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洲到底不是小九的對手。
直到被小九跟拎雞崽一樣扔上車，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九哥，我們都是讀過書的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
“你這毛病得改，對我也就算了，這要是哪天找了女朋友，你這么天天拎過來拎過去，小姑娘一準跟你分手。”
“還有，我……”
小九，“系好安全帶，沒時間了。”
葛洲低睨了一眼手腕間的表，罵了句臟話。
一個小時后，車抵達風月場。
葛洲解開安全帶，再三確認，“九哥，你確定要跟我一起進去？”
小九，“進去之后少說話，跟緊我。”
話說到這份上，葛洲要是還說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矯情了。
葛洲沖著小九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我九哥，霸氣！”
小九推門下車，剔看了一眼風月場，抬手整理自己的衣領，用手在第二顆紐扣上捏了捏。
葛洲手撐在車門上，調侃，“九哥，不用整理儀表，里面打拳的都是糙漢子。”
小九沒反駁，“嗯。”
與此同時，正在跟姜迎說話的周易接到了秦儲的電話。
周易，“老秦。”
秦儲簡言潔語，直入主題，“小九去了風月場。”
周易沉聲，“什么？”
秦儲，“從秦家出去的保鏢，每個人的衣服都是特制的，第二顆紐扣是定位器，如果誰主動開啟定位系統，就證明他遇到了危險，或者是準備去做危險的事。”
周易，“小九開啟了定位系統？”
秦儲，“嗯。”
周易思忖片刻，接話，“我知道了。”
秦儲輕笑，“老規矩，用我的人？”
周易低笑，“我是正經商人。”
秦儲，“我那些也都是正經保鏢。”
周易，“沒說你的保鏢不正經。”
秦儲‘嘖’了一聲，“那你是在說我不正經？”
秦儲話落，周易眼睛瞇了瞇，“老秦，你不對勁啊！”
秦儲隔著手機笑出聲，“怎么了？”
周易揶揄道，“從暗.騷有點轉明.騷啊！”
秦儲嗤笑，“別廢話了，我先掛了。”
周易，“你現在在哪兒？”
秦儲沒隱瞞，“給岑好送烏雞湯。”
周易看了眼時間，凌晨，“這個點你送烏雞湯？”
秦儲，“想聽實話？”
周易身子往床頭靠了靠，“說吧，我不鄙視你。”
秦儲在電話那頭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吐煙卷，“我已經足足在舞蹈室外等了三個小時了。”
周易，“演深情？”
秦儲，“皮癢？”
說完，秦儲又補了句，“別一天到晚瞎琢磨，我對岑好這類型的姑娘不感興趣，是他們在開會，從九點開到了現在。”
聽到秦儲的話，周易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秦儲，“……”
跟秦儲掛斷電話，周易將手機收起，轉頭看向姜迎，低沉著嗓音道，“老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姜迎回看他，“我跟你一起去。”
周易用指尖撓眉心，“老婆。”
姜迎，“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姜迎這個態度，周易其實早料到了。
只不過他還是不甘心，想要試試。
人嘛，理想時候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周易跟姜迎開車趕到風月場時，已經凌晨一點。
兩人進門，被門口的保安攔下，“今天不營業。”
周易似笑非笑，“我來看拳賽。”
兩個保安聞言，面面相顧，“你瞧著面生。”
周易痞笑，“不是本地人。”
聽到周易的話，兩個保安更不敢放行了，直接趕人，“別沒事找事啊，趕緊走。”
周易臉上的笑意收了收，犯了冷意，“這就是聶昭的待客之道？”
兩個保安聽到聶昭的名字，頓時愣了愣，其中一個保安給另一個使眼色，“你去找經理來。”
另一個會意，小跑著離開。
不多會兒，保安回來，身側站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
保安，“就是那兩人，說是認識聶總。”
男人謹慎道，“知道了。”
男人邁步上前，主動伸手跟周易打招呼，“您好，不知道怎么稱呼？”
周易，“周。”
男人十分上道，“周老板。”
周易皮笑肉不笑說，“你這地方是不讓進？”
男人小心翼翼道，“周老板，我們這是什么地方，您應該也知道，為了安全起見，不接待外人，不過您說您認識聶總……”
男人謹小慎微，欲言又止。
周易看著男人了然的笑笑，掏出手機撥出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無人接聽。
周易轉手又發了一個視頻。
數秒，裴堯那頭接起，罵罵咧咧，“大晚上你招魂呢？”
周易薄唇勾笑，“去把聶昭喊起來。”
裴堯一頭懵，“嗯？”
周易，“我在他的地盤呢，想進去看拳賽，進不去，得刷他的臉。”
裴堯秒懂，從病床上坐起身，“等著。”
大約一分鐘后，裴堯走到隔壁病房，‘啪’的一聲打開燈，故意把攝像頭調成后置，“聶昭，起來上廁所。”
聶昭睡得正好，一道刺眼的光突然打在臉上。
睜開眼，滿臉戾氣，在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裴堯后，聶昭積攢多天的情緒終于爆發，“姓裴的，你個傻.b，我特么總有一天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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