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現代，不管哪里，康檸野都能理解。
但是這夢回古代，難不成是老婆婆做的噩夢？那也不至于年代那么久遠啊。
這都夢回唐宋了？
程司晨也想過這個問題，“可能要求也沒卡那么死，不一定非要幫造夢人。”
畢竟這噩夢空間就沒規則，誰知道呢。
“噩夢空間向來不按套路出牌，反正它的線索是什么，做完就能通關。”
至于做夢人是誰，其實也不重要。
反正程司晨第一次見康檸野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造夢人，只不過隨手救人。
要不是她自己非要說，奧特曼打小怪獸眼熟，他不知道，也不會信。
最后噩夢里解決了小怪獸就過關，甚至連誰解決的，都沒有硬性規定。
后面他們兩個組隊以后，有時候只有一個線索，誰完成都一樣。
可以夢見怪獸，可以夢回大學，可以夢回年少，為什么不能夢回古代。
這不是一個道理嗎。
程司晨正想著，康檸野突然拉了他一把。
兩人閃進旁邊的店鋪里。
程司晨的身高把她擋得嚴嚴實實，他低頭能看到康檸野的發旋。
康檸野看到康秋蓉，她從康府出來，鬼鬼祟祟的樣子，路過周德巷，還瞥了一眼。
然后急沖沖地一路往東。
程司晨知道她在躲人，也能猜到是康秋蓉，不用說都知道。
但是康檸野離他太近了，幾乎是貼在他的胸口處，程司晨都能感受她的心跳。
一下一下，噗通噗通，是緊張還是什么。
康檸野往旁邊探了探頭，康秋蓉走了。
“你心跳那么快干什么？”康檸野奇怪地說了一句，“她走了，快跟上。”
程司晨還想說，明明是她的心跳，偏說是他的心跳，怎么還倒打一耙。
康檸野卻已經抬腳，往康秋蓉走的方向追去，他只能緊隨其后。
康秋蓉出了大街，路人開始多了起來，她也就沒那么警惕了，腳步輕快。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康檸野跟程司晨，左閃右躲，一會假裝看簪子，一會假裝要買燒餅。
跟得也算很緊，但是康秋蓉始終沒回頭，所以沒有發現他們。
程司晨倒沒那么緊張，“你猜她去哪里？”
康檸野想也沒想，“會情郎。”
程司晨又問：“她哪來的情郎？”
康秋蓉喜歡關致遠，關致遠又不喜歡她。
康檸野說：“不知道，可你看她那輕快愉悅的步伐，除了會情郎，還有什么情況？”
程司晨不懂女人心，所以她說什么都對，“那你覺得關致遠在哪？”
康檸野搖頭，“要么她就是去會關致遠，要么就是還有別的什么人。”
關致遠不喜歡她不重要，康秋蓉也不一定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畢竟康秋蓉喜歡關致遠，是康沐雪告訴許丹彤的，她們姐妹又不和。
康秋蓉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康沐雪也不一定都能了解清楚。
反正世事無絕對，兩人一邊討論可能性，一邊往前走，怕跟丟了。
康秋蓉拐了彎，他們連忙疾走幾步，結果突然被兩個乞丐，擋了去路。
一大一小，都是雞窩頭，臉上臟兮兮的，手上還拿著個破碗，“行行好吧。”
小乞丐還上來，企圖抱康檸野的腿，“姐姐，求求你可憐我們，幾天沒吃飯了……”
那小臟手，嚇得她連連后退，“我沒錢！”
康檸野是能憑空想象，可這朝代的東西，她就是變不出來。
康沐雪的錢袋，在珠珠身上，珠珠在周德巷，所以康檸野現在確實沒錢。
不止她沒錢，程司晨也沒有，他大概是個窮游俠，真的是身無分文。
可是那小乞丐不依不饒，追著康檸野跑，程司晨只能拔劍，擋在她面前。
“別過來了，不然對你不客氣。”
他嚇唬小孩子是不對，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時間緊迫。
小乞丐看到他的劍，不僅不害怕，還兩眼發光，“哥哥這劍能給我嗎？”
程司晨拿劍嚇唬他，“這劍不是拿來給小孩玩的，是用來殺人的，你要不要試試？”
康檸野扯了扯他袖子，“不要跟他廢話了，我們趕緊走了，人都跟丟了。”
結果他們往左，大小乞丐也往左。
他們往左，大小乞丐也往右，簡直就是跟他們兩個杠上了。
偏偏康檸野沒錢，程司晨的劍只能嚇唬小孩，他總不至于對無辜下手。
康檸野大喝一聲：“你們倆是npc吧？”
程司晨這才反應過來。
這滿大街都不一定是真人，但是能專門上前阻攔的，是npc無疑了。
小乞丐一臉天真，“什么npc，姐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這幅模樣，即便知道他是npc，不會死的，他們也下不了手。
程司晨問康檸野：“怎么辦？”
康檸野盯著小乞丐說：“你是小孩臉吧？”
小乞丐愣了愣，程司晨也問：“什么小孩臉，你見過他？”
難道這段時間里，她為了集齊惡魔紀念幣，竟然自己進了噩夢空間？
康檸野端詳小乞丐，越發確定了，她往前一步，“你在海邊酒店鏡子里的小孩臉！”
就是那個她問他答，躲在鏡子里想嚇唬人的小孩臉。
康檸野往前，小乞丐自然往后退一步了，“姐姐，你在說什么，我叫小七。”
“小孩臉是什么鬼東西，別亂給人家起名字好嗎，沒禮貌！”
康檸野看這態度，是他無疑了。
她再看不吭聲的大乞丐，是酒店前臺無疑了，“好久不見啊，小哥哥。”
大乞丐正猶豫著，要不要承認。
下一秒，康檸野手里就多了個氣錘，“既然要擋路，那就打一架吧。”
大乞丐瞪圓了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的氣錘已經直接砸他臉上，迎頭痛擊。
康檸野想打他很久了，“第一局打小怪獸，敢蒙騙我？”
“第二局在容川大學，你是維修電工對吧，跟我作對？”
她第二天下樓的時候，跟他擦肩而過，當時沒發現，只覺得眼熟。
“第三局海邊酒店，傲嬌前臺是吧？”康檸野問他什么，一問三不知。
“第四局，你肯定是喪尸之一，敢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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