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還是沒有，兩人彼此心知肚明。
四目相對，紀卓眼眸含笑，本就深邃的眸色越來越暗。
柳絮抿唇試圖錯開他的視線，紀卓忽然一笑，“放心，我不敢亂來。”
柳絮怔住不動。
紀卓再次俯身，這次沒吻她，而是靠近她耳邊低聲說，“孕早期要注意保胎，這是常識。”
柳絮聞言，臉噌地一紅。
察覺到柳絮的窘迫，紀卓笑出聲，熱氣正好撲灑在她耳垂上，“你想？”
柳絮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閉眼咬牙，“我不想。”
紀卓戲謔，“嗯，不想就好，想的話，也只能忍著。”
柳絮，“……”
柳絮覺得自己被紀卓耍了。
直到紀卓從她臥室離開，她緊攥著手都沒有松開。
半晌，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
她伸手拿過手機，屏幕上跳出紀卓的微信：其實我想了，可沒辦法，我得為了老婆孩子著想。
柳絮汲氣，沒回復。
白城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柳絮參加紀家家宴的事，被有心人宣揚了一番，人盡皆知。
第二天柳絮上班的時候，就被幾個股東聯合彈劾了。
董事會上，四大股東同一戰線針對柳絮。
柳絮神情淡淡地看向四人，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想逼我把位置讓出來？”
其中一個股東開口，“柳總，不是我們想逼你把位置讓出來，而是以你現在的身份，繼續坐這個位置恐怕不合適。”
柳絮冷笑，“我現在是什么身份？坐這個位置哪里不合適？”
對方皺眉接話，“現在白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懷了紀總的孩子，柳氏有規定，柳家女兒婚后不允許再在柳氏任職。”
柳絮輕嘲，“我結婚了嗎？”
對方噎住，過了幾秒后回話，“遲早的事。”
柳絮，“那就等我結婚的那天你們再跟我說這些。”
柳絮從接手柳氏以來，就從來沒給過這些股東們好臉色。
手段向來強硬又獨斷。
這些人心里其實早就對她怨聲載道，但礙于她有真本事，他們也只敢在背后嘀咕，當著她的面半句不敢多說。
柳絮話落，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柳絮眼神冰冷的掃過會議室里的眾人，聲音猶如淬了冰一般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我今天不妨在這里給你們交個實底兒，別說我現在沒結婚，即便我哪天結了婚，柳氏的總裁也只能是我。”
眾人，“……”
柳絮又說，“在座的哪位股東如果覺得在我手下做事憋屈，隨時可以聯系我賣出手里的股份，放心，我不會壓價，會按照正常市場價收購。”
眾人，“……”
柳絮在會議室里的這番言論，轉頭就被高管告訴了柳父。
柳父打電話質問柳絮。
柳絮按了免提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愜意的喝牛奶。
等到柳父罵累了，她才平靜地回了句，“爸，你現在老了，好好享清福，才是你最后的歸宿。”
柳父慍怒，“柳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絮，“爸，你這些年就沒有后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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