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浴血江山九龍嫡 > 第187章 日狩夜織
  曹岳冷靜下來,苦笑道:“那不是因為還沒領教過六爺您的厲害么,您……您知道了?”

  劉永銘笑道:“你其實想問本王是怎么知道的吧?就是因為你不好色呀!”

  曹岳苦笑道:“原以為這是臣的長處,沒想到卻會是一處破綻。”

  “長處?也許這是一個長處吧。但問題是你的潔身自好卻不是當官以后之事,你在父皇身邊潛邸以前就如此了!本王曾想,既然你不是因為權,那必然是有個女子讓你牽掛,讓你心里裝不下別的女人,甚至都不拿正眼看她們。而且這個女人還不是你的妻子,那這個人會是誰呢?本王向來喜歡鼓搗機巧,好奇心重,所以本王派了點人手,去了你老家。”

  “果然!”曹岳明白得點了點頭。

  劉永銘接著說道:“曹相厲害呀,您與父皇一起勵精圖治,這些年來百姓安居樂業,你那時的鄰居雖然有所搬遷,卻沒有流離失所,極為好找呀!”

  曹相呼出一口氣去:“您果然是去找了!”

  劉永銘又道:“離你最近的一戶人家姓樊名笠,是個教書生先。他的女兒嫁給了隴西四姓牛李董彭的彭家。彭家最出名的當然要數嵩山學院的山長云崗先生彭仕禎了,但彭家這些年卻不如李家興旺。家道中落之下,彭家的長媳還得做女紅出外變賣,貼補家用。最近她外出之時被人騎馬撞傷!”

  曹相的臉色越發得凝重,他的嘆息聲有如牛嘶一般。

  劉永銘又說:“本王手下借機向他們打聽了一下你的妻子,他們皆說不知道、不認識。但卻說起了另一件事……”

  劉永銘便沒有再說下去。

  曹岳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苦笑一聲,這才說道:“她明知我可以給她討回公道,甚至讓李家自此覆滅。但她沒有。她連一封書信也沒有來過。我在她的心里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呵呵,說的也是,年輕時口無遮攔的海誓山盟哪里能做得了數呢,年紀一大,什么都看透了。”

  劉永銘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六爺也覺得很可笑吧。”

  劉永銘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覺得你可笑,而是笑你不夠坦誠,笑你明明心中還有那份純真,卻不敢承認。那些話兒若只是年輕時的輕浮之語,你也不會至今未續弦了。不過本王還是覺得奇怪,按你的性格,應該會終身不娶才對吧?”

  曹岳苦笑著搖頭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哦?”

  劉永銘一聽便來了興趣,他往曹岳身邊又擠了擠,挨著他的肩頭說道:“細說細說!你那個亡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岳轉頭輕聲說道:“臣還以為六爺什么都打探清楚了呢!”

  “怎么可能!本王手上又沒有什么像宋憲樞密司那樣的密探組織,怎么可能什么都能探聽得到!”

  曹岳再一次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說:“臣之父諱泰,泰山之泰。乃是前周室最后一科探花郎。但因與當時腐朽之翰林不合,請授了個縣令,去了地方,之前家中還算有些薄產吧。周朝之腐敗六爺應該有所傳聞吧,但我爹卻是個潔身自好之人,從不參與其中分臟,就此被貪官所誣,失了俸食。”

  劉永銘插嘴道:“若非此門出身,怕也是教不出您這樣的首輔之才出來。”

  曹岳繼續說:“六爺過獎了。周遜帝繼位之后,太祖皇帝為去腐朽以還周禮,攬眾權于一身,清君側,整吏治,以雷霆之手段清理了許多朝中臣工與地方上舊時犯科之小吏,凡有舉報皆有所承。而臣父亦在其中。”

  劉永銘白了曹岳一眼:“這又不是在朝上,這等春秋筆法就不說了吧?說白了就是排除異己。”

  劉永銘說完便又疑道:“你父不是不在職了么?如何還會被牽扯到?”

  “因是天子門生,探花之名,故有此禍。所謂清算,不外如是。家中田產、房產盡數被收繳國庫。其實此事也不能怪在太祖皇帝身上。周昭宗當時將國庫搬運一空,國不能持,故有此策。臣家中愈發而貧,家慈重病一場,再起不能,葬在鄉中野林。家父平生之愿若不為相則為良醫,所以就帶著我做起了草頭游醫東奔西走。”

  “民生之不易,由此可憐呀。”劉永銘感慨了一聲。

  曹岳又說:“太祖皇帝整頓吏治之后,國民漸安,勸農歸田,流民歸戶。臣雖祖籍商洛,但當時卻已游歷到了隴西,于是便在隴西落了戶。家父自小教我,人不可無學,學方有志,志則無怠,無怠則萬事可成!故而我自小便隨家父一邊流浪,一邊學文。但落戶之后,家中困苦,家父無心教授,每日忙于營生。”

  “即是不是令尊所授,那你的學問哪里學來的?”

  曹岳輕笑一聲之后又道:“因無錢上學,只得在隔壁教書先生席外偷聽。先生見我好學,不收束脩而教我儒經,借我典籍,我從不敢懈怠,學業愈精,一晃便過了數年時間。”

  家學學的是一種思想,即使長輩沒教,后輩也能有所學成。

  且曹岳本身就是學霸,而且是那種幾乎不用人教,只以一兩句解疑的話就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之人。

  劉永銘賤笑著問道:“那你心中那名女子可曾就是那教書匠樊笠之女?”

  “之前六爺已點明,何故再問呢。因臣學業最佳,家業最貧,故而被他人所辱。幸得她一直在其中為我維護。”

  曹岳說著不由地幸福一笑,想來他是想起了童年美好的回憶。

  回憶即中有甜美又有辛酸,所以他的臉又沉了下來。

  曹岳又道:“那一年我一十七歲,家父因長年奔波,風濕病復發,己不能治,臥床不起。臨終交待,歸葬家鄉。我變賣身家,換得驢車一輛,盤纏少許,于是便要歸還商洛府。我與那女子在分別之日,定下終身之事,但等我葬父而回之時……”

  曹岳說著搖了搖頭,哽咽著說道:“她已嫁人為婦了。”

  “也難怪人家看不上你了!就算是看上了,這大好年華還能等你守完三年孝么?人都老了!你若不娶,她怕還不好嫁人。話說回來了,樊笠即嫌你貧困何故又會來教你讀書?這好生怪異呀!”

  曹岳言道:“怪不得他。自我父亡,便賣家產方得歸葬,貧如一洗。連那頭驢也給賣了,方有錢下葬家父。回來之時身無一物,溫飽善不能自持,如何言嫁娶之事。當時哪知會有今日呀。”

  劉永銘關心地問:“那你后來是如何渡日的?”

  “左鄰雖嫁,或有右舍。”

  “恩?”劉永銘愣了一下。

  曹岳又笑道:“我與家父駐于隴西縣,乃是租用他人之屋。左鄰便是那樊先生之所。我父未故之時,他便搬到了縣中他處居住,但私塾之屋卻未曾換置,我依舊每日去聽課聞解。但有一日,原本樊先生的屋子搬進了另一戶人家來。”

  “哦?來了何許人?”

  “乃是山中獵戶,其女善織,早年喪母。我自商洛府歸來后,方知其父被虎所嗜亡。我無處落腳,只得暫住其院。我二人皆失父母,相憐相醒。其半狩半織,女工為業,供我度日,我發奮圖強,孝廉而考,三試皆中,奪魁解元。戴花游街之日,以賞絹賜銀為聘,娶其為妻。又三年而中進士,時太祖皇帝早已登基稱帝,詔我為太子舍人,入東宮為侍。”

  劉永銘卻還是一臉的疑問:“這么說來你妻子是當地人?可為什么本王問過之后,別人卻說無此人邪?”

  曹岳笑道:“化名爾。臣之岳父,在前朝時因義氣打死鄉霸,舉家而逃。因其孔武,以獵獸為業,托以此名。因無前籍,未入戶隴南,衙門與鄰里具不知也。臣也是后來從妻口中所知。”

  “即無戶籍如何又能名媒正娶?”

  曹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成親之時并未登檔。不瞞六爺,婚書家冊是臣在做太子舍人時弄的。臣當時在官場還算是有些關系,且皇上厚愛為臣,幫臣入籍了長安縣,且還給了臣妻一份誥命。”

  “原來如此!”劉永銘饒有興趣地說:“這么說,外面傳聞你亡妻之事皆是真的?她真是被困以后投河自盡的?”

  “是。那年她回鄉祭奠臣岳父,半路遇匪,其不愿被辱,投于河間,尸身不存。”

  劉永銘笑道:“既然都沒看到尸身,你又如何確定她已經死了呢?要是你那個亡妻未亡,你待如何?”

  曹岳一愣,癡呆地看著劉永銘。

  劉永銘賤笑著問道:“曹相為何這般看我?”

  “六爺您平日雖然不學無術,紈绔示人,但您……您這話不像是無的放矢!還未敢請教……”

  劉永銘哈哈放聲大笑道:“一句玩笑話而已!你還當真了!”

  曹岳一臉認真:“六爺!您知道些什么?是不是……”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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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