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挖到墓室就被人發現,一般情況也得是勞役五年以上。
即使是自己及時終止,不挖了,那也得勞役三年以上。
若是已開了棺材,即使沒把尸身拉到墳穴之外曬到太陽,那他這輩子也別想回家了,會被刺字充軍一輩子。
最嚴重的情況就是將尸體從墓里給拉了出來,在陽光下暴曬。
這種情況基本上一個斬監侯是逃不掉的。
谷從秋作為刑部侍郎,處理過多起這樣的案件,自是對偷墳掘墓的后果十分清楚。
但是劉永銘完全沒把谷從秋的擔心放在心上。
劉永銘哈哈笑道:“谷侍郎且把心放寬,這個土墳呀,它有主!”
谷從秋一愣,急道:“六爺不會是口誤吧?即是有主如何還敢輕動?即使是官府辦差,苦主不讓開棺也是不能開的!”
劉永銘呵呵笑道:“這可由不得他了!”
宋憲笑道:“六爺,這土墳與那人有關吧?”
“是有關!”劉永銘笑道,“二位安心一些,等祭祀的東西擺好了,我們點上香,然后就開墳,給你們長長見識!”
宋憲笑道:“自臣為官以來,在朝里就已長了不少見識了。但年初之后,臣覺得自己之前學的都白學了,只要在六爺您身邊站著聽著,便能學到以前不曾學到的見識!”
劉永銘哈哈笑道:“宋侍郎!你這馬屁拍的可不響呀!”
三個人坐著聊起了天來。
這一聊天,天色便有些陰沉下來。
宮玥璃那一邊忙了一陣之后,終于是將一切都布置好了。
師仲道來到劉永銘身邊,問道:“王爺,天色沉了,是不是該點火把了?”
劉永銘一擺手,說道:“別點。點了火把會壞了事的。”
“壞事?”師仲道有些不明白。
正此時,薛開山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來到劉永銘的身邊,還沒說話,劉永銘便問道:“趙振華跑了?”
薛開山笑問道:“六爺,您怎么知道那姓趙的會跑呀?還跑的挺快,我追了兩條街也沒能追上。”
劉永銘白了薛開山一眼:“不是跟你說了么,別追他!”
薛開山笑道:“就是意思意思,不追他怕他跑不快!”
“沒事,一會兒他還會回來的,你在一邊侯著,見機行事。”
“見什么機?”薛開山并不知道一會兒要出什么事情,所以問了一句。
劉永銘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谷、宋二人說道:“二位侍郎,時候差不多了,我們上香吧!”
劉永銘說完,宮玥璃那一邊已經吩咐人點燃了九柱香,以三柱一股,準備交給劉永銘等三人。
谷從秋與宋憲二人也站起身來,三人分別從宮玥璃手中接過了香來。
宋憲看了看宮玥璃擺的香案供桌,笑道:“寒林界內一切有祀無祀孤魂等眾!六爺,您這牌位寫得好呀!誰都受用,誰也不得罪!”
谷從秋也說道:“六爺,您先請吧。”
長幼有序,主次有別,這上香自然也是有所講究的。
劉永銘是皇子,而宋憲與谷從秋是侍郎,當然是得劉永銘先行上香了。
劉永銘點了點頭,來到供桌前,他面色凝重,好似真的要在這里祭祀年前受災而亡的孤魂。
劉永銘手中捏著三柱香,認直得看著那靈位牌,口中禱告道:“孤王后世而生,起獨居間,賴生亶愚。智不足冠于千古,身不足逖耀八方。今天下紛爭,群雄起亂,天災不斷,禍及庶民。河泛蕭條于堤曠之外,息余遺跡于城隅之內。窮巷空廬,悲黎民之躊躇。困街殘墟,哀百姓之憨愍。犬吠于葬崗,鷲嘩于墳坡。聞之鳴慨,憤慷于心。”
劉永銘緩了一口氣,又繼續禱告道:“天地有德,授漢天命,愿握乾符,撫國馭宇,延泰應極。信神祇之勛華,仰乘化之德澤。第未禮終,弗克恭祀,陳以牲帛,祇告羅天,伏惟尚饗。”
劉永銘說完,向那牌位拜了三拜,而后將那三柱香交給了宮玥璃。
宮玥璃接過之后,走到供案邊上,將那三柱香插在了香鼎之上。
劉永銘又雙手合十,在拜了三拜之后,這才撤開了幾步。
宋憲與谷從秋剛剛聽得劉永銘的祭告詞,心中也是感慨萬分。
即使是在漢國這樣已有所大治的地方,百姓還是會因為災害而家破人亡,更何況是他國呢。
亂世,即是如此。
宋憲與谷從秋二人也一臉嚴肅地走上前來,對著那牌位也是深深地拜了三拜。
這三拜沒有一分的做作,而是全心全意地祭奠那些亡故的生靈。
他們拜完以后,有兩名侍女上來,接過了二人手中的香,插進了那香鼎里。
二人又拜了三拜,默默走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谷從秋輕聲問道:“六爺,剛剛的祭詞是誰寫的?念得我都快哭出來了,真是好文采呀!”
劉永銘笑道:“詣嶺先生寫的。”
谷從秋一聽,馬上問道:“如何不見祭文?”
祭文一般是在祭奠以后焚燒掉的。
“至于祭文嘛……你也不是不知道詣嶺先生的字有多值錢,我這一背完,轉手就給賣了!”
詣嶺即是劉永銘自己。
這祭文是劉永銘現場想的、隨口念的,何曾有寫過什么祭文。
谷從秋兩眼一瞪,說道:“剛剛還想贊六爺您體民之心呢,還想說您費這么多的心思,弄了這個祭祀……您如何就給賣了呢?祭文應該燒給天地呀!”
宋憲卻在一邊笑道:“谷侍郎您是這么想的?我怎么覺得你是想向六爺把那祭文討要過來,自己帶回家去呢?以六爺之慷慨想來不會不給你。”
谷從秋連忙看向宋憲,嘖了一聲說道:“你怎么這般想我!我、我……我是這么想的又如何了?你還能咬我不成!”
宋憲笑道:“肯定不能咬你呀,因為我也是這么想的。詣嶺先生的字誰不想要,就是谷侍郎你的嘴比我快了一些!”
劉永銘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行了!該做的形式我們也都形式,開始辦正經事吧!”
“什么正經事?”谷從秋問了一句。
劉永銘笑道:“來人呀!拿好鐵鍬,準備開挖。”
“真要挖呀!”谷從秋驚了一下。
那師仲道已經命令青衿堂的十名護院拿起了鐵鍬,圍在那土墳邊上。
正此時,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薛開山、師仲道等人都轉頭看了過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劉永銘讓薛開山去請的趙振華。
薛開山樂道:“他還真來了!”
劉永銘笑道:“不拿起鐵鍬挖墳,怕是他還不出現呢!師仲道,別愣著了,下令刨墳吧!”
師仲道連忙說道:“王爺,用不著刨吧?只把那墳口的青磚鑿開,而后將棺材拉出來好可。這樣最為省力簡單。”
劉永銘笑道:“爺我要的不是簡單省力。爺我要的是動靜!從墳包開始往下刨!執行命令吧。”
“是!”師仲道應了一聲,讓那些拿著鐵鍬的人開始刨墳。
此時,那趙振華心中大急,他一邊跑一邊叫道:“六爺!六爺!”
劉永銘只是站著,看著那趙振華氣喘吁吁得跑到自己的面前。
劉永銘笑道:“這不是趙郎中么?剛剛本王派人去請你,你卻是半途而逃,現在如何如此狼狽而來呢?”
趙振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表情上還要做裝作十分震驚,這讓趙振華此時的神態極為滑稽可笑。
劉永銘呵呵笑道:“緩緩!緩緩!喘勻實了,沒人跟你搶!”
趙振華緩了口氣,這才指著薛開山說道:“我看此人兇神、兇神惡煞,以為是什么歹人要誆劫于我,故而如此,還請六爺見諒。下官這不是來向您求證來了么。”
劉永銘笑道:“你如何知道本王在這里?”
“還是剛剛這位壯漢說的!”趙振華還指著薛開山。
劉永銘又笑問道:“你即是不信他,如何又會來到這里呢?”
“這……”趙振華靈思一動,馬上說道:“六爺威名,誰人不知。我怕有所誤,所以過來一探,果然六爺在此,想來是場誤會、誤會。”
劉永銘哈哈笑道:“原來是誤會,那沒事了。你站在一邊看著吧。”
“不知……不知六爺找我來所謂何事?這里……這里好似……六爺,這是誰家的墳頭,您如何給挖開了!這可萬萬使不得呀……”
沒等趙振華把話說完,劉永銘把手一揮,笑道:“別勸了,剛剛刑部谷侍郎、兵部宋侍郎都來勸過了,沒用!找你來原本是想問問你,平常人家墳頭里的結構。問得清楚了也好讓我的手下們知道往哪里刨。本王聽得你逃而不見,就只得開始挖了,費些力氣就費些力氣吧,反正總會挖開的。”
趙振華急道:“六爺!偷墳掘墓可是重罪呀!”
“我不偷!我是光明正大的刨!而且現在夕陽也往下落了,等刨出來的時候已到夜里,算不得暴尸。”
趙振華著急地問道:“六爺為何非得與這座孤墳過不去呢?”
劉永銘笑著著反問道:“難不成這里面埋的是你家里的什么人?你若是說一聲是,我現在就不挖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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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