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一番查找后，二人成功來到了目標樓層下。
蘭伯特將車停下，二人一齊朝著樓上走去。
樓道的空間很窄，連兩人并排行走都很困難。
空氣中更是彌漫著一股常年未曾打掃的腐臭味。
“說實在的，我覺得你來的還是太晚了。”這時走在前面的蘭伯特突然開口道。
“此話怎講？”
“其實本來按照城主對你們的看重程度，這些任務壓根輪不到你們做，你們負責的應該是管理部分。但是隨著你們來的人數增多，你們當中有人開始自告奮勇接觸這些低層人物做的事。見你們這么喜歡工作，后續就使得這些任務開始逐漸轉移到你們身上了。”蘭伯特解釋道。
聞言秦燁也是有些無語，這不就是內卷嗎？
這幫卷王還真是把優良傳統完美繼承過來了。
不一會兒，二人便出現在了304門口。
看著那生銹的鐵門，秦燁上前輕輕叩門。
而一旁的蘭伯特則是開口喊道：“有人在嗎，城主府債務局的。”
過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動靜，蘭伯特便是準備從手中的黑色裝置抽出一張債務單貼上。
這時門卻突然傳來吱呀一聲。
鐵門緩緩打開一條縫，一面容憔悴的女子探出頭來。
“請問你是舍費爾嗎？”
“并不是，那是我的丈夫。”女子搖搖頭道。
“那請你轉告他，他本月的債務已經逾期五天了，請及時補齊并交付違約金，共計8762華幣。晚些時候我們會再來一次，希望你們已經準備好款項。逾期七天及以上時，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蘭伯特一字一句地說道。
“8762華幣，這么貴啊。”
“這些都是提前寫在條約里的，我可以給你打出紙質憑據。”
“好吧，我知道了，晚些等他回來我會通知他的。”說完女子便將大門砰地關上。
“看樣子你沒少干這事啊，業務這么熟練。”
“沒辦法，這催收債務除了麻煩之外，算是最簡單的一項任務了。過去幾個新人我基本上都是帶他們跑這個的。”蘭伯特回應道。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砰砰砰一陣劇烈的砸門聲，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大喝：“維爾特，我知道你躲在里面，你以為一直躲著你就能免去債務了嗎？有本事你就一直別出門，欠下的錢你一分都別想不還。”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劇烈的砸門聲。
過了一會兒，砸門聲停下，先前那人忿忿說道：“兩天，這是你最后的期限，我不管你是偷是搶，把5萬華幣交上來，少一分都不行。”
伴隨著最后一聲悶響，樓下的動靜方才徹底消失。
秦燁和蘭伯特對視了一眼，開始朝著樓下走去。
此時樓下已經沒有人影了，經過之時能明顯地看到，左側202的房門已經格外破舊，上方有著無數坑坑洼洼的凹陷。
整個門都是扭曲的，一看就是被先前那人砸出來的。
“這家伙應該是向那些借貸公司貸的款。結合那催債人我猜應該是川寧債務公司。畢竟經典的5萬也算是他們的特色了。”蘭伯特侃侃說道。
而秦燁看著門上的坑洼，隨口問道：“這種暴力催債不違法嗎？”
“這就看對度的把控了，畢竟都是些灰色地帶。你看這門都快爛了，但是對方還是收手了不是嗎？只要沒有破門進入那司法局也管不了他。”
二人一邊聊一邊朝著樓下走去。
“總的來說呢，夜之城內至少比外面規范多了，各項機構也都完整。雖然達不到災變之前的水平但也算是第一檔的存在了。”
重新坐上車，蘭伯特撥動裝置，第二條信息跳出。
“西華街421號圣都公寓1201，那地兒也挺破舊的，你要去嗎？”
“去吧，就當是熟悉夜之城內部了。”秦燁開口道。
“行。”
二人驅車再度前往，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是抵達了目的地。
只不過這一次比起之前要好上一些，雖然建筑外面看上去同樣破舊，但至少內部還有電梯存在，空氣中也沒有那些難聞的氣息。
只是在進入電梯后，秦燁當即改變了一些想法。
這與其說是電梯，倒不如說是升降臺外面套了一圈鐵皮。
一根長桿插在地板上，還是蘭伯特上前扳到了制定的角度，電梯才開始緩緩上升。
“1、2、3.。。。”在電梯開始上升后，蘭伯特一直在輕聲念著數字。
當數到12時，蘭伯特將長桿猛地一掰，電梯驟然停下。
即便這樣電梯地板還是高出了樓層地面半米的距離。
“走吧，到了。”蘭伯特向外一躍，而秦燁也是連忙跟上。
在二人走下后，那電梯便突然飛速墜落，許久方才傳來一陣撞擊地面的悶響。
秦燁看著這一幕有些愣神，直到身旁的蘭伯特說道：“沒什么好奇怪的，正常現象。試多了你就習慣了。”
秦燁回過神，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是暗暗吐槽道：“這怕不是早晚習慣，而是早晚吃席吧。”
剛一走到門前，秦燁便敏銳地發現了一些不對。
有一種惡心的腐臭味從面前的門內飄出。
一旁的蘭伯特也是察覺到了異常，看向秦燁。
二人對視一眼后，由秦燁上前敲了敲門。
手指剛一碰到鐵門，門就被輕松地推動了。
見狀秦燁索性加上幾分力，將門推開。
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揮手扇去惡心的氣息后，一抬頭秦燁便是看到，在房間正中央，正靜靜地懸掛著一具尸體。
見此一幕，二人也是愣了愣，還是蘭伯特先行開口道：“我先通知司法局的人吧，出了命案這情況就不歸我們管了。”
蘭伯特從兜中掏出一部小型物件，看起來和小靈通差不多。
在將情況簡單匯報給司法局后，蘭伯特收起了小靈通，對著秦燁說道：“不用擔心，雖然少見但是過往收債時也見過。如果不是因為謀殺的話，這種多半是因為債務太高無法償還，選擇了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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