍一樣，一下下重重擊打著女孩的自尊心。
“所有成功的偶像都很了不起！但她們都被罵過，不管是不是有道理！
她們都被詆毀過，不管是不是她們的錯。
可她們不是像你這樣不服氣的說什么我就喜歡這樣的自己！我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就是這樣的！
騙誰呢？
少女時代黑海的時候怎么做的？
宋茜作為SM第一個外籍隊長怎么做的？
RedVelvet剛出道被罵的時候怎么做的？
后面加入的金藝琳被抵制的時候怎么做的？
還有你的隊長全昭妍參加選秀節目被罵丑八怪的時候怎么做的？”
男人用一連串的問句質問女孩。
“她們一邊沉默，一邊用行動提升自己，用更強的實力，更好的表現，更出色的自己來回應那些肆意詆毀和謾罵的人，這才是個性，這才是堅持真正的自己。
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對我說一堆沒有用的話。”
女孩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目光里有無助和絕望。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不！你沒有！”
“我有！我真的只能做到現在這樣了！”
“不是！你出道的時候就很好，現在離那個時候還有距離。”
“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我了！”
“雨琦可以，你也行。”
“我不是宋雨琦！我是葉舒華！我做不到她那么好！！”
女孩的情緒終于失控了，她聲嘶力竭地沖男人喊著，聲音里滿是歇斯底里。
還有無助。
下午的陽光從窗外斜射進房間，把室內切割成了光與暗的兩部分。
男人正好站在光影分界線上，整個人一半是陽光一半是陰影，明暗之間，晦澀難明，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舒華吼完以后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手抱住腦袋，止不住地搖頭。
嘴里還在不停的喃喃自語。
“我真的做不到啊～為什么要逼我～”
易浩彥看著窗外，不理會她的崩潰，一動不動。
“你做得到。”
良久，男人平靜地說道。
“不，我做不到。”
女孩抬起頭，眼神里全是掙扎和絕望。
“讓我走吧…我要回臺灣…”
聽到這句話。
易浩彥身形一頓，隨即緩緩地轉身面對女孩，整個人都沒（mo）進了陰影里。
他瞇起眼睛盯著葉舒華，眼神閃爍著危險。
“你…說什么？”
“我要回臺灣…我做不到…讓我走吧…”
“你…再說一遍？”
“我不干了…要退出組合…回家…”
情緒崩潰的女孩似乎沒意識到男人的變化，自顧自地喃喃自語。
“用什么理由？其他人怎么辦？你不要susu了嗎？”
易浩彥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宛如正在欺進獵物的捕食者。
“我做不好…在這里也是拖累…大家沒有我會更好的…susu…susu米亞內～”
女孩似乎有些語無倫次，話里滿是悲傷和痛苦，甚至帶著一絲哭腔。
易浩彥坐在了床邊。
這是他進門以后離葉舒華最近的一次。
女孩終于感覺到了異常。
“你…你怎么…你要干什么…啊！！！！”
葉舒華選擇放棄的行為勾起了他心里最痛苦的記憶。
這種痛苦的經歷改變了他的認知和行為方式，幾乎使他變成了另一個人。
時隔多年再次回憶起的痛苦也激起了男人的暴怒。
易浩彥猛地抓住女孩的手，一把將她拽過來。
成年男人的力氣當然不是女孩能夠抵擋的。
葉舒華像只小雞仔一樣被拎起來，整個人都被拽的失去平衡，撲倒在易浩彥的腿上。
因為胳膊被向前拽著，女孩的身體被迫伸展開了伏趴在男人身前，這個姿勢讓她的屁股不自覺地撅起來。
易浩彥掄起巴掌，朝那個因為長胖而顯得更為肥美挺翹的部位死命地抽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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