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檸野蜷在他懷里，像只惹人憐的兔子。
程司晨把人放倒在床上，調暗了燈光，然后站在床邊自顧自地褪衣服。
突然有只手伸過來，“要不……我幫你。”
康檸野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只是覺得，這種氣氛下，需要有些互動比較不尷尬。
程司晨垂眸看康檸野的動作，一邊用手揉著她的頭頂，順著方向往下滑。
然后挑起康檸野的下巴，親了上去……
兩人折騰了一夜，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要不是康檸野餓了，程司晨可能會帶她先練晨起運動，再起床。
周末之后是清明，連著放假，不用上班，可是清明都要回老家掃墓。
程司晨就是想留她，也不太好強求。
兩人洗漱完一同下樓，餐桌上擺著已經做好的飯菜，康檸野問：“你做的？”
程司晨搖頭，“廚子做的。”
他舍不得從她身邊起來，哪有功夫做飯。
“你不是不住這邊嗎？”康檸野跟程司晨各自落座，別墅里也沒見第三個人。
程司晨說：“早上我媽讓廚子過來的。”
他讓助理小張去買東西，小張把程司晨的行蹤泄露給了司機老程。
老程知道，程母就知道，然后她就讓家里的廚子過來給他們做飯了。
康檸野手里的筷子差點掉了，“你媽？”
他媽知道他在這兒，該不會也知道她吧？
畢竟程司晨除了出差，如無意外都會回家住，平日里也不愛亂在外面過夜。
“她想知道，就能知道。”程司晨坦蕩蕩，沒想瞞，就算瞞也瞞不住。
自打他跟林雨雯說自己有女朋友，他媽就到處打聽這女朋友為何方妖孽。
早知道，晚知道，早晚要知道。
程司晨之所以沒跟康檸野提起，是因為兩人剛在一起不久，怕她多心。
“那你……”康檸野欲言又止。
程司晨接過話，“只要你不變心，我們順其自然，自然是要談婚論嫁的。”
他跟康檸野，可是曾在噩夢空間里生死與共，這換了誰都比不了的感情。
程司晨早就單方面認定她了，而且昨晚剛睡在一起，他當然要負責任。
康檸野咬了咬唇，“你確定？”
相識半年，可交往不到一個月，突然提起談婚論嫁，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程司晨給康檸野夾菜，順勢勾了勾她的鼻子，“確定，怎么，你不愿意？”
康檸野表情復雜，“我還沒想好。”
談戀愛是兩個人能決定的事，結婚就很難說了，她怕程司晨跟程家難做。
“慢慢想，又不是明天就嫁。”
程司晨知道她在擔心什么，“不止現實要解決，噩夢空間也要解決。”
他倒是不想放康檸野回家，想現在就跟她在這兒住下了，可是急也急不來。
飯后，程司晨送她回家，一直送到家門口，被康檸野又推回電梯里去。
他依依不舍，她倒是像過河拆橋，“快點回家，有事微信聯系。”
程司晨不放人，“你就沒點表示？”
康檸野左右張望，確認沒人，然后踮起腳吧唧一口，聲音略響。
她親完就想往后退，卻被程司晨攬住腰，康檸野只能整個人貼著他。
她笑著躲，上半身試圖往后仰。
程司晨卻壓了上去，唇齒相碰，都帶著情動的呼吸，還有他熾熱的心。
只不過沒一會，電梯不高興了。
康檸野本想推開他，程司晨卻不讓她得逞，直接往前一步，出了電梯。
“唔你該回唔回家……”
他意猶未盡，她都沒法完整說完一句話。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身后傳來開門聲，很輕，一開一關的聲音。
康檸野渾身一僵，完了，在自己家門口。
她住的大平層，一戶一梯，開門的沒別人了，只能是在家的康語薇。
程司晨越過她往后面看，沒看到人。
他的視線很快回落，到那埋在自己胸口處的人兒身上，“好想明天就把你娶回家。”
之前，程司晨從來沒想過婚嫁之事。
自從知道自己對康檸野的心思，他就想時時刻刻跟她膩在一起。
即便只是如同現在這樣，就只是抱著。
康檸野沒回應，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他，“周末找時間試試……”
試她昨天說的計劃，噩夢空間一日不消失，就一日提心吊膽。
程司晨點頭，“我再想想。”
從開門關門，過去半小時，康檸野才送走他，推門而入，“媽，我回來了。”
康語薇在看新聞，快速扭頭看了她一眼，“你們吃飯了沒有？”
康檸野跟程司晨在別墅住了兩晚，康語薇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好說。
自打她醒來之后，看到康檸野有多自立，不管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
康語薇就知道，她不是當初的小孩子，自己沒什么好管的了，也不該管。
給女兒當了這么久累贅，她不想自己一醒來，就打亂康檸野全部生活。
剛才開門，純屬意外。
康語薇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我剛才只是想掃一下門口……”
“吃過了。”康檸野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是要出去趕人呢。”
康語薇這才把注意力從電視上，挪到她身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們兩個在一起，媽知道你有分寸，沒什么好不放心的……”
她停頓一下，“他家里知道嗎？”
剛才看兩人動作如此親密，怕是程家早就已經知道了。
康檸野猛搖頭，“剛談戀愛就見家長啊？我可還年輕，不著急。”
康語薇抿了抿唇，“你有自己計劃，媽也不著急，就是你們自己要想好了……”
“談戀愛也得先了解對方的家庭，免得日后成為你們的絆腳石。”
程家有錢，斷不會出現跟他們當年一樣。
康檸野點頭，“到時候再說吧。”
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先去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就走。”
清明要回老家給祖宗掃墓。
爺爺奶奶已經很久沒見到康語薇了，一直打電話催著康檸野帶她一起回去。
這次回去，爺爺奶奶高興。
而康新美交了新男朋友，心情好，也沒挑事，飯桌上一家人樂其融融。
康檸野全程乖巧懂事，不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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