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快。
等姜迎和曲惜反應過來時，常博已經倒地，佝僂著背捂著小腹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踹常博的人是裴堯。
裴堯身穿白襯衣黑色西服褲，襯衣袖口挽到了小臂，臉色陰沉難看。
常博咬牙看向裴堯，在對視上的一瞬，整個人忽然清醒。
他剛剛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裴堯這一腳，他險些就親手斷送了跟姜迎多年的友誼。
裴堯沒看姜迎，也沒看曲惜。
見常博看他，邁步走到常博跟前，蹲下身子冷聲道，“兄弟，朋友多年，何必呢？”
常博酒勁徹底散了，神情和人一樣難堪。
裴堯話落，瞧著常博不作聲，身上的戾氣收了收，壓低聲音說，“感情這種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想表白，你早干嘛去了？”
常博，“……”
裴堯說完，沖著常博伸手。
常博下頜繃緊，但沒矯情，握上裴堯的手，借力起身，“謝了。”
裴堯，“喝酒就喝酒，別犯渾。”
常博淺吸一口氣，沒吭聲。
常博站起身穩了會兒情緒后，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周易。
周易今天穿了件黑色襯衣，襯衣領口微敞，身上的恣意風流勁間隔兩米都能感受的到。
常博垂在身側的手攥緊，那份難堪像是要從表皮刺進骨子里。
周易盯著常博看了會兒，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高管，“有煙嗎？”
高管聞言，忙不迭從身上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周易，“周總。”
周易接過，道了句‘謝’，闊步走到常博跟前，敲出一根煙遞給常博。
常博緊抿著唇角接過，“謝謝。”
周易薄唇勾笑，親自給常博點煙。
常博就著周易手里的打火機點燃煙，深吸了一口，啞聲說，“剛剛……”
周易笑容肆意，“我什么都沒聽到。”
周易話落，常博余下的話噎住，一臉愕然的看向周易。
周易說起打火機跟煙，沖著常博笑笑，轉過頭去看姜迎，“老婆，你們結束了嗎？”
姜迎淡聲回應，“結束了。”
周易點點頭，轉回頭在常博肩膀上拍了拍，“時間不早了，改天你們再聚。”
話畢，周易邁步走到姜迎身邊，摟過姜迎的肩膀，嗓音低沉帶笑，“吃飽了嗎？”
姜迎，“還好。”
周易，“要不要吃夜宵？”
姜迎，“不吃了。”
周易，“嗯，好。”
周易和姜迎邊說話，邊往門外走。
途徑幾個高管，周易停下腳步沉聲道，“明天把策劃書交給陳哲。”
幾個高管連連應聲，“好的周總。”
目送兩人離開，裴堯掃了眼曲惜和常博，“走吧，我送你們倆。”
曲惜這會兒早就被嚇懵了，僵著不動。
好半晌，曲惜才從驚魂未定中回神，“不，不用，我跟常博打車。”
曲惜話落，裴堯挑眉，“嗯？”
曲惜，“我……”
曲惜正想解釋點什么，就聽到常博開口說，“你坐裴總的車，我想一個人走走。”
常博說罷，不等曲惜回話，人已經朝門外走去。
曲惜擰眉，拔腿想跟上常博，被裴堯伸手扣住手腕。
曲惜腳下步子一頓，轉過頭看裴堯。
裴堯往曲惜面前走了兩步，見她怔怔的看自己，低頭靠近她耳邊有些委屈的說，“你今晚注意力都在別的男人身上，連一個關心的眼神都沒給我。”
曲惜呼吸一窒。
瞧見曲惜的反應，裴堯皺眉，“親都親了，摸也摸了，你不會是想不認賬吧？”
曲惜臉噌地一紅，“不是還沒確定關系嗎？”
聽到曲惜的話，裴堯扣在她腕間的手一緊，足足半分鐘，暗啞著嗓音問，“還需要怎么確定？吃干抹凈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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