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羽衣清徽新書媚色難囚 > 第411章 大結局前奏
  “夫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唇色氣的發白,眼神像是下一刻就要咬斷她脖子似的。

  阮嬈沒來由的瑟縮了下,轉頭一想,不對啊,她現在可是他的主子!

  想當初剛進府的時候,他就是天天這樣一張臉嚇唬她。

  現在終于風水輪流轉了,怎么他成了奴才還這么霸道?

  阮嬈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了過去。

  “放肆!怎么跟主子說話的!”

  男人瞬間捏住了她的手腕,死死盯了她兩眼,猛地起身離開了。

  又是這樣,每次兩個人一起爭執,他就把她一個人扔下。

  阮嬈氣呼呼的抓起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男人聽到了動靜,卻也沒躲,任由枕頭砸中了后背,隨即摔門離去。

  ……

  第二日,阮嬈滿臉倦色的起了身,剛出門,就看到男人立在門口。

  阮嬈此刻一點不想搭理他,扭頭就走。

  男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下樓的時候,始終護在她左右。

  “小心。”

  眼看阮嬈心不在焉差點踩空,他眼疾手快抱住了她的腰。

  阮嬈正要呵斥他滾開,抬頭卻看到他眼里的血絲,眼下一片疲倦的烏青。

  想到他氣的一夜未睡,她心里忽然就好受許多。

  “不是要避嫌嗎?現在抱這么緊做什么,早干嘛去了……”

  她沒好氣的嘟噥。

  男人居然真的聽話的松手了,還往后撤了兩步。

  “唐突了。”

  阮嬈一噎,轉頭瞪著他。

  這個花崗巖腦袋!

  “長風,備車!”阮嬈揚聲吩咐,頭也不回的將他撇在后面。

  男人深吸一口氣,握著拳緊跟著。

  馬車一路行到了回春堂醫館。

  阮嬈剛從馬車上下來,旺兒就邁著小短腿歡快的飛奔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干娘!”

  陸宇也跟在后面露了面,面帶微笑,上下打量了下她,笑著打趣。

  “賢夫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阮嬈瞪了他一眼,“你少插科打諢。這段時日我沒來,旺兒的病怎么樣了?”

  陸宇笑著低頭,“來旺兒,跟你干娘說兩句。”

  “干娘,旺、旺兒想你。”

  旺兒居然能說整句了!雖然還有點磕巴,但總算能正常說話了。

  阮嬈滿臉驚喜,微微俯身揉著他的頭。

  陸宇也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

  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三人其樂融融的好似一家三口,頓時指節捏的發白。

  陸宇忽然覺察到一道不太友好的視線落在他臉上,于是抬起了頭,卻正好與陰沉著的男人對視上。

  陸宇有些莫名其妙,轉頭問阮嬈。

  “這位是……”

  “我新招的侍衛,不服管教,沒啥禮貌,你多擔待。”

  說完,阮嬈轉頭瞥了男人一眼,“你就在此呆著,不必跟了。”

  話音落,她拉著旺兒的手,和陸宇一起進了藥館。

  身后跟著提著禮品的紅玉和長風。

  男人眼神徹底陰沉下來,泄憤似的一抬手,將拴馬樁揍出了裂紋。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一行人終于從醫館走出來。

  人群當中,還多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大夫初來京城,對街道不熟悉,你留下,陪著他到處轉轉。”

  阮嬈對他扔下一句,坐進了馬車。

  然后他就看著馬車轔轔駛離了醫館,將他留了下來。

  男人立著沒動,臉色說不出的僵硬黑沉。

  陸宇見狀,上前客氣說道:

  “水生兄,老大夫就托付于你了。”

  說完朝他抱了抱拳,轉身領著旺兒走了。

  門口就只剩下他與那個老頭。

  老頭手始終捂著胸口,仿佛里面藏著什么貴重東西。

  “小兄弟,勞煩你帶路,老朽要去殿前司。”

  男人頓時回過神,上下打量他。

  “殿前司?那似乎不是你這種身份可以進的。你去那里做什么?”

  老大夫眼眶微紅,掏出懷里的狀紙。

  “老朽要去告當朝吏部尚書,王剛。”

  ……

  當晚,男人沒有回來。

  對此,阮嬈早有所料。

  拔出蘿卜帶出泥,有些事看著小,卻能扯出一長溜的東西,且需要時日去調查處理。

  她不著急。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又是兩日。

  對面的百言書局低調的開張了,沒有大肆宣揚慶賀,畢竟,這本就不是拿來做生意的地方。

  眾多書生秀涌進來,就連看熱鬧的百姓也好奇的湊熱鬧,大廳里人滿為患,圍著當中一處高臺。

  這高臺像是擂臺,卻擺的不是兵器,而是桌椅板凳,文房四寶。

  一個論點拋出,兩側陣營的人唇槍舌劍,據理力爭,端看哪方能辯的過哪方。

  百姓們雖然聽不大懂那些引經據典的大道理,卻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你來我往中,觀眾們或喝彩,或噓聲,若是那心里沒有點真才實學的,便當眾出糗,灰溜溜的敗下陣來。

  見過潑婦罵大街,卻還沒見過讀書人吵架,稀罕稀罕!

  關鍵他們吵的,都是眼下的時局,百姓的心聲,爭的也是如何更快更好的改變困境。

  計時的香燃盡的那一刻,最終,臺上只剩下一名叫蘇幕的讀書人。

  “啪啪啪。”

  一陣拍手聲從二樓那垂著珠簾輕紗的看臺傳出來,隱約可看到其后一道女人的身影。

  “蘇秀才此法甚妙,只是尚有幾處細節有待參詳,還請移步二樓,入內一敘。”

  聲音悅耳好聽,讓人心旌神蕩。

  那個叫蘇幕的年輕人一下愣住,呆呆望著二樓。

  松岳書院的山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莫要給書院丟人。”

  于是蘇幕在一眾學子的羨慕中走上了二樓。

  百姓們不明所以,紛紛伸長脖子探聽。

  “他為啥上去了?”

  “呀!咋還進屋了呢?”

  “這是選啥呢?比文招親么?”

  “應該是吧,聽說樓上那位還是個沒了丈夫的美人,肯定是招贅呢!”

  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剛巧聽到這些,頓時黑了臉,一個輕巧閃身,避過人群上了二樓。

  房門緊閉,里面傳來說話聲,女子的笑聲時不時傳出來,似乎相談甚歡。

  有那一瞬間,他真想踹門進去。

  但他知道那樣做的后果,也沒忘自己如今這般是為了什么。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忍!

  半個時辰后,房門終于打開。

  一身白衣笑容溫潤的少年郎轉身,朝著門內深深一揖,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門內再沒了動靜。

  男人等了半天,這才進去,卻發現里面早已空無一人。

  他瞇眼環視一圈,這才看到這屋子竟然有暗門,門后一道暗梯通往后門。

  他往窗下一瞧,果然看到一身白狐裘的美人被文氏和紅玉攙著,正往對面的留仙臺店門走。

  男人盯著她的背影,勾了勾唇。

  ……

  阮嬈進了房便褪去了厚重的冬衣。

  房里炭盆燃的旺,她脫得只剩一件輕紗寢衣,打算小憩。

  屏風后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阮嬈頓時警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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