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災難降臨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把酒倒滿
  “坐呀。”

  示意陳默坐下后,顛倒僧將勾魄仙子召回到召喚空間,隨后竟是遞來了一瓶易拉罐啤酒。

  滋的一聲。

  顛倒僧打開易拉罐,咕咚灌了一口后,又哈了一聲,面露興奮之色。

  陳默則是看向易拉罐上的廣告語。

  “暢飲無限,天華啤酒,豪爽男人的選擇。”

  隨即他也打開易拉罐,咕嘟灌了一口。

  “前輩,我有件事想要請教你一下。”

  “說出來聽聽。”

  顛倒僧一口接著一口,一罐啤酒很快便被他喝完,似乎很不盡興的樣子,嘆息著搖了搖頭。

  于是陳默便將自己的武道家職業,僅僅修行內功心法,卻沒有修行武功招式告知了顛倒僧。

  在他看來。

  對方既然是佛修,應該能給自己很大幫助才是。

  然而顛倒僧聞言后,卻本能的皺了皺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要誤會,并非貧僧不肯幫你。”

  他嘿嘿一笑,將自己手中易拉罐隨手捏成球狀物后,竟是當成糖丸般咀嚼起來,讓陳默不禁瞪大了眼睛。

  隨即顛倒僧解釋道:“貧僧的佛修職業,乃是苦行武僧,雖然同樣分為內功心法和武功招式,但卻沒有所謂的契合要求,而是需要誦讀佛門經典,提升佛學心性,體悟佛門奧義,所以和你的武道家職業,說不好是否匹配的。”

  見陳默一副詫異之色,顛倒僧面露無奈。

  “有些功法典籍看似相同,追根溯源的話,很久以前甚至很可能出自于同一個世界,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將不可避免的被本土文化影響,成為了不同職業下的不同體系,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你的武道家職業,似乎格外看重內功心法和武功招式的契合度,絕不可大意的。”

  緊接著他又舉了一些例子。

  陳默聞言,若有所悟。

  的確如對方所說,有些看似相近的功法,卻很可能產自于不同的體系,這在無盡世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而自己所學的武功招式,若是無法和自己內功心法匹配,就等于走了彎路,的確是得不償失。

  “對了,你的這個職業,產自于什么世界?”

  “蜂巢世界。”

  陳默本已經沒抱希望了,卻見顛倒僧一愣后,隨即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竟然是蜂巢世界,那你去過天龍國沒有?”

  “呃,沒有。”

  顛倒僧聞言,不由搖了搖頭,似乎回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運氣不錯,我在沒有組建惡人小隊前,的確曾前往過蜂巢世界執行任務,并獲得了一門名為大力金剛拳的技能,當時被吹得神乎其神,貧僧還曾一度大力開發過,但后來情況很可能像你所說,由于貧僧并不知曉這個職業還需要所謂的契合度,察覺此技能的弱勢后,便漸漸放棄了。”

  “大力金剛拳?”

  單聽名字便知,這是一門剛猛的佛門武學。

  “那不知……”

  “制作技能卷軸的話,需要貧僧先去準備一番,不急。”

  說罷。

  他起身道:“先喝酒去,貧僧請客!”

  不等陳默回應,顛倒僧便用大手拽著陳默,向門外走去,黑寡婦和伏地魔見此,也紛紛伸了個懶腰,跟了上去。

  說起喝酒。

  顛倒僧可謂是興高采烈、大步流星,風風火火。

  三人直奔食堂,顛倒僧又花費了1點積分,開了一個豪華單間,黑寡婦、伏地魔則開始點菜。

  既然是顛倒僧請客,兩人自然不會客氣。

  黑寡婦似乎喜歡吃西餐,類似于烤牛排、土豆泥、松茸、鵝肝、魚子醬、沙拉、紅酒之類。

  而伏地魔點的菜,則是壽司、生魚刺身、章魚丸子、烤肉片、清酒之類,偏向于日式風格。

  兩人點了十幾道菜。

  這在災難世界,可謂是相當奢侈的大餐。

  然而顛倒僧見此,卻撇了撇嘴。

  “還是那些破玩意,貧僧嘴里都快要淡出鳥了。”

  緊接著顛倒僧親自走到光腦系統前。

  烤乳豬、醬牛肉、燒子鵝、暴炒肉、紅燒魚、女兒紅……

  典型的大酒大肉。

  片刻后。

  一大桌子菜便擺滿了。

  如此豐盛菜肴,恐怕至少要花費二三百點積分,實在太奢侈了。

  陳默也就前往災難學院的入學第一天,見到過這種大場面了。

  “來來來!”

  見陳默更偏向于自己點的菜,顛倒僧更開心了,二話不說,當場就給陳默倒了一大碗酒。

  “這?”

  陳默看著眼前的大碗,不由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之色。

  這一大碗酒,恐怕少說也有半公斤了。

  即使以天災者的體質,被這種方式灌酒,恐怕也撐不住啊。

  然而卻見顛倒僧端起自己面前的大碗,似乎腹內饞蟲早就翻了天,狂吞了一口口水后,頓時一聲哈哈大笑。

  “貧僧先干為敬。”

  說著他便仰頭,當著陳默的面,大碗酒水咕嘟、咕嘟下了肚。

  陳默徹底傻了眼。

  “哈……”

  顛倒僧舔了舔嘴唇,向陳默示意手中空碗,滿臉橫肉漸漸通紅,不停的搖頭晃腦,一副十分過癮,卻又意猶未盡的樣子。

  氣氛烘托到這里,陳默只能咬牙,也學著對方的樣子端起酒杯,仰頭猛灌起來。

  然而才喝了一大口,他便后悔了。

  這根本不是他這個酒量,所能夠承受的刺激。

  眼見陳默一副快要撐不住的樣子,臉頰通紅的顛倒僧頓時大笑出聲,伸手示意陳默。

  “哈哈,喝不了就別喝了,別硬挺著。”

  什么玩意兒?

  顛倒僧的勸酒,頓時點燃了陳默體內的酒桌文化基因,那是華夏兒女酒桌真漢子的倔強不屈真性情之魂,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咕嘟,咕嘟,咕嘟……

  陳默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他狠狠仰頭,將這一大碗烈酒灌了下去。

  隨著他放下空碗。

  頓時。

  眼前天地,可謂煥然一新!

  明明腹內火辣生疼,臉色也從白到紅,瞬間轉變,腦子也暈乎乎的,但他卻努力表現出一副淡定姿態,打了個飽嗝。

  “嗯,這酒還行。”

  如此一幕。

  讓黑寡婦忍不住笑了起來。

  “妖僧,看來你遇上對手了!”

  面對黑寡婦的嘲笑,顛倒僧放下手中猛啃的雞腿,一副不甘示弱姿態,端起酒壇給自己重新倒滿一碗。

  他正要給陳默也重新倒滿,但再看陳默的時候,卻傻了眼。

  只見陳默初生牛犢不怕虎,集童子真身大成之功力,酒后真性情之魄力,此刻竟是同樣給自己倒滿了一大碗酒,主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前輩,我敬你,小弟我也先干為敬。”

  咕嘟、咕嘟、咕嘟……

  “哈哈,好酒量!”

  顛倒僧見此,開心壞了。

  他將袈裟袖子一卷,念珠向后一楊,也“噸噸噸”仰頭灌下。

  這一次。

  顛倒僧也不由做出了面部扭曲的表情,一副酒勁上頭,直沖天靈蓋的樣子,顯然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再來……呃?”

  當他再看向陳默時,陳默竟然已經倒滿了第三碗酒,然后便端著酒壇,跌跌撞撞來到自己這邊。

  他哈哈大笑著,也給自己滿上了。

  “將進酒,杯莫停,今天陪前輩盡興,咱們喝!”

  這家伙,分明是已經醉了。

  “你,我,你……干!!”

  顛倒僧也已經口齒不清。

  他本來想要說些什么的,一時間竟然忘了。

  眼見陳默又來了一大碗,他搖頭晃腦想了一會兒后,實在想不起來,干脆也哈哈大笑的喝了起來。

  不同于先前。

  這一次顛倒僧的胡子、以及胸前禪衣,都濕了一大片,顯然也是醉了。

  三大碗過后。

  兩人都不由靠在了椅子上,四仰八叉的躺著。

  在這種猛灌下,顛倒僧也有點扛不住了,手抓雞腿的動作做了好幾遍,惱怒之下,竟直接抱著整只雞啃了起來。

  陳默則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

  顛倒僧見此,不由再次一聲哈哈大笑,撕下了另一個雞腿,塞到陳默手中。

  陳默接過雞腿,醉醺醺的啃了起來。

  隨即便是酒桌中期的吹牛環節。

  ……

  “兄弟,我跟你講啊,能被老哥我看上的人不多,你……是一個!”

  顛倒僧伸出大拇指,嗓門高到了天際。

  “那一聲吶喊,可謂振聾發聵,老哥我都覺得自行慚愧,那個二尾子的臉,當時就他媽綠了,還有那個雨露娘炮,還他媽急眼了,哈哈哈哈!”

  “老哥,什么都別說了。”

  陳默的身子歪歪扭扭,一邊紅脖子瞪眼拍胸脯,一邊大嗓門端酒示意。

  “兄弟我做人做事,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還對得起父母和兄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咱們天災者,都是出來混的,誰他媽不想好好活著,但兄弟我賺的每1點積分,可以被其他世界的家伙們咒罵一萬年,唯獨沒有一個天災者能說三道四……都他媽在酒里,喝!”

  咕嘟,咕嘟,咕嘟。

  陳默的酒桌文化,可謂是無師自通,或者說是他真性情的表現。

  “哈哈!夠勁!對我……恩不對,對老衲、本座,唉,管他的,對我胃口!你們兩個也別歇著啊,來來來,喝酒!”

  伏地魔聞言,雙手拿起他面前的豆大小杯。

  他朝著兩人頗具禮儀感的點頭后,這才仰頭喝下杯中清酒,隨即還鄭重的向兩人示意,自己已經干杯。

  端著大碗酒的顛倒僧見此,頓覺一口酒嗝沖頂,翻了個白眼。

  黑寡婦系著餐巾,手持刀叉,正靜靜品味美食。

  她在看到顛倒僧的樣子后,流露出無奈之色,優雅的舉起高腳杯,稍稍示意了一下。

  “喝你們的吧,還結拜兄弟?都喝醉了一會兒你們睡街上,被巡查者一起抓起來,然后一起關上兩天?”

  已經徹底進入醉意的顛倒僧聞言,不由醉醺醺的摟過陳默肩膀,在他耳邊低語。

  “女人永遠都是女人,來,咱們兄弟喝。”

  “干了他娘的!”

  一小時后。

  吃飽喝足的黑寡婦和伏地魔,看著已經徹底勾肩搭背在一起瘋魔的這兩個家伙,感覺實在辣眼睛。

  此時的陳默,已經伶仃大醉,徹底放開自我。

  北方漢子的無拘無束真性情,正在肆無忌憚彰顯,對著顛倒僧大聲唱歌。

  “啊啊,此刻朋友這杯酒最珍貴,快把酒滿上干了這杯大聲歌唱好朋友……”

  同樣伶仃大醉的顛倒僧,則摟著陳默的肩膀,跟著陳默的節奏,一米九的壯漢,卻跳著辣眼睛的辣舞,毫無形象可言。

  兩人暢快淋漓的笑聲,幾乎快要讓黑寡婦耳鳴了。

  以前沒人陪著顛倒僧的時候,這家伙自己喝個半小時醉了,也就差不多了。

  現在?

  黑寡婦翹著二郎腿,靜靜看著這兩個已經陷入癲狂的家伙,當真是一對忘年交好兄弟,在那忘我的瘋笑著。

  似乎在他們的眼中。

  其他所有人都成了傻瓜,都成了被他們取笑的對象,只有他們是真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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