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雙手撐在車門上跟裴堯對視，笑容十分牽強。
裴堯抬眸看她，“還不走？”
曲惜尷尬的笑笑，“走，走。”
曲惜話落，關上副駕駛門，繞過車身走到駕駛位前彎腰上車。
系好安全帶，曲惜打轉方向盤開車。
車開出一段路，曲惜覺得車內氣氛太過尷尬，輕咳兩聲，主動開口緩解氣氛，“裴……堯，我發現你房子挺多的。”
裴堯身子向后倚了倚，出聲接話，“嗯，我有個嗜好，只要是裴氏建的房子，地段瞧著不錯的，都會給自己留一套。”
曲惜，“這個嗜好挺好，呵呵。”
這難道就是真正有錢人的生活嗎？
好樸實無華。
曲惜話畢，車廂內再次陷入安靜。
過了一會兒，裴堯沉聲開口，“上次跟你相親那個年輕教授怎么樣了？”
曲惜回話，“什么怎么樣？”
裴堯偏過頭問，“沒發展發展？”
曲惜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我有沒有跟年輕教授發展，你心里沒13數？
你是失憶了？
還是年紀大了健忘？
是誰三令五申告誡她在沒還完錢之前不準談戀愛？
說到錢，曲惜抿了抿唇說，“對了，那個欠你的錢我大概下周就能給你。”
裴堯，“嗯？”
曲惜，“我有一筆訂單回款了。”
裴堯剔看曲惜，沒吱聲。
他剛問她有沒有跟那個年輕教授發展發展，她就說要給他還錢？
曲惜話落，見裴堯一瞬不瞬的看她，忙又補了句，“你放心，雖然咱們是朋友，但親兄弟明算賬，我會按照市場利息給你。”
裴堯，“我缺你那點利息？”
聽出裴堯語氣不對勁，曲惜狐疑側頭，“嗯？”
裴堯收回落在曲惜身上的視線，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脖子間的領帶，“專心開車。”
話畢，裴堯閉眼小憩。
曲惜瞧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轉回頭默默開車。
四十分鐘后，車抵達松江，曲惜將車停好轉身看向裴堯，“到了。”
裴堯呼吸平穩均勻，像是睡熟。
見狀，曲惜伸手在裴堯的手臂上拍了拍，“裴堯？”
裴堯睡得沉，曲惜拍了他兩下也沒把人拍醒。
在拍第三下的時候，曲惜看到裴堯的眉峰不自覺的蹙了下，正準備拍下去的手堪堪收回。
收回手的曲惜偏過頭看車窗外的夜景，看著看著，忽然注意到了車璃上裴堯睡著的樣子。
曲惜盯著看了一會兒，暗搓搓感慨：但凡裴堯不是周易的兄弟，她早下手了。
彼時，周易等人從火鍋店結賬出來。
周易跟姜迎十指相扣，看向秦儲笑著道，“喝酒別開車，我稍你一段路。”
秦儲輕笑，“不用，我找代駕。”
周易挑眉，“嗯？你不回家？”
秦儲淡聲回話，“岑好的案子還沒完結，我去找她拿一下證據。”
周易聞言，戲謔的笑笑，看破不說破，“行。”
秦儲，“你笑的有點猥瑣。”
周易，“有嗎？”
秦儲，“自信點，把‘嗎’去掉，有。”
周易壞笑，“我有沒有笑的猥瑣不重要，重要的是岑老師到底有沒有新男朋友，記得問清楚。”
秦儲眼眸深沉，沒接話。
周易跟秦儲站在火鍋店門外調侃了兩句，摟著姜迎的腰離開。
回程的路上，姜迎開車，周易坐在副駕駛抻了抻腿笑，“真是風水輪流轉，當初他們倆天天嘲笑我，現在終于輪到我看嘲笑他們倆。”
姜迎莞爾，“他們當初嘲笑你暗戀我？”
周易薄唇半勾，“嗯。”
說完，周易又補了句，“你別看老秦瞧著話少，那個時候他最損。”
姜迎聞言漾笑，想到周易和秦儲的相處模式，接話，“能想象得到。”
見姜迎笑，周易也跟著笑，削薄的唇彎了彎，嗓音低低沉沉道，“老婆。”
姜迎，“嗯？”
周易，“我們倆能走到這一步真好。”
周易話落，姜迎胸口一陣酸澀，“全是你的功勞。”
周易笑笑，正準備說點什么，姜迎放在中控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姜迎安穩開車沒低頭，“誰？”
周易垂眸，掃了一眼，眸色頓時冷了下來，“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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