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羽衣清徽新書媚色難囚 > 第407章 “做你的貼身護衛。”
  吃了熱鍋子,渾身暖融融的。

  阮嬈安排完事,就上樓歇息去了。

  這一夜,她或許是因為太累,睡的比昨日還香甜,一夜無夢。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她伸了個懶腰起身,無意間又發現窗戶沒關嚴實,咧開了一絲縫兒。

  不過這次,她很快轉開了目光,強迫自己不要再敏感多想。

  大雪封門,她今日沒有出門的打算,讓人搬來把搖椅放在門口,她躺在上面悠閑的晃啊晃,盯著對面鋪子的裝潢進度。

  對面鋪子就是她籌備要開的百言書局,和她的留仙臺隔街對望,是她好不容易用兩處西市的旺鋪置換來的。

  將來,姑娘小姐們對鏡梳妝的時候,就能看到對面的英俊少年郎在吟詩作賦。

  說不定,還能譜出許多佳話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的客人會因此越來越多,銀子打著滾兒的往她鋪子里來。

  而那個書局,原本是為了……

  唉,怎么又想起那個人?打住打住。

  書局就當是給她自己開的吧,那么多青年才俊每天進進出出,多養眼啊!

  她越想越開心,連身邊悄無聲息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男人低著頭站在她身后。

  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發頂,她纖細的脖子,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以及領口下那起伏飽滿的弧度……

  男人絲毫不避嫌,目光過分灼熱了些。

  阮嬈若有所覺,扭頭一看,頓時與男人毫不避諱的目光對上。

  她并不知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什么風光,只單純覺得這人處處透著怪。

  “你不吭不響的站我后面做什么?”

  阮嬈蹙眉問。

  “保護你。”

  男人沉聲道。

  “我什么時候需要你……”阮嬈話說一半,頓了頓。

  “好吧,算我承你的情了。昨日的刺殺,你確實幫了忙。”

  “有人要刺殺你,你可知道?”男人低頭看著她。

  “你擋了某些人的財路,你知道嗎?”

  “知道。”阮嬈一臉平靜,“我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會這么早就出手了。”

  “人心比你想象中要復雜的多……大多經不起考驗和試探。”男人波瀾不驚的回應。

  阮嬈不由蹙眉,“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男人一下垂了眸子。

  “不敢。”

  “我只是在提醒你,你缺一個貼身護衛。武功十分高強的那種……比如我。”

  “你倒是坦誠。”阮嬈似笑非笑的打量他。

  “既然你這么毛遂自薦,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等你的傷好了,便跟他們一道隨行保護我吧。”

  “我的傷不打緊,已經快好了。”男人看著她,淡淡道。

  “多謝你還能關心我。”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帶著一絲哀怨和委屈。

  阮嬈不由掃了他兩眼,朝他擺擺手。

  “沒事你就下去歇著吧,我今日不打算出門。”

  男人點點頭,“好。”

  隨即掉頭要回后院。

  “你叫什么名字?”

  阮嬈突然在他身后問道。

  男人背對著她,半晌,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水生。”

  ————

  這一日過的十分百無聊賴。

  阮嬈看了一整日的鋪子,后來打個哈欠上樓歇著去了。

  天黑的很快,一下就到了晚上。

  大雪天,天寒地凍的,所有人都早早鉆了被窩,后院里寂靜無聲,只有積雪偶爾壓斷樹枝發出的嘎吱聲。

  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悄然從其中一間下人房里溜出來,徑直鉆進了暖房。

  這是烘干發潮的布匹以及晾曬衣裳的地方,不間斷的燒著地龍。

  黑影摸摸索索找了一圈,最后將手伸向架子上掛著的一件藕荷色的肚兜……

  “唰!”

  一柄尖銳的東西瞬間抵住了他的后心。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這是你的東西?”

  小伙計嚇得雙腿打顫,哆哆嗦嗦轉過頭,接著昏暗的灶火光,看清了身后的人,還有他手里的火鉗。

  “原來是你這個叫花子!嚇了老子一跳!”

  小伙計顯然沒把男人放在眼里,一下揮開他握火鉗的手,狠狠將他一搡。

  “能耐啊你!敢管起你爺爺來了!”

  小伙計捋起袖子,一下掄了拳頭朝男人揮去!

  男人輕輕松松兩根手指一下夾住了他的手腕,尚未用力,小伙計已經動彈不得。

  “你知不知道那肚兜是誰的。”

  小伙計脫不開身,頓時惱羞成怒,連譏帶諷的道:

  “怎么?你也看上這肚兜的主人了?”

  他語氣輕佻的斜眼看了看男人。

  “就憑你這個叫花子,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敢跟爺爭。”

  男人眉眼半明半暗,說不出的幽邃。

  “所以,你知道這是誰的。”

  他聲音平靜無波,卻無端讓人心頭一凜。

  小伙計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已經將他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唔……放……”

  小伙計臉色憋得通紅,很快轉為漲紫。

  “這是你第幾次偷她的肚兜,你都做過什么?”

  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聲音卻和表情完全不匹配的透著盛怒。

  小伙計吐著舌頭,被抵在墻上,不停拿手上下比劃。

  男人頓時眼睛一瞇,殺意頓起。

  “咔嚓。”

  一聲細微的響動從窗外傳來。

  男人一下松了手,小伙計軟軟倒在地上。

  而門外,覃掌柜慌不擇路的低頭往回走,冷不丁撞上了人。

  男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聲音比冰雪還冷沉。

  “你若是敢多一句嘴,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說完,他扛著肩上的人,一下躍出了院墻。

  殺人啦!拋尸啦!

  覃掌柜嚇得兩眼圓瞪,心里不停在叫嚷。

  然而他張著嘴,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是嚇得,二是被威脅的。

  幾乎是想了又想,轉了無數個圈圈,他這才下定決心,派人去喊了阮嬈。

  ……

  第二日一早,阮嬈早早就坐在大廳里等著。

  男人剛踏進大廳,門外立刻竄進來一群衙衛,拿著枷鎖和鐵鏈,一下將他纏了死緊。

  “為何抓我?”男人沉聲問著話,眼睛卻直勾勾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的阮嬈。

  阮嬈放下手里的茶盞,冷冷回望他。

  “我丟了一個伙計。有人看到你殺了他。”

  “殺人償命,這是你應有的報應。”

  “我沒有殺他。”男人突然反駁道。

  “沒有殺他,那他人呢?”阮嬈反問。

  男人抿了抿唇,一下不說話了。

  “你糊弄我不要緊,希望你能挺過京兆尹的審訊。”

  阮嬈說完,看向那些衙衛,“有勞幾位兄弟跑這一趟了。”

  說完,她示意紅玉奉上荷包。

  領頭的衙衛掂了掂荷包,臉上立刻掛了笑:

  “夫人客氣,您可是我們府尹大人的座上賓,以后若有差遣,盡管派人來指揮小的們。”

  “自然,將來少不得還要叨擾兄弟們。”

  阮嬈笑著寒暄了兩句,便催促他們趕緊將人犯帶走,嚴加審問,弄清失蹤伙計的下落。

  “夫人放心,沒有咱們兄弟撬不開的嘴。”衙衛拍著胸脯保證。

  “快走!”

  ’男人被他們用鐵鏈鎖著,亦步亦趨被扯著走,趕牲口似的。

  他始終面無表情,臨出門時,突然停下,轉頭看向阮嬈。

  “永遠不要憑主觀臆測,去斷言別人的罪過。”

  “眼見尚不一定為實,更何況,是道聽途說的事?”

  “你是說我冤枉了你?”阮嬈冷哼。

  “你的的確確冤枉了我……冤枉大了。”男人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怨。

  又來了。

  她跟他不熟,好吧?

  “我若無罪,你待如何?”男人問。

  “那你想怎樣?”阮嬈不耐煩的瞪著他。

  “你冤枉了我,自然得好好補償我。”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讓我做你的貼身護衛。”

  阮嬈同樣冷冷回望他。

  “好。”

  “今日天黑之前,你若是能安然無恙從京兆府大牢里走出來,我就讓你做我的貼身護衛。”

  男人漆黑的眸深深凝望她。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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