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演技太差。
但這個時候，演技太差反倒成了他的優勢。
姜迎收回看向周易的視線跟裴堯碰酒瓶。
裴堯順桿往上爬，挪動身子靠近姜迎，“迎迎，我跟秦儲一段時間不在，你怎么跟阿易在一起了？那小子逼迫你的？”
姜迎雖然跟裴堯也算熟識，但有些話卻沒辦法擺到明面上說，提唇應：“不是。”
裴堯，“那是？”
姜迎拿起酒瓶喝酒，一口氣喝了小半瓶，“緣分吧！”
緣分這個借口著實不錯。
明知道是敷衍，卻又讓人無法找到破綻繼續追問。
裴堯聽到姜迎的話，仰頭喝酒，用余光挑釁的去看周易。
周易靠在椅子上八風不動，手里把玩著一個打火機，開開合合，火苗明明滅滅。
察覺到裴堯在看他，周易一記戲謔的眼神掃了過去。
裴堯心底沒來由的一慌，入口的酒嗆了下，一陣猛咳。
姜迎瞧見裴堯咳得厲害，伸手抽了張紙巾給他。
裴堯接過紙巾，邊擦拭嘴角的酒漬邊低聲說：“迎迎，玩笑歸玩笑，鬧歸鬧，阿易那狗東西，其實某些方面還是不錯的。”
姜迎瀲笑，“比如？”
裴堯不知道姜迎和周易現在走到了哪一步，不敢亂說話，含糊其辭的說：“比如當朋友，當朋友就很不錯，夠義氣。”
這點姜迎不可否認，“確實。”
裴堯還想再跟姜迎說點什么，奈何周易的目光太過滲人。
裴堯輕咳兩聲，跟姜迎寒暄了兩句，起身重新走回到了牌桌前。
周易見他回來，剔看他，似笑非笑，“聊完了？”
裴堯斜眼瞪他，“不是吧？就是普通聊聊天你都吃醋？”
周易嘴角笑意加深，“你說呢？”
裴堯秉承著不怕死的精神戳周易死穴，“我現在突然有點好奇，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忍過來的？看著迎迎跟周延打的火熱，你還能保持云淡風輕，裝的夠像的啊，連我跟老秦都被你騙了。”
周易手里的打火機‘啪’的一聲打開，火苗團簇放著亮光，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怎么就能確定我現在還喜歡她？”
裴堯胸有成竹道，“狗能改得了吃屎？”
周易輕挑眉梢，“你想找死？”
裴堯抬手抽了自己嘴一巴掌，滿是懊悔道：“呸呸呸，瞧我這張破嘴，雖然你是狗，但迎迎絕對不是屎。”
周易玩味，“那她是什么？”
裴堯，“瞧目前這個架勢，怎么也得是丐幫幫主。”
周易，“嗯？”
裴堯，“打狗棒法使得不錯，讓你這只惡犬服服帖帖。”
周易薄唇半勾，眼神飄向姜迎那邊，跟帶了勾子似的，拉絲，勾魂。
接下來，周易和裴堯又打了兩圈牌，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周易低睨了眼手腕間的表提出散場回家。
裴堯揶揄，“這么急？”
周易起身拎外套，“你這種單身狗懂什么？”
裴堯舔著臉道：“這你可就小瞧我了，我這么跟你說吧，就你裴哥這家伙事，誰用誰說好。”
周易毫不留情面，“你確定那些說你好的女人，是在夸你的家伙事，不是在夸你的錢？”
裴堯，“狗見到你都得佩服你夠狗！”
周易從兜里掏出車鑰匙在手里轉了個圈，起身把剛才贏的錢如數扔在了牌桌上，“后半夜的場，我包了。”
周易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包廂里的眾人都能聽得到。
一眾人聞言吹捧，周易抬手扯襯衣領口，眉眼間帶著混不吝的笑。
姜迎見周易起身，知道他是要走了。
緊跟著起身走到他身邊。
周易將外套隨手遞給她，轉過身對裴堯道：“明天喊老秦一起出來，給你慶生。”
裴堯想罵臟話，但礙于有姜迎在場，扯著嘴角磨著牙根接話，“好啊，到時候記得你請客你買單。”
周易輕嗤，“甩開膀子喝，喝出個好歹，下半輩子我替你給叔叔阿姨盡孝。”
裴堯氣的翻白眼，“你售后服務倒是好。”
周易，“兄弟一場，情分還是有的。”
裴堯心里暗搓搓罵：還有個p的情分！
從會所出來，姜迎將手里的外套遞到周易面前，“不穿？”
周易回看她一眼，從兜里掏出煙盒斜咬了一根在薄唇間用手攏著風點燃，“你小姨恢復的怎么樣了？老裴的三叔回來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明天讓三叔去給小姨看看。”
姜迎原本正在看不遠處馬路邊的昏黃燈光。
聽到周易的話，倏地收回視線跟他對視。
周易滿是痞氣的勾起嘴角笑，“怎么？怕我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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