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按照周易的指使把人都打暈后，看著巷子里橫七豎八躺著的人，默默地又點了一根煙。
“周二。”
裴堯深吸一口煙，語氣難得一本正經。
周易低沉著嗓音‘嗯’了一聲，一個拋物線將手槍扔給小九。
小九接過手槍，瞧了幾眼，臉上流露出一抹嫌棄。
這種槍，早在五六年前就被市場淘汰了。
周易看出小九心思，嗤笑，“我是讓你銷毀，不是讓你用。”
聞言，小九臉上嫌棄淡了幾分，“嗯。”
周易，“上車休息會兒，我跟裴總談點事。”
小九點點頭，轉身邁步上車。
待小九離開后，裴堯咬著煙走到周易跟前，“想好了？”
周易戲謔，“之前沒想好，剛才一瞬間想好了。”
裴堯輕笑，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跟我說說，怎么突然間想好了？”
周易雙手插在兜里，神情諱莫如深，“你說，他們剛才拿槍對準的人如果不是小九，而是迎迎的話？”
周易欲言又止，沒把話說全。
裴堯秒懂，吊兒郎當的樣子收了收，“迎迎就是你的命。”
周易薄唇勾笑，“她比我的命都重要。”
周易話落，裴堯這次沒再嘲諷他，笑了笑，“手機借我用用。”
周易聞言，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裴堯。
裴堯接過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裴堯開口道，“給我派六七個人過來，我待會兒把地址發給你。”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裴堯說，“要能打的，這趟說不準就是去送死。”
說完，裴堯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裴堯將手機還給周易，看著周易道，“這頭陣，兄弟我幫你打了。”
周易伸手在裴堯手臂上拍了拍，“謝了。”
裴堯，“別娘們唧唧的，肉麻。”
裴堯話畢，見周易看著他笑，不由得失笑道，“當年你替我挨的那刀，我至今都沒忘。”
周易輕挑眉梢，揶揄，“別娘們唧唧的，肉麻。”
裴堯，“狗東西！”
裴堯的人來了之后，把巷子里的人清理上車。
裴堯沖著周易正色道，“先去看迎迎一眼，然后再去老宅。”
周易，“知道。”
裴堯轉身上車，背對著周易擺了擺手，打開其中一輛車的車門，坐進副駕駛。
堵在巷子口的四輛車齊齊往后退，隨后調轉車頭離開。
目送四輛車離開，周易臉上的笑意頓收，轉身三步并兩步走到車跟前，俯身上車。
小九，“周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周易沒回話，低頭掏出手機撥通了姜迎的電話。
電話接通，周易率先開口，“老婆，你在哪兒？”
姜迎，“你回來了？”
周易笑著應，“嗯。”
姜迎回話，“我在外面處理點事，已經處理完了。”
周易痞笑，“回家看看我？”
聽到周易的話，姜迎頓了下，壓低聲音道，“二十分鐘。”
周易笑出聲，“嗯，好。”
跟姜迎掛斷電話，周易抬頭，“回水天華府。”
小九倒車，打轉方向盤，“好的周總。”
回水天華府的路上，周易給秦儲發了條信息，把他這邊的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秦儲那邊幾乎是秒回：半小時后，我帶人去周家老宅外守著，你跟老裴一個小時不出來，我就帶人沖進去。
周易：謝了。
秦儲：別說這種惡心話。
周易削薄的唇揚笑，閉上眼小憩。
車抵達水天華府后，周易下車進門，小九留在車上看葛洲。
周易一走，葛洲壯著膽子跟小九說話，“九哥，聽二少爺這意思，好像是要跟周家翻臉。”
小九脊背靠在座椅里，手里把玩著一個無限魔方，“你話一直這么多嗎？”
葛洲，“是啊！”
小九冷聲道，“秦律說，話多的人一般活不長。”
葛洲，“……”
小九話落，魔方在手里翻了翻，掀眼皮看向葛洲，“我覺得你這種就活不長。”
葛洲，“……”
葛洲正極力想擠出一抹笑，車窗忽然被從外敲響。
小九和葛洲同時轉頭，在看到站在車窗外的姜迎后，兩人同時僵了僵。
葛洲和姜迎認識，四目相對，姜迎秀眉輕蹙。
葛洲尬笑，隔著車窗跟姜迎打招呼，“二少奶奶。”
姜迎微微點頭，沒問葛洲為什么會在這里，視線越過葛洲看了眼小九。
在看到小九有意閃躲的視線后，心下了然。
姜迎直起身子離開，回到家后，看著坐在沙發上風塵仆仆卻沒洗漱換衣服的周易，聲音平靜的問，“你是準備回來看我一眼，然后去周家撕破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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