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會被抓包，她們一個字也不說。
都怪方卉，天天沒事找人瞎嘮嗑。
同事丙顯得比較冷靜，“這程總又不是我們澤城的高層，你們慌什么呀？”
他手再長，也伸不到他們這兒吧。
同事甲淡定不了，“怎么可能不慌，程氏之前還是澤城股東之一呢。”
更何況，程氏與陸家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這點小事算什么。
同事丙攬住她的肩膀，“你也知道是之前的事，現在不是撤資了嘛。”
撤資說明什么，說明程氏不管澤城了。
那兩家關系肯定大不如前。
“你們還記不記得情人節，小陸總不是追檸野追到溪源山去了嗎？”
同事丙說得神秘兮兮的，“私下約會，還專門準備了情人節套餐……”
當時可是大家都瞧見了，所以才會有那么多流言蜚語，猜二人會不會好上。
同事甲點頭，“然后呢？”
同事丙嫌她不開竅，“然后程總泡上了，小陸總沒戲，兄弟鬩墻。”
“現在澤城怎么可能聽他一個姓程的？”
這下連方卉都覺得有理。
康檸野再有本事，人家程總可是大忙人，怎么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其實她剛剛也沒看清助理寫的什么，也許就是程總交代他的安排而已。
同事甲的害怕被一掃而空，“也對，要給我們穿小鞋，也得穿得上才行。”
眾人心情大起大落，也沒繼續往下聊了，到時間就紛紛收拾東西下班。
辦公室里，康檸野也正在關電腦。
程司晨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她。
今晚去吃日料，然后再看場音樂劇，周末出國玩……他都安排好了。
康檸野很期待，卻還忍不住要說：“其實國內的迪士尼也一樣，不用跑那么遠。”
周末一來一回坐飛機也挺折騰的。
程司晨說：“不遠，我只是不希望以后你想起城堡，都是噩夢里的畫面。”
所以他要帶她出去，好好玩一玩，將那些不好的記憶通通都覆蓋掉。
“謝謝你！”康檸野走過去，彎腰親在程司晨的唇上，“我都沒想到這層。”
有他在的記憶，就不能算不好。
“謝人要實際點。”程司晨覺得不夠，把她拉到自己腿上，然后湊過去。
康檸野忙捂他的嘴，“這兒是辦公室。”
果然這人不能隨隨便便開葷，程司晨現在跟頭狼似的，動不動就想吃人。
“沒人進來。”他親了親她掌心。
助理小張在外面，絕對不會讓人進來。
康檸野沒想到程司晨這么狂，“沒人也不行，走了走了，我肚子餓了。”
他在她的辦公室里待的時間過長，明天外面的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程司晨知道康檸野是害羞，也沒有真的要在這兒欺負她，“走，先吃飯去。”
二人從辦公室出來，小張等在門口。
而澤城的人幾乎都走光了。
康檸野嗔怒道：“看看，別人都下班了，你還把我堵在辦公室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熱愛這份工作。
程司晨點頭，“是，都怪我，你罰我吧。”
康檸野問：“罰什么？”
罰他來接自己下班，還是罰他請吃飯。
程司晨想了一下，朝她招招手。
康檸野不明所以地湊過去，隨即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紅，像被染了色。
小張跟在他們后面，又跑前面去按電梯，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陸思楷的‘病’似乎還挺嚴重，同事們登門探望過后，他也沒有來上班。
康檸野的日子照常，沒有受影響。
只不過她現在上下班，不用自己開車了，程司晨讓他的司機每天繞路接送。
因為白天要上班，各有各的事情忙，能見面的時間只有路上跟晚上。
程司晨是爭分奪秒地跟自己在一起。
康檸野看破不說破，也沒有拒絕的道理，時不時還會留在他在家里吃飯。
他們兩個加康語薇，再加上做飯阿姨，四人晚餐的氣氛要比以前熱鬧不少。
“你不知道，今天那個誰太好笑了……”話都沒說完，康檸野就先笑個不停。
康語薇假裝生氣地剜了她一眼，“吃飯就吃飯，笑成這樣，小心噎著。”
程司晨微笑著，往康檸野碗里放肉。
“后面怎么樣了，趕上了嗎？”
她點了點頭，“我讓她要么回去拿，要么重新做，總不能因為她耽誤事……”
雖然都是些瑣碎小事，一眨眼就過去了，可生活就是由這些點點滴滴組成的。
以前康檸野都不愛跟人這么嘮叨，或者說一個人住，沒人可以吐槽。
康語薇也往她的碗里夾菜，“你老顧著說笑話，還耽誤吃飯了。”
康檸野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低頭扒飯。
看他們一家這樣，阿姨心中釋懷不少。
飯后由她負責洗碗，康語薇下樓散步，康檸野跟程司晨窩在客廳看電影。
國外大片的音效跟畫面，幾乎以假亂真。
阿姨收拾完餐桌，抬頭一看，大炮轟鳴，塵土飛揚，那叫一個混亂。
有火光，也有死人，場面讓人震撼。
她忍不住嘀咕，“談戀愛看什么不好，怎么看起這種打打殺殺的劇了？”
以前康檸野一個人住，也不愛看這個。
阿姨收拾完了打聲招呼就走了。
而他們剛看完《兵臨城下》，又開始看《鋼鐵俠》，還看得津津有味。
前幾天康檸野跟程司晨研究了很久，憤怒條條路都行不通，說干脆砸了它。
他嘴角抽搐，“你認真的？”
她點頭，“認真的。”
小七不是喜歡看自己憤怒嗎，康檸野就怒給他看，讓噩夢毀滅也不錯。
程司晨覺得這事好像哪里不妥。
“他能讓噩夢的邊界移動，你一邊砸，他一邊修復，無限循環？”
小七不生不死，生命與時間無窮無盡，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康檸野擰著眉，“那總得試試。”
他們坐以待斃，不見得小七會放過自己。
程司晨沒跟小七近距離接觸，也不知道噩夢的可怕，幫不上別的忙。
他只能陪著她，在家里看各種飛機大炮。
只要是電影里出現過的武器，康檸野都要挨個記住，記個大概也行。
等她到了夢里，才能把它們變出來用，而不是拿著冉洪文的玩具槍去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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