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羽衣清徽新書媚色難囚 > 第43章 咬吻
  腰間突然環上來的手臂,如鋼筋鐵骨般的堅硬,簡直要把她的腰勒斷!

  阮嬈眸中卻閃過一絲得意的蔑笑。

  她賭贏了。

  那個一向高貴冰冷、不動如山的男人,終于不得不為她動了一回。

  只是這戲剛演了一半,還得接著唱下去。

  一股巨大的沖力讓二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阮嬈幾乎是直接坐在了裴璟珩懷里。

  “放開我!”她掙扎著要起身,拼命抓撓腰間的手臂。

  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袖,她甚至能摸到男人緊繃的肌肉,賁起堅實,石頭一樣的硬。

  “你鬧夠了沒有。”

  男人沉聲冷斥,扣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扳了過來。

  即便是坐著,男人依然高了她一截,烏沉沉的眸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緊繃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卻仍壓不住眸中散發出來的冷冽怒氣。

  “這么想死?我成全你。”

  黑眸一瞇,他抬手扣上了她的后頸。

  “好,你殺!”

  阮嬈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恐懼,更不能認慫,否則就要前功盡棄!

  于是強撐著氣勢,下巴一抬,噙著淚滿臉倔強地瞪著他,撕拉一聲扯開了衣領!

  “脖子給你!掐吧!掐死我吧!你不就喜歡掐人脖子嗎?”

  這一招果然讓裴璟珩始料未及,黑沉沉的眸子閃過一絲錯愕,扣在她后頸處的手明顯一頓,

  阮嬈趁熱打鐵,滿臉悲憤地一下褪去了外衫,狠狠地扔在地上!

  纖細的脖頸和優美的肩線一下裸露出來出來,精致纖薄的鎖骨像一対蝶翼呈一字打開,兩道優美的彎弧雪線在下方隆起,隱隱透出蜜桃般的形狀。

  裴璟珩瞳孔一縮,迅速轉過臉去,繃著臉沉聲道,“穿上。”

  “不穿!”

  “穿上!”

  男人氣息明顯不穩,音量不自覺提高了幾度。

  “大人為何不敢看我?是我怕臟了您的眼嗎?”

  阮嬈故意諷刺反問。

  她知道裴璟珩最恨人挑戰他的權威,一定會轉過頭來。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這次他卻遲遲不肯轉頭。

  阮嬈只好加大火力。

  “大人可真有意思,明明嫌棄我臟,卻要維持著君子風度,連看都不敢看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把我當個人看呢?殊不知,您方才話里話外,還拿我當個無足輕重的物件,任你擺布,隨意折辱!”

  “我沒有。”男人閉上鳳眸,聲音喑啞,矢口否認。

  “你有!”阮嬈冷冷反駁。

  “你鄙夷我!嫌棄我!就連我用過的杯子都要厭惡到丟棄!”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物件,是可以隨意被丟棄被處置的棋子!平日里避我如蛇蝎,只有用到我的時候才勉為其難的遠遠見上一面,一邊嫌棄,一邊還要利用!”

  “裴璟珩,你真的,又虛偽!又無恥!我真后悔自己眼瞎,竟然會愛上你!便是愛一只豬,愛一條狗,也好過愛你!”

  終于罵出來了,這句話。

  是沉尸湖底的那個自己,在咽氣前的那一刻,最想對裴璟珩說的話。

  這一刻,她已不僅僅是當下的阮嬈,也是曾經的虞婉。

  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那些委屈,心酸,沮喪,難過的所有感受,像是潮水瞬間漫過了頭頂,讓她快要透不過氣。

  被他日夜冷落,冷眼相待,卻還要強顏歡笑,替他維護著體面的辛酸。

  被二夫人刁難,下人輕慢,卻還得忍氣吞聲,盡量不給他添麻煩的憋屈。

  還有那被他沉湖之際,萬箭穿心般的悲傷和怨怒。

  她并不想哭,可是眼淚卻不爭氣地先后涌了出來。

  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愛,只剩下恨,卻不知原來還有藏著那么多那么多的委屈。

  阮嬈驟然淚崩。

  大滴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緋紅的眼角滑落,打濕了身下坐著的白袍下擺,漸漸洇濕了一大片,看上去,像是失禁了似的。

  可她不管不顧,哭得興起時,還故意撩起一片衣角擦了擦鼻涕。

  一抬頭,正好和黑著臉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他不知什么時候轉過頭來,狹長漆黑的鳳眸正靜靜的盯著她,盯著她手里的衣角,額頭青筋似乎還跳了跳。

  “罵了我,還拿我的衣擺擦鼻涕。”他聲音都冒著寒氣,“阮嬈,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

  這句話雖然冷,卻并沒有殺氣。

  阮嬈敏銳的察覺道,有什么東西在他眸中緩而又緩地化開了。

  這么好的機會,若不抓住,更待何時?

  “我連死都不怕了,自然膽子大。”阮嬈抹了把淚,一臉冷艷且挑釁。

  “還有更大膽的,大人要試試嗎?”

  說完,她不等他反應,突然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媚術師父說過,對付難搞的男人,膽要大,心要細,手要黑!不管用什么手段,先染指了再說!

  男女之間,只要有了肌膚之親,再厚的窗戶紙也能捅破。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能讓他跪在石榴裙下的那天!

  尤其是像裴璟珩這樣又正經又難搞的男人,能讓他卸下一次心防不容易,必須得抓住機會,豁的出去!

  阮嬈想到這兒,拼命勾纏著裴璟珩的脖子,狠狠碾磨他的唇。

  她心中有怨有恨,毫無情意,更無纏綿,只是在發泄過往的委屈和不甘,毫無章法的親吻并不像勾引,反倒更像是一種發泄與報復。

  他不是一直嫌棄她么?他不是高高在上纖塵不染么?

  她就偏偏要親他,讓他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刻被女人強吻的屈辱!

  只是,她現在,似乎正抱著一塊寒鐵啃。

  男人一動不動,身體僵硬緊繃,像一塊包著棉布的鐵板,又冷又硬。

  他那雙薄唇,像是被焊死了似的,抿成一條薄線,怎么也撬不開。

  阮嬈毫無耐心,吮上他的唇瓣,甚至不惜伸出丁香小舌去撩撥。

  漸漸的,她感覺到抱著的鐵板竟然有了溫度,她甚至感覺到了鐵板下面那撲通撲通越來越強烈急促的心跳聲。

  原來他不是下面沒長東西,只是一直憋著裝正經罷了。

  阮嬈冷冷一笑。

  裴璟珩,你可真對得起自己的罵名,假正經,真虛偽。

  她突然起了壞心眼,叼起他的唇珠,用尖牙狠狠一碾!

  裴璟珩瞬間從震驚中回神,迅疾握住她的肩要將人推開,然而手下傳來溫熱肌膚的觸感,像上好的膏脂般絲滑軟彈。

  他像燙著一般,迅速收回手。

  眼前少女身上只有一件海棠紅的訶子,大片雪膩肌膚裸露在外,讓人根本無從下手。

  裴璟珩別無他法,只得猛地轉過頭,避開她的唇,后仰與她拉開距離。

  阮嬈察覺他的意圖,手臂如藤蔓般緊緊纏了上去。

  二人一個避之不及,一個乘勝追擊,無聲無息,進行著一場男女間的角逐戲。

  最終,阮嬈勝出,將她曾經愛而不得、又恨了半生的男人騎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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