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浴血江山九龍嫡 > 第353章 險輸一子
  但這個道卻不是道教的道,而是道家的道,是與“德”字相匹配的一種哲學觀。

  劉永銘輕搖了一下頭,笑道:“齊國來使果然口齒伶俐!”

  劉永銘說著將手一松,將白子棋盒讓給了田曾波,自己將黑子棋盒拿了過來。

  二人就這么在桌子上下起了棋來。

  只這么一下棋,周圍便引了一些漢國的外地官員過來觀看。

  田曾波之前曾以一己之力斗得漢國棋壇臉面全無。

  他早在長安城內名聲鵲起,驛站里的人也都認識這位齊國使者田曾波。

  甚至在都亭站里的這些漢國官員也找過田曾波下棋,想要為漢國贏回一局,但田曾波的棋力非凡,愣是沒有輸過!

  他們見得田曾波又與人下起了棋來,難免對于勝負感到好奇,于是便圍觀了過來。

  在都亭驛里落腳的人皆是官身,當然是懂規矩的,他們只是在一邊看著,并不打擾。

  劉永銘與田曾波你一手,我一手地便下起了棋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田曾波這一次就穩健得多了,而且這些日子以來田曾波并沒有閑著。

  他將劉永銘的套路研習了一番,自有一些心得。

  而且田曾波又是先手,所以這一下起來,他并未落處下峰。

  劉永銘一邊下棋一邊問道:“哦,光眇,我還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您說!”

  劉永銘問道:“光眇與柳先生交情很深么?”

  “發小。”

  “還不知柳先生家世如何?”

  田曾波笑道:“瑯琊王家!與王大帥同宗!”

  劉永銘倒是一下子來了興趣:“他為何出走漢國?”

  “為情所困。”

  就這么幾句對話,二人已走了四手棋了。

  劉永銘又問:“為何改姓?”

  “與其父其母不合所至!”

  劉永銘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其未婚妻之事為實矣?”

  “據為實事!”

  劉永銘又好奇得問道:“為何姓柳?”

  “妻家姓柳。”

  劉永銘一愣,棋子遲遲不落,他抬頭看著田曾波說道:“是楊柳先生柳毅宣么?之前聽晉啟說過,可我卻是有些不信!”

  晉啟是柳先開的表字。

  田曾波笑道:“正是!”

  劉永銘好奇地說道:“聽說楊柳先生早年間曾有一本弈理源奧,可是真事?”

  田曾波笑答道:“是有這么一本,只不過……”

  “不過什么?”

  田曾波猶豫了一下之后說道:“楊柳先生已不在人世,此乃其家中丑事一樁,若言之則示以不敬,故我不可告于他人也!”

  劉永銘笑道:“此是漢國,如何不恥?做談資即可。”

  田曾波也笑道:“永柏莫要多問,我只言一句。此書奸夫所盜!”

  “哦?”劉永銘奇了一聲,正欲又問,那田曾波笑道:“永柏若是無心于棋盤之內,這盤棋怕是要輸給我了!”

  劉永銘笑道:“想贏我可沒那么簡單!”

  劉永銘說著,靠了一手。

  田曾波不假思索地長了一個,劉永銘又小飛跳入空位,田曾波掛斷。

  二人就這么有來有回地走到了中盤,但田曾波的先手優勢還在,只是二人的目數相差無幾。

  執白雖說是先手,卻是要讓棋的。

  古人貼子,今人貼目。

  而劉永銘與田曾波是心照不宣地按之前的約行棋。

  二人下至一百二十手的時候,二人下棋的速度明顯放緩了下來。

  劉永銘此時也有空吃口菜了,只是現在菜有些涼。

  原本對飲食十分挑剔的劉永銘現在卻也不在乎了,他夾起涼菜便往嘴里塞。

  而田曾波明明空著肚子,身前的筷子卻未曾動過。

  他凝眼橫眉地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似乎已到了關鍵時刻。

  但從劉永銘的表情上看,卻不是那么一回事。

  二人又走了二十手左右,棋盤上已成焦灼之勢。

  田曾波對劉永銘黑子的絞殺并沒有奏效,劉永銘的黑子全部存活,還圍了一塊實空出來。

  但劉永銘的纏斗亦是沒占到太多的便宜,沒能像之前那樣將先手奪過來。

  中盤已過,每一手棋的價值已大打折扣,那田曾波的棋也漸漸地快了起來。

  下得快了并不等于想得少,而是現在已進入了田曾波的時刻。

  收官是他的長項!

  進入了最佳狀態的田曾波下棋有如神助,而劉永銘也輕輕得緊張了起來,每一步棋都得進行精妙的計算。

  二人在棋盤上將棋子一枚枚地下下去,一個劫一個劫地爭。

  棋盤之上戰況激烈,棋盤之外的那些圍觀之人亦是看得熱血沸騰,心中直嘆好一場龍爭虎斗!

  當劉永銘下到了第二百九十手的時候,那田曾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去。

  田曾波向著劉永銘拱了拱手,并沒有說話。

  劉永銘嘆了一聲,站起身來便向外而去,而那副棋具便就留在了當場。

  而此時,從圍觀的人堆里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正是齊國另一位使者張世勛。

  張世勛緊張得來到桌前,用左手手指在棋盤上比劃著,而右手則好像掐訣咒一般變幻著手勢。

  他這是在算棋上的子數!

  圍觀的眾人也都屏住氣息,靜靜地等著張世勛的結果。

  突然那張世勛挺起了腰板,十分得意地大聲說道:“白棋讓三子半,終盤勝一子!齊國使者勝!”

  在場圍觀的皆是漢國的地方官吏,他們聽得漢國人輸了,都興嘆了一聲,而后個個交頭接耳地離開了而去。

  他們就算是走了,依舊還是討論著這局棋里的妙手。

  張世勛十分得意地看著那些漸漸離去的人群笑道:“我說了!這位田大家乃是棋圣的弟子!這漢國之內,就沒有他的對手!還有高手么?有就再去請來!”

  張世勛得意得叫完,還有幾個原本還留在現場看棋盤的人心中十分不滿。

  但他們又對張世勛的嘲諷無能為力,只得憤憤得離開而去。

  張世勛見得所有人都走開了,高聲哼笑了一聲,而后馬上轉頭擦去臉上的汗水。

  他小聲地說道:“剛剛可真是兇險呀,差點就棋差一招了!”

  那田曾波依舊坐在位置上,卻是將雙眼給閉了起來。

  張世勛轉而笑道:“上一次也是你大意了,沒弄清他的底細,這一次正正經經地來一盤,也算是報了當時的仇了!”

  田曾波此時才嘆出了一聲氣來:“不,是我輸了。”

  “什么?”張世勛沒聽明白。

  田曾波解釋道:“上一回,我與他下棋時論的是我們齊國的路法。”

  “什么?”張世勛還是沒聽明白。

  田曾波又道:“漢國弈棋勝負是數子數的,而我們齊國的勝負是路法,數目的。我看上去是多他四子,即使是先手讓他三子半,的確也算是贏了,但實際上……哎,你再數數目數吧!”

  古代圍棋白先行,讓黑棋三子半,大約是七目半。

  而這一局里,劉永銘執黑后手,他的子雖然被田曾波吃了幾個,但那是為了棄子爭先。

  雖然劉永銘沒能爭下先手,但目數空位卻是被劉永銘奪過來了不少。

  如果以目數來算,黑棋只比白棋少了六目,再貼七目半,實際上應該是劉永銘贏了一目半。

  之所以還會贏一目半,是因為這個世界線并沒有啟用“還棋頭”的規則。

  所謂還棋頭,即是明清時期在終盤數子時候的一種規則,活棋塊數多的一方是要給少的一方讓一子,為的是補算眼位。

  劉永銘因為棋風活潑,活棋塊數比田曾波的白棋要多出一塊,照前世的規則,應該還給白塊一子。

  而這一子,算作兩目。

  換言之,田曾波還是贏了半目。

  但這世界線里卻是沒有這個還棋頭的規則。

  張世勛當然也不會真的去數目,他只是說道:“在漢國就是按漢國的算法,怎么說都是你贏了!他不是自稱開局百步無敵手呢?下到這份上,就算是打他的臉了!”

  田曾波搖頭說道:“不!是打我的臉了。這一局他是故意下成這樣的!”

  “什么?”

  田曾波又解釋道:“我們的彩頭就是這副棋具,他就是要把這副棋具輸給我,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輸給我,好讓我把之前丟的面子給拾回來。但他自視甚高,不愿意就這么輸了,所以用齊國的算法贏了我!”

  張世勛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他一點也不相信田曾波的話。

  張世勛說道:“怎么可能!這世上哪里會有人能計算到這種地步,這可是打到了收官子了!”

  田曾波又嘆了一聲:“若不下到收官,將目數理清,他又如何以此法勝我呢?此若非恩師來到,要勝他想來不易!恩師年歲已高,若是有所不測……想來世上再難有勝他者!葉永柏呀葉永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張世勛心中亦是有些不服,他言道:“你這說的什么胡話!不管怎么說,你就是贏了!他真的沒必要把這么好的棋具輸給你!”

  田曾波突然從感慨中回過神來:“他輸給我是因為……”

  田曾波說到這里卻停下話頭看了看左右,而后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回房去說,這里不好說話!”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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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