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羽衣清徽新書媚色難囚 > 第134章 “我不會輕易放手的。別想躲,你躲不掉。”
  阮嬈捂住震得發麻的手,一下冷靜下來。

  她不該沖動,不該過早的暴露自己對他的恨,更不該打他耳光。

  萬一他惱羞成怒,將她掐死在這里……

  她細思恐極,脊背漸漸爬上了涼意。

  恰在這時,她感到男人灼熱的手指輕擦過她的臉頰,正緩緩滑向她的頸側——

  阮嬈心中警鈴大作,連忙伸手去摸荷包,卻摸了個空!

  荷包掉了!

  糟了,難道她今日真要交代在這兒?

  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大哥?阮嬈?你們在哪?”

  門外突然響起裴沁的聲音,似黑暗中陡然出現的一束光明。

  阮嬈抓住時機,趕緊出聲:

  “表姐!我……唔!”

  嘴巴一下子被人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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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間,裴沁似是聽到一聲“表姐”,但是左看右看,這空蕩蕩的庫房,都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是幻覺?

  她正納悶著,突然,面前的墻呼啦一下裂開一道暗門,一道挺拔人影走了出來。

  男人神色冷沉,視線僅僅在她身上頓了下,隨即一言不發抬腳走了。

  “大哥……”

  裴沁一臉驚愕的的看著他走遠。

  她沒看錯吧?大哥的臉頰似乎……有個巴掌印?

  難道是阮嬈?

  虧祖母她還打算……

  她越想越不忿,氣呼呼的沖進那黑漆漆的暗門里面。

  “人呢?給我出——”

  話音未落,她頓時被眼前景象嚇愣。

  外間的亮光投射進來,照在躲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少女身上,她發髻散開,衣衫凌亂,抽抽噎噎的抱臂縮成一團,一副被男人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裴沁瞪著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你這是……”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多想了。

  大哥一向不近女色、君子端方的,怎么可能會做下禽獸之事?

  “表姐……”

  阮嬈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唇瓣紅腫,嘴角還留著可疑的血跡。

  “表哥……表哥他……他想對我……我一時情急打了他……表哥生氣極了,我好怕……嗚嗚嗚!”

  她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極了。

  轟隆隆!

  腦海里一道天雷滾過,裴沁只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坍塌了!

  大哥他竟然真的對表妹……

  她真的不想相信,可一樣樣證據擺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雖然祖母有意培養阮嬈是有將她嫁給大哥的意思,可二人畢竟還未成婚。無論出于什么原因,男子對女子用強,都十分可恥!

  她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傾斜了。

  “你別怕!這事不會再發生了,今后我護著你!”

  天生使然的正義感,讓裴沁摒棄前嫌,一下對阮嬈生出了保護欲。

  “真的嗎?那、那表姐今晚能陪著我嗎……我害怕。”阮嬈可憐兮兮的眨著淚眼。

  “行,你來我的芙蕖閣住。”裴沁爽快的點了頭,將她扶起來,還去外間找了個斗篷給她披上。

  阮嬈看著裴沁為她忙碌著,心里不由生出一絲暖意。

  她就知道,她這個小姑子雖然驕縱刻薄了點,但骨子里卻是個正直善良的好姑娘。

  這幾日,她還是多跟裴沁呆在一處,躲著點裴璟珩吧。

  因為她突然發現,裴璟珩一旦生了氣,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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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司,地牢。

  此起彼伏的哀嚎、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血腥和腐臭的氣味。

  男人踏著污濁漆黑的地面走過,俊美白皙出塵如謫仙,偏又渾身殺氣凌冽,似暗夜修羅。

  所有見到他的班直,無一不駐足垂首示敬,沒人敢直視。

  “殿帥。”

  裴璟珩沉沉眸光里斂著洶涌的情緒,緩緩掃視一圈刑房,聲音寒森。

  “把不肯張嘴的帶上來,我親自審。”

  很快便有兩個犯人被帶上來。

  “什么案底。”裴璟珩垂著眸子纏腕帶,眼皮都沒抬。

  “啟稟殿帥,這二人是血蓮教的護法。”下屬回稟。

  “血蓮教在西南邊陲之地猖獗數年,屢禁不止,最近又在京城附近出現,利用藥物控制教眾,供人淫亂,還綁架、販賣少女……”

  裴璟珩聽到販賣少女四個字,眸色一變,陡然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臉上,那人頓時鮮血四濺,牙齒飛了出來!

  “渣滓!”他咬牙切齒。

  話音未落,又一拳擊了出去,那人下頜骨頓時碎裂,翻了白眼。

  所有班直都瞠目結舌,大氣不敢出,總覺得今日的殿帥格外的危險。

  親眼看著同伴被眼前的俊美修羅送上了西天,另一個囚犯頓時嚇得雙腿打顫,當場失禁。

  “我……我招!你們想知道什么,我、我都招!”

  ……

  從上午到傍晚,各式各樣的囚犯豎著進去,無一例外被橫著拖出來。

  殿前司里破天荒沒了積壓的案子,眾人都提前下了值。

  天很快黑了下來,衙署里冷清一片。

  正殿沒有燃燈,慘白月光從門外斜照進來,照在獨自一人喝酒的男人身上,將孤單寂寥的影子拉得老長。

  辛辣的酒勾起舌尖上的銳痛,男人卻仍不停地灌酒,近乎自虐地一遍遍品嘗著痛楚。

  折騰了一天,最初的怒氣散盡后,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片澀然。

  雖然知道她恨他,但聽她那樣哭著喊出來,他的心頓時像扎進幾把鈍刀,緩慢絞痛。

  他一向喜歡掌控一切,可唯獨對她,他全然沒了辦法。

  她就像一顆毒蔓的種子,在他毫無察覺間悄然種下,迅速瘋長,眨眼間占據了他整個心房。

  再想拔除,已無可能。

  縱然他在人前清冷自持,禁欲守禮,但他騙不了自己。

  她的出現,是他沉悶禁錮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歡愉。

  在他低頭吻上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頭了。

  既然回不了頭,那就只能接著往下走。

  想到這兒,他扔下酒壺,站起了身。

  “蒼青,去茶樓。”

  ————

  說書先生再次被半夜闖入的斗篷面具男人喊醒,頓時欲哭無淚。

  “這位爺,小的昨晚把肚子里的貨全都倒出來了!您就放過小的吧!”

  “你昨晚講的那些不靠譜,已經惹了我家主子不高興,今兒已經送了十幾位去閻王那報道,也不差你一個。”

  蒼青似笑非笑地威脅。

  說書先生頓時嚇得腿發軟,連忙抱拳道,“還請這位爺點撥一二。”

  蒼青于是壓低聲音,“我家爺有個心儀的小娘子,性子烈的很,正跟我家爺鬧別扭呢,氣的我家爺都開始借酒澆愁了……你懂的吧?”

  說書先生:“懂了!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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