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羽衣清徽新書媚色難囚 > 第192章 鬧劇
  晉王看見上官旻跪下,頓時氣的咬牙。

  一個兩個的,都跳出來攪局!

  裴璟珩也就算了,老三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來跟他搶人!

  “這里有你什么事?莫非你也想納阮嬈為側妃?”

  晉王壓低聲音,惡狠狠的扭頭對上官旻道。

  “皇兄怕是誤會了。”

  上官旻淡淡一笑,神態不卑不亢,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在座的所有人聽到。

  “阮嬈素來待人以誠,天性純良,又頗具才干,富有經商頭腦。這樣萬中無一的好姑娘,便是王妃之位都尚且委屈了她,我敬她如友,又怎會拿區區側妃之位折辱于她?”

  “此番附議,我也是不想眼睜睜看著落花葬水,明珠蒙塵。皇兄,聽我一句勸,你后院環肥燕瘦,已有諸多美人,還是放過阮姑娘吧!”

  上官旻用最溫軟的語氣,打出最響亮的巴掌。

  “你!”晉王頓時惱怒的咬緊了牙關。

  “我后院哪里有什么環肥燕瘦!你這純屬是污蔑!”

  “開國伯瞿家二小姐,太常寺丞宋家嫡長女,宣威將軍府六姑娘……”

  裴璟珩突然插話,念出一長串的名字。

  “她們的名字晉王殿下想必早已忘了,沒關系,大理寺還存放著她們‘意外’身亡的卷宗,隨時都能調取出來,重新審理一遍。”

  男人冷冽的聲音一針見血,給出最致命的一擊。

  七個如花似玉的女孩,五個出自晉王的后院,兩個是未嫁之女,她們的死全都跟晉王有脫不開的關系。

  意有所指的話,不但讓嘉德帝明白自己兒子私德有虧,更是在昭告眾人晉王在男女之事上是個什么德行。

  晉王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該死的裴璟珩,不僅威脅他,還當著父皇的面兒拆他的臺!

  “父皇,兒臣……”

  “夠了!”

  沉默已久的嘉德帝突然低喝一聲,面色不悅的堵住晉王接下來的辯解。

  “側妃的事情,朕就當你沒提過!”

  晉王臉色一變,連忙低頭掩蓋眸中的不甘和惱怒。

  嘉德帝吐出一口濁氣,冷沉的視線在裴璟珩和上官旻二人身上緩緩掃過,忍著怒氣道:

  “阮嬈救人有功,朕準她自主擇婿之權,沒有她點頭,任何人不得橫加干涉她的婚事!另賜黃金百兩,以茲嘉獎!”

  “都散了吧!”

  宴席終止。

  神色各異的眾人全都行禮退出了行帳。

  唯獨鎮國公被單獨留了下來。

  “你別走,朕有事問你。”嘉德帝捏著眉心道。

  鎮國公一臉淡定,似乎早有預料,目光掃過賴著不肯走的許貴妃,聲音故作遲疑:

  “微臣……遵旨。”

  ————————

  這邊眾人出了行帳,便四散開來,各自去找自己的行帳安歇了。

  危機解除,阮嬈漁翁得利,不僅獲得了自由婚配權,還發了一筆小財,不由心花怒放,神清氣爽。

  正高興間,晉王從她身邊路過,專門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似笑非笑,眼神陰惻惻的,像一條陰冷黏膩的毒蛇。

  “別高興的太早,你遲早會是我的女人……等著瞧。”

  他低聲威脅,盯著她陰邪一笑,抬腳走了。

  阮嬈盯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她自言自語。

  轉過頭,她的目光卻正好與不遠處的上官旻撞上。

  少年長身玉立,一襲白袍清雋儒雅,眉眼含笑,似乎正在等她。

  阮嬈卻立刻止住了腳步,隔著幾步距離,對他微笑,用唇形說了一句“多謝”。

  見她如此避嫌,上官旻頓時笑容微斂。

  他正要走上前,目光掃到她身后來人,頓時一愣,笑容漸漸消失不見。

  “站這兒干什么?等著喂蚊子?”

  男人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隱含不悅。

  阮嬈剛要扭頭,卻被裴璟珩一下拉住手腕,不由分說的扯走了。

  “我送你回行帳。”

  阮嬈倉惶回頭看了上官旻一眼,還未來得及開口道別,就被有力的大手摁著腦袋轉了回去。

  “專心看路。”

  裴璟珩聲音冷沉。

  這人還是一貫的霸道做派,可惡的很。

  不過今日之事,他居功甚偉。看在他極力幫她解圍的份上,阮嬈決定不跟他計較眼前的這點小事。

  二人很快到了行帳前。

  阮嬈道了聲晚安,打著哈欠就要進去,卻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一言不發,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阮嬈滿臉問號。

  “干嘛?”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裴璟珩眉峰挑起。

  阮嬈更加納悶,“我需要跟你說什么嗎?”

  裴璟珩頓時不說話了,薄唇一抿,神色一冷,轉身就走。

  阮嬈一下就不樂意了,上前拉住他。

  “你站住!甩臉子給誰看呢?”

  裴璟珩停下腳步,側頭看來,面無表情。

  “老老實實呆在這兒,別出來,別亂跑。若是讓我發現你陽奉陰違,回來定要好好罰你!”

  阮嬈簡直要氣笑了。

  “你在命令我?”

  “別的郎君追姑娘,哪個不是整天陪著笑臉,鞍前馬后,誰像你這樣,整天發號施令,還冷著臉一副別人欠你錢的模樣!”

  “哦?別的郎君?”裴璟珩拖著長音,狹長的眼尾暈著陰影。

  “你說的是上官旻吧?”

  “也難怪方才站在那兒就走不動道了,原來是有人獻殷勤。”

  說完,他似乎察覺自己失態,一下抿緊了唇。

  阮嬈卻突然福至心靈。

  原來這人一臉別扭樣,竟然是在呷醋?

  阮嬈眼珠一轉,故意冷著臉道:

  “是他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反正皇帝陛下給了我自主選夫婿的權利,你再這么約束我,訓斥我,我就換人!”

  “你敢!”

  男人猛地轉身,一把將她掐腰抱入行帳,狠狠抵在榻上!

  ——————

  與此同時,皇帝行帳內。

  嘉德帝見鎮國公目露遲疑,頓時會意,轉頭看向許貴妃。

  “你先回去,今夜不必侍奉了。”

  許貴妃還想著吹吹枕邊風,替兒子轉圜幾句,哪知道皇帝要她今晚不要留宿,她自然是心有不甘的。

  “陛下——”許貴妃撒嬌般的貼上來。

  “出去。”嘉德帝不耐煩的推開她。

  “是。”許貴妃不情不愿的起身,瞟了眼鎮國公,款擺著腰肢走了。

  一出行帳,許貴妃頓時沉下臉來,染著丹蔻的長指甲幾乎要將手中團扇的扇面扣爛。

  “你們兩個,留下來好好聽聽里面說什么。”

  留下兩個武藝高強的侍衛后,許貴妃徑直朝著晉王的行帳去了。

  身后行帳里,此時的君臣正在進行一場拉鋸戰似的對話。

  “愛卿啊,朕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實話實說,聽明白了么?”

  “臣明白。”鎮國公應聲允諾。

  “朕問你,你膝下的淳兒,他……”

  嘉德帝聲音有些發顫,帶著無比殷切的期盼看向了鎮國公。

  ”……他究竟是……是不是太子的遺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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