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與瘋批太子退親后,又被他嬌養了 > 第15章 臣女只是一個外人,殿下向著自己的妹妹是應該的。
  陸懷夕看見她拿酒壺的動作,還想阻攔來著,可一聽‘太子’兩字,猛然一怔,心也跟著一跳,連忙看向四周。

  周圍人要么與同桌的一起喝酒,要么觀賞著殿中央的舞姬,就連陸靜雅都在與她旁邊的女子說話,無人注意到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只是此時她便已失了先機,那兩宮女已放下茶壺,向她請安退下了。

  陸懷夕愣了愣,這不純粹欺負人嘛?皮笑肉不笑的抬頭,對上蕭玥顯滿臉玩味的笑,眼波中流淌著滿眼風情,目光灼灼。

  灼熱的目光讓陸懷夕瞬間偃旗息鼓,忙錯開目光,眉頭微微蹙著,有種呼之欲出的結論在心底醞釀成型。

  蕭玥顯……他……

  “河清郡主……”

  倏爾一道溫和的聲音打斷陸懷夕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抬眼望去。

  宣王蕭冕端著酒杯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如春日清風。

  不管蕭冕所為何事,此舉都會讓人覺得她與蕭冕關系匪淺,至少要讓武康帝覺得他們關系匪淺,那目的就達到了。

  陸懷夕放在案幾上的手指緩緩摩挲,他們兩人最近又沒有什么交集,唯一說過話的地方也只有上次在涇陽侯府。

  “郡主,上次在姑母府中,是本王失禮了,望郡主勿怪。”蕭冕停在陸父陸母案幾前方,朝著她舉杯。

  這話看似沒什么毛病,其實言語間盡顯曖昧,引得人無盡遐想,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兩人身上,滿懷打量與探究。

  陸懷夕在眾人的注視下,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依舊安坐如山,滿臉疑惑,“宣王殿下這是做什么?”

  蕭冕一頓,繼續舉著酒杯,“上次在姑母府中是本王失禮,讓郡主受了委屈,借著今日的機會,給郡主賠禮道歉。”

  他說完后,陸懷夕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哦!宣王殿下說得是在長公主府中,臣女與蘭熙公主和禾靈郡主投壺比試的事情啊!都怪臣女愚笨,一時沒聽明白殿下說得是那件事!”

  說完,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笑著起身,舉杯回敬,“殿下不說此事,臣女都已經忘記了,臣女沒那么斤斤計較,況且臣女就只是一個外人,殿下向著自己的妹妹與堂妹是應該的。”

  這話四兩撥千斤,不僅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撇清了關系,還借機諷刺蕭冕混淆視聽,小題大做。

  蕭冕握著酒杯的指尖猛然一緊,僵硬一笑,依舊舉著酒杯,“郡主大氣,是本王擔心郡主回盛京后受了委屈,還請郡主勿怪。”

  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

  陸懷夕抿了一口茶,嬌憨一笑,“啊!不委屈,怎么會受委屈呢?不過還是多謝殿下百忙之中關懷。”

  語畢,眼波流轉,朝著高堂之上的武康帝舉杯,“而且有陛下在,相信也不敢有人讓臣女受什么委屈。”

  武康帝一挑眉,看了一眼自己左手邊的蕭玥顯,連笑幾聲,“河清所言正是,往后受了什么委屈,盡管進宮找朕,朕給你做主。”

  饒是陸懷夕自己都未曾想到武康帝會這么說,她原本想的是武康帝能應一下,那她就能將蕭冕這話給繞過去。

  陸懷夕行禮道謝,“多謝陛下。”

  “免禮!”武康帝抬手示意,說完,轉頭對著身邊的總管太監吩咐,“前些日子儋州上供了一批珍珠,去給郡主挑選一些。”

  陛下賞賜,那東西自然不是凡品,眾人亦明白過來,陛下是向著河清郡主的。

  陸懷夕放下茶杯,走至殿中,跪下磕頭謝恩。

  “起來吧!”

  武康帝話音落下,端坐在他身側的嫻妃捂唇莞爾一笑,“陛下,河清郡主亭亭玉立,蕙質蘭心,真是花一般的人兒。”

  說完頓了一下,又將視線落在陸父陸母身上,語調歡愉,“候爺,陸夫人,不知郡主可有議親?”

  語畢,舞姬退場,絲竹聲停,殿內一片寂靜,靜的仿佛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

  然而眾人心知肚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此事問出來,便是嫻妃看上河清郡主了,剛好辰王也尚未選妃,想撮合兩人,不過按照身份家世,也卻是相配。

  此舉是試探,也在詢問陛下的意思。

  陸懷夕腳步一頓,站在原處看向蕭冕與嫻妃,神情有些為難與惶恐;這邊陸父陸母對視一眼,亦是有些為難。

  現在她有沒有婚約,還是要看陛下認不認當年的那句玩笑話,但認與不認,都只能由陛下說了算。

  一時間,武寧侯府無一人開口,氣氛稍顯凝重。

  倏得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傳入眾人耳畔,眾人順著聲音望去。

  蕭玥顯手肘撐在案幾上,指尖彎曲,手中空空如也,梨木雕花案幾上的金杯順著案幾滾落,砸向地面,發出銀鈴般的脆響,反彈后又砸在階梯上,一落一響,連綿悠長。

  在寂靜空曠的殿內異常刺耳。

  待酒杯停止滾動后,他才慢悠悠的起身,朝著武康帝拱手行禮,“兒臣一時手滑,望父皇恕罪。”

  如此失禮,也只因是蕭玥顯,武康帝沒有絲毫不悅,反倒是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還頗有幾分無奈,“知道了,坐下吧!朕又沒有怪你。”

  眾人心領神會,暗道武康帝偏心,可這么多年下來,好似這類的場景不勝其數,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此時殿內又上來新的舞姬,絲竹奏響,余音繚繞;原本凝重的場面被打斷,顯然已不再適合重新提起。

  陸懷夕與蕭冕各自回到位置上,殿內又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嫻妃攥緊了手中的羅帕,此刻恨不得將蕭玥顯碎尸萬段,側頭朝著身邊的宮女吩咐幾句,便借口更衣離開殿內。

  她離開后不久,蕭冕也跟著起身離開,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先后回來。

  殿內歌舞升平,絲竹管弦悅耳,蕓妃問了幾句她在西疆的事情,言語之間聊表關懷,甚至還讓她以后多進宮來坐坐。

  陸懷夕面上笑著點頭稱好,可心底卻是打定主意,這宮里誰愛來誰來,反正她是不會來的。

  酒過三旬,嫻妃放下酒杯,美艷的臉上略帶愁色,“陛下,蘭熙時常都在臣妾耳邊念叨,說一個人無趣,舒白又在宮外建府,不能時常入宮,臣妾心里聽著著實不是滋味。”

  武康帝微微挑眉,順著她的話道:“愛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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