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侃侃而談。
說完，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
彈了幾下，看著緊閉的房門正準備再次開口，余光瞧見了由遠及近的周易。
裴堯指尖捏著香煙轉頭，“沒睡？”
周易朝裴堯抬了抬下頜，“曲惜睡了嗎？”
裴堯轉頭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又轉過頭看周易，“按理說應該是沒睡。”
從曲惜進門開始他就一直在門口絮絮叨叨。
曲惜要能睡得著，那得多好的睡眠質量。
裴堯話落，周易走到曲惜房門口敲門。
敲了幾下，門內沒反應。
周易見狀，轉身看向裴堯輕挑眉梢，“你確定沒睡？”
裴堯篤定點頭，片刻后又遲疑搖頭，“也許……睡了？”
周易，“……”
隔著電話心急如焚的秦儲，“……”
俗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能有裴堯這樣的隊友，是周易和秦儲的‘福氣’。
潑天的‘福氣’。
裴堯話落，見周易似笑非笑，抬手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你找她有事？”
周易拿著手機的指尖點了點，“不是我，是老秦。”
裴堯狐疑，“老秦找曲惜做什么？”
面對裴堯的疑問，周易一臉淡定的把貼在耳邊的手機遞到裴堯面前，“要不你問問？”
瞧著周易遞過來的手機，裴堯仿佛瞧見了燙手的芋頭。
裴堯后退兩步，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曲惜的電話。
彩鈴響了一會兒，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曲惜不耐煩的聲音，“干嘛？”
裴堯掀眼皮看周易一眼接話，“開門，找你有點事。”
曲惜，“沒時間，忙著呢。”
裴堯，“不是我找你，是周二跟老秦找你有事。”
裴堯說完，曲惜愣了約莫半秒，隨即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門內響起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打開，曲惜一身棉質睡衣出現在門口。
曲惜單手撐著房門，從門內探頭，“有事？”
周易笑笑，把手機遞給曲惜，“老秦，問岑好的事。”
曲惜聞言，垂眸掃了眼手機接過，“喂，秦……儲。”
曲惜本來想喊秦律師。
但一想這半年來幾人相處還算不錯，喊秦律師似乎有些見外，話到嘴前變了稱呼。
曲惜話落，秦儲在電話里詢問，“岑好聯系你了嗎？”
曲惜，“聯系了啊。”
說完，曲惜想到了什么，又補了句，“但我不能跟你說。”
聽到曲惜的話，秦儲沉默片刻，然后沉聲開口，“你們公司法務的錢，合同期內接下來的幾年，我全部免費。”
曲惜，“……”
秦儲一出手就戳到了曲惜軟肋上。
曲惜抿唇不說話，內心陷入掙扎，仿佛有兩個小人兒爭執不下。
曲惜正義小人兒：你跟岑好的關系雖然沒到密友的地步，但好歹也算朋友，出賣朋友不好吧？
曲惜背信棄義小人兒：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岑好明擺著也喜歡秦儲嘛，你告訴秦儲岑好的行蹤，其實就是在做好人好事。
最終結果，曲惜，“不行，我不能出賣朋友。”
秦儲嗓音低沉，“再加兩年。”
曲惜汲氣，“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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