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云鬢亂:惹上奸臣逃不掉 > 第二百七十章 誤會加深
  正在這時,一身影掠過,以迅雷之勢將硯兒接住,同時手點井沿兒,將那蓁兒踢飛了出去。

  來人是子衿,柳云湘見她穩穩抱住了硯兒,只覺腳下一軟,差點沒癱坐在地上。同時也有人腳步匆忙的跑過來,一襲白衣長袍,竟是陸長安。

  “爹!”硯兒嚇壞了,哭著找陸長安。

  陸長安趕忙抱住硯兒,再看向那金悠,“金嬪娘娘,我陸長安可得罪你了,你竟要害我兒子?”

  金悠皺眉,不妨陸長安竟然這么及時的出現了。

  “陸世子,你誤會了,本宮只是看著孩子可愛,帶著她來這院玩而已。”

  柳云湘此時忙咣當那窗子,希望陸長安能發現她。

  陸長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仍是看著金悠:“娘娘,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便不是不為自己,也為九皇子積些福報吧!”

  金悠眼神沉了沉,“陸世子,你在教訓本宮?”

  “這是規勸!”

  “不必!”

  “如果規勸沒有用,那下一次,本世子也就不客氣了。”

  金悠瞇了瞇眼,如今肅平王回京了,確實不好拿這陸長安怎樣,當下便冷譏道:“陸世子替別人養兒子,還這般樂在其中,本宮倒是佩服的很!”

  說完,金悠甩袖子大步離開。

  柳云湘也沒有了氣力,最后又晃了一晃那窗子,便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樣不知睡了多久,柳云湘睜開眼,先怔了一怔,再轉頭看向房間,這里是她的房間,巷子那棟宅子。

  這時門打開,謹煙走了進來,見到她醒了,不由喜極而泣:“姑娘,您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柳云湘讓謹煙扶著她坐起身,“硯兒……咳咳……他可還好?”

  “小公子沒事,已經在東屋睡了。”

  聽了這話,柳云湘這才放下心來,她口干的厲害,讓謹煙先給她水喝。

  連喝了三杯,嗓子才不那么干了。

  “我怎么在家里?”

  “世子帶您回來的。”

  說到這兒,硯兒忍不住抹淚,“當時您昏迷不醒,嘴里還一直冒血,趕忙讓曲大夫給您看,發現您是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硯兒這么一說,她才后知后覺舌頭有些疼。

  當時金悠要害硯兒,她急得不行,卻又沒有辦法,將自己舌頭咬破了也不知道。

  “您好好的進宮,怎么弄成這樣子,七殿下分明沒有保護好您!”

  柳云湘垂眸,“不提他了。”

  謹煙見柳云湘這般,當下便不敢提了,“姑娘,您等著,奴婢去給您端米粥來。”

  “好。”

  硯兒去后很快回來,伺候著她吃了一碗米粥。

  “你們把行意從嚴府也接出來了吧?”柳云湘問道。

  提到這個,謹煙皺起眉頭,“小姐在太后那兒!”

  柳云湘不由直起身,“行意在太后那兒?”

  謹煙點頭,“今日一早宮里的人來,說是太后想見見小姐,我和子衿本來打算只帶她一人去,可那人又說太后也想見見陸世子家的小公子,我們只好帶著兩個小主子去。我們進宮后,太后身邊的人便將兩個小主子領走了,只讓我們在前院等著。等了有兩個時辰,太后宮里的人里里外外找孩子,我們才知道小公子走丟了。這時陸世子正好也來了行宮,他將我們帶進去,然后一起找,最后在那空院子里找到了硯哥兒,也發現了您。見您那樣,世子又氣又心疼,稟明太后要帶您回家。太后似乎也有些為難,便說給您放幾日探親假,待到十五回宮。而臨走的時候,太后留下了小姐,說要她在宮里陪幾日。”

  柳云湘皺眉,太后留下行意,這是怕她出宮了不再回去?

  金悠知道行意不是她生的,又是個小姑娘,也夠不成威脅,應該沒有危險。

  “對了,世子呢?”

  “世子回隔壁院了。”

  當晚,柳云湘先去東屋看了熟睡的硯兒一眼,這才回來滿腹心事的睡下。

  翌日一早,柳云湘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爬到她床上,而后湊了過來,“娘!”

  一聲軟軟的,帶著暖暖的氣息的聲音。

  柳云湘睜開眼看到一張肉乎乎的小臉,想到昨天的事,此刻仍心有余悸,忙將小家伙抱到懷里。這樣真真實實抱住,她一顆心才送算落地。

  “硯兒,娘沒保護好你。”

  “硯兒想娘了。”

  “乖,娘也好想你。”

  柳云湘抱著硯兒暖了好一會兒,看著小家伙可愛的小模樣,再想到金悠的惡毒,以及潛藏在暗處的危機,她心里不由更加焦慮。

  “姐姐呢?”硯兒仰頭問。

  柳云湘低頭輕輕硯兒,“姐姐在宮里,過幾日,娘便把她接回來。”

  “她會害怕嗎?”

  “不會的。”

  如果嚴暮知道行意進宮了,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接到自己身邊。

  行宮,嚴暮坐在院前的梅花樹下,看著行意撅著小屁股正在撿梅花瓣。她將花瓣堆起來,堆成小山,然后用肥嫩嫩的小手捧起來。

  “爹爹,送給你哦。”

  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小人兒,嚴暮探身過去親了親她額頭。

  “謝謝。”

  他要張手去接,小家伙突然將手里的花瓣揚到他頭上,然后咯咯的笑起來。

  嚴暮一把撈起行意往天上扔,小丫頭一點也不怕,興奮的尖叫。

  這時魏長意和金悠走來,見到父女二人在鬧,便停在了門口。

  金悠垂眸,她以前也會想著嫁給嚴暮,然后給他生兒育女,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嚴暮一定會是個好夫君,好父親,便像現在這樣,會帶著孩子玩。

  可她進了宮,侍奉一個足以當她爹的男人,還要整日提心吊膽,卑躬屈膝。而她的兒子,如果她不為他爭,便會永遠被他的兄長們踩在腳下。

  她和兒子生活在水深火熱里,嚴暮怎么能愛上別人,怎么能享受這種父女親情。

  不,即便他不愛她了,也要一直對她愧疚,這樣他心里才能永遠有她。

  等嚴暮將女兒放到地上,讓身邊的木槿帶她去屋里玩了,魏長意和金悠才走過去。

  嚴暮看了他們一眼,繼而坐回椅子上,先咳嗽了幾聲,而后身子往后一靠,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再加上上次中毒,淤毒未清干凈,臉色青白,只有一個詞能形容了。

  頹廢!

  “這幾日發生了很多,你就沒有想知道的?”魏長意問。

  嚴暮默了半晌,“柳云湘呢?”

  魏長意瞇眼,“出宮了。”

  “出宮?”

  “她隨陸長安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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