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粉紅？”這哪門子的情侶裝。
康檸野瞪了他一眼，“你不懂，自古紅藍出cp，這不就是情侶裝嘛。”
主要是粉紅的騷氣，淺藍的英俊帥氣，她穿淺藍色，程司晨穿粉紅色。
“快快快，趕緊去試試，趕不及了！”
兩人抱著衣服，各自進了試衣間，康檸野很快就換了出來，發現程司晨沒換。
“你干嘛不換？”趕時間呢，他在這里磨磨蹭蹭的，幾個意思。
程司晨上下打量她，康檸野除了換衣服，還把頭發拆了，在頭頂扎了個丸子。
他怎么看她都不像公子，就是個俊俏的女孩子，希望能蒙混過關吧。
程司晨打掩護，康檸野偷溜。
掌柜的眼尖，“哎哎哎，客官，你那衣服還沒給錢呢！”
“快跑，我一會去找你！”程司晨攔住了掌柜的，康檸野腳底抹油溜了。
她又回到了百花坊的后門，伸手敲門，這一次，等了好久，才有人來開門。
還是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她看見康檸野，搖了搖頭，“姑娘，你蒙誰呢？”
這俊俏的小臉蛋，好看是好看，可也沒法讓別人眼瞎，承認她是公子呀。
康檸野瞇了瞇眼，“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她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女人的腹部，“我是不是公子？能不能進去？”
雖然是威脅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兇，但是她手里的刀兇，鋒利著呢。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嘴巴張得大大的，難聽的話都噎在喉嚨里。
康檸野手上動一動，“說話啊，啞巴了？”
“我就這態度，今天還非進去不可了，你看怎么著吧，要不要命。”
女人緩過神來，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姑娘，你為難我做什么呀，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我沒刁難你……”
康檸野笑靨如花，“你那不叫刁難我，什么叫刁難我呢？你給解釋解釋？”
女人瑟瑟發抖，看著她的笑，明明很好看，但是讓人看了后背發涼。
不吭聲，就是解釋不了了。
康檸野抓著她的手，把刀子塞給女人。
“是你先為難我，我才為難你的，你要放我進去了，這刀，不就送你了嗎？”
女人愣了愣，這是什么路數，“你你你，你把刀給我，就不怕我反手……”
康檸野眨了眨眼，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怕什么呀，你跟我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害我？要不你試試？”
她還把脖子伸過去，嚇得女人手里的刀都掉了，“神經病，神經病……”
女人轉身往里跑，門也沒關。
康檸野彎腰撿了刀，“嘖，早知道這么容易，還換什么衣服？”
她用對講機聯系程司晨，“你到哪了？”
說曹操曹操到，康檸野話音剛落，他就拐進了她的視線范圍內。
“你怎么又不等我？”程司晨看著這打開的后門，“誰給你開的？”
康檸野說：“還是剛才那個女的，我怎么沒等你了，我這不是就在等你嗎。”
要是她不等程司晨，剛才就追著女人進去了，干嘛撿了刀，還呼叫他呢。
程司晨看她手上的刀，“她還是為難你了？”
康檸野無奈地笑了笑，“對啊，就是故意刁難我，態度還不好。”
“我這能動手就不跟她瞎掰扯了。”這也算不上以暴制暴，能進去就好。
程司晨聽到這話，拿手點了點她額頭，“你還動手，干嘛把自己說得那么兇。”
明明就一副嬌小可人的樣子，裝起兇來，也是奶兇奶兇，根本不嚇人。
康檸野卻把眼珠子朝上，看著他這動作，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他們兩個人，不是普通的隊友關系嗎，什么時候這么親近了。
程司晨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上一次她給他人工呼吸，讓他誤會了。
“走啊，別愣著了。”
程司晨抓著她的手就往里走，康檸野看著自己手在他手里，暖暖的。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錯過最佳的掙脫時機，也就不好掙脫了。
兩人穿過后院，看到一個天井，上面有姑娘開著窗，靠在窗口抽煙。
康檸野確定，是抽煙，而且那姑娘的頭上，插了一個簪子，眼熟。
今早她在康府吃早飯，見過這簪子在康秋蓉頭上，一模一樣。
這才真是情侶款。
“上面。”康檸野知道程司晨不會注意這種細節，喊他看了也看不懂。
所以她直接拉著程司晨，上了二樓，走到剛才姑娘開窗的那間屋子，敲了敲門。
“誰啊？”里面出聲的竟然是康秋蓉。
程司晨就知道，康檸野的判斷沒錯。
康秋蓉來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康沐雪跟陳志，有點反應不過來。
“妹妹，剛才路上遇見你，跟你打招呼你不理我，所以我跟過來了。”
康檸野倒是實話實說，康秋蓉反應過來，反手就要關門，程司晨一巴掌按住。
康秋蓉瞪著她，“你走，我的事與你無關，別假惺惺的。”
康檸野‘嘖嘖’兩聲，“誰關心你了？”
“我就是好奇，你大白天往這百花坊鉆，是想在這兒當角兒，還是有相好的呀？”
康府家大業大，不說是京城首屈一指，那也是不可能容得下戲子的。
不管康秋蓉是想學戲，還是來聽戲，這都說不過去，所以她想關門。
抽煙的姑娘聽到聲音，走過來一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了，還連連后退。
“鬼啊！有鬼！”
姑娘指著康檸野，失聲尖叫，康秋蓉連忙去抱她，“馨兒，馨兒不怕，她是人。”
康檸野挑眉，康沐雪是死了，可她確實是個人，不過是個替身。
姑娘猛搖頭，“不可能，她是鬼，她都死了，怎么可能在這里！”
康檸野懂了，康沐雪被沉尸湖底，不僅跟康秋蓉有關，也跟這姑娘有關。
她跨步進門，程司晨也進去，把門關了，免得影響隔壁左右就不好了。
康檸野踱步到桌子旁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聊聊，我是怎么死的？”
康秋蓉擋在姑娘面前，“有事沖我來，跟關馨沒有關系。”
康檸野點了下頭，果真是孽緣啊，“你們兩個，合謀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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