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有七個老婆的將軍居然是個女人 > 第92章 殊不知王爺也是蘇小姐心目中的那只蟈蟈
  林海月其實也多少能隱隱約約聽見趙澤蘭這邊的只言片語,特別是周蘇榮為蘇玉云辯解那段,她聽的內心直呼可惜。

  “蘇丞相如今已是兩人之下,萬萬人之上,我想聽聽丞相對權利和地位的見解。”林海月在幾人喧嘩的聲音中突如其來加入這么一句,包廂中的人一時都停止了聲音。

  “林將軍可是有所指,本相愿聞高見。”蘇昶元眼神流轉,想到隔壁就是攝政王,將皮球又踢了回去。

  “蘇丞相,權利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們應該活在當下,您覺得對嗎?”林海月一邊埋頭吃碗中幾塊骨頭,邊感嘆。

  “林將軍對權利的理解一般人在你這個年齡是無法達到你這個高度的。”蘇昶元說完眼神中多了幾分真誠,少了幾分世故。

  “我很喜歡蘇小姐。”林海月的話是成功的讓一旁大快朵頤的閆懷禮噴飯。

  “海月,這里有五個,加上被你們算計,整天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那個,一共六個了,你能不能別再折騰了。”閆懷禮內心暗自傷懷,他可是一個都沒有,他認為他的小心臟快要給林海月折騰癱瘓了。

  蘇昶元明白林海月這是意有所指,他緩緩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又不慌不忙的將手里的茶杯放回原處。

  “我以為我們接下來要談的事情要找一個地方談,至少不用在此。”蘇昶元威嚴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直至將目光落在只有一墻之隔的另一個包廂墻面上。

  “無妨,正所謂好事不避人,避人沒好事,我等所謀之事皆可拿到桌面上。”林海月嘴角上揚,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一臉的淡然。

  “林將軍是想利用玉兒的婚姻之事逼我就范,其實不過就是讓我站位而已。今日結果已然成了定局,丞相府和林府綁在了一根繩子上,不知道林將軍這是要卸磨殺驢,還是坐山觀虎斗?”

  蘇昶元的話很犀利,直擊要害,在場的人除了閆懷禮以外,其他人都一臉的漠然,很明顯這件事本身是早已被策劃好的。

  “蘇丞相老家是玉城人,您是一步一個腳印爬到了今日丞相的地位。不像孫御史他們在京城有根系,盤根錯節,不好對付,我要對付您只需要拿捏你這唯一的女兒而已。”林海月說話很直接,直擊要害,也讓隔壁的蘇玉云滿臉驚愕。

  “丞相,她會在這里和攝政王見面,而且幾乎是當著你的面,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不喜歡那種殺人不見血的爭斗,真他瞄的沒意思,我喜歡的是真刀真槍,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那種。但京城有我在乎的人,我得讓他們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所以,我需要一個代言人。”

  林海月的表情給人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但她的話卻在兩個包廂掀起了狂風巨浪。

  “你要拿我女兒做籌碼?你這是一再的逼我就范?”蘇昶元聽到這里明顯是怒了,他是出身不高,他是可以八面玲瓏,但女兒是他的底線。

  “是他喜歡趙澤蘭的,也是她主動將刀子遞到我面前的,不是我故意招惹她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個道理丞相難道不懂?”林海月眼眸中精光四射,剛才的慵懶之色早已蕩然無存。

  “她只是一個后院的女子,想守著喜歡的男人過一輩子,她有什么錯?”蘇昶元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頹然的說道。

  “那丞相的意思是我的這幫女人就活該受那殺伐之苦、生死之痛?蘇丞相,人生而平等,你從底層爬上來,你應該理解底層的苦與哀。我所謀不過是在和平的年代里的一粥一飯、一張木板床、一座小茅屋如此而已。蘇丞相,這很難嗎?”林海月眼神中悲傷流露,眾人也低頭不語。

  “我不會逼丞相站隊,我也無意結黨營私,我只求他日風云詭變時,請丞相保皇上一條性命。海月剛才言語冒犯之處,還請丞相見諒。”林海月起身表情嚴肅的向蘇昶元深深的鞠了一躬。

  “林將軍所托,我定不負使命。”蘇昶元雖聽不出真假,也不知道林海月是演給他看的,還有演給外面的趙澤蘭看的,但他還是趕緊起身將林海月壓到她的座位上。不管真假,他其實被林海月的這份豪氣和深情深深感動,世間真情也不過如此。

  “其實剛才是我表述不清楚,我喜歡蘇小姐的性格。”林海月嘿嘿一笑,剛才那種嚴肅的氛圍被她瞬間化解與無形。

  “我認為女子不應該拘束在后院,每日看丈夫的臉色過日子,期盼丈夫那一丁點施舍般恩愛而白白荒廢一生。蘇小姐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她能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堅持己心,苦等王爺五年,這份堅定的心本就值得我等尊崇。而且,我相信,只要她愿意,即使下一個五年她也等的起。”

  林海月語氣平淡,但她的話卻讓蘇昶元內心的那份堅持頹然倒塌。他明白,眼前這人說的并非毫無道理,可又想到王爺對女兒的態度,只怕女兒的付出百分之百似那東去的流水,他又替女兒倍感可惜。

  那邊包廂中的幾人聽到林海月這邊又談起了蘇玉云這段癡等,都安靜下來,蘇玉云臉色漲紅,頭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我去年看上了閆懷禮一只蟈蟈,當然這比喻有些不恰當,我且說,您且聽。”林海月一想到隔壁的可能聽的到,不由尷尬的笑了笑。

  “我是真喜歡,夜不能寐。我當時怎么看那小東西怎么喜歡。于是,我就生出了向占為己有的心思,我當初花了很多心思,我百般討好那只叫美人的蟈蟈、我討好懷禮這狗東西,我就一門心思想和它在一起,晚上睡覺都不分開那種想。為了能換的和美人同室的機會,我連洗了這狗東西的臭襪子洗了一個月。”

  林海月說著照準一旁正洋洋得意的閆懷禮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那是你自愿的,關我屁事,林海月,當著你夫人們的臉我是給你面子,你真以為小爺我沒脾氣。”閆懷禮吃痛,氣的直揉后腦勺。

  “第一次進宮那天,我覺得林御史的位置很拉風,見誰罵誰,人還拿他沒有辦法,我晚上回去很傷心,我的貼身侍衛張長發就給閆懷禮那只我愛而不得的蟈蟈灌了酒。那蟈蟈當晚就嗝屁了,看它翻著白色的肚皮躺在籠子里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它其實挺丑的,我也沒有那么喜歡它。”林海月繼續道。

  “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閆懷禮氣的冷哼了一聲。

  “可我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這樣想,我的自私導致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殞沒。我一味的放縱自己對占有蟈蟈的欲望,這就給我的侍衛一個錯覺,我非得它不可,但主人根本無意轉讓,在我們的拉扯中,它因此丟了性命。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管它本身的事情,可它卻為此送了性命。”

  “我讓蘇小姐和攝政王見面,也無非是全了她的那份心思,殊不知王爺也許也是蘇小姐心目中的那只蟈蟈。況且,王爺和蘇小姐一樣,都屬于認死理的人,他們的拿定的主意不是隨便什么個人就能左右的,就假如將周小侯爺介紹給蘇小姐讓她換個人喜歡道理是一樣的,都只會自討沒趣罷了。”

  林海月說完就不再說話,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本王在她心目中竟然是一只死蟈蟈。”趙澤蘭氣的直接將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王爺,我給您造成困擾了。”蘇玉云滿是愧疚地起身輕輕地給正在生悶氣的趙澤蘭彎腰行禮。

  “蘇小姐,當初救你,也不過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還望蘇小姐以后莫要牽掛。本王無意娶妻,即便日后娶妻,她也必定不會是蘇小姐。”趙澤蘭語氣堅定,如果上次只是含沙射影,那么這此就是直截了當了。

  “王爺,我們小姐……”玉竹還想再說什么。

  “玉竹,別說了。”蘇玉云感到她把這一輩子都沒有丟過的人,在這一天都給丟光了。

  “王爺,小女告退。”蘇玉云說完就慢慢的退出了包廂,眼睛向隔壁包廂瞟了一眼,那個包廂大門緊閉。

  “王爺,蘇小姐哪里不好了,她總好過南王妃始亂終棄了,難不成您真看上林大小姐那個癱瘓在床的人?”蘇河急了,什么話都說出來了,他實在替端莊賢淑的蘇大小姐叫屈。

  “滾出去!”趙澤蘭突然發怒了,聲音幾乎穿透了二樓所有包廂。

  “林將軍,小女的事情今日勞煩您了,希望她能聽得進去,也不枉我們在此演這一場戲。”蘇昶元嘆息了一聲,在聽到女兒下樓后,他也起身告辭。

  翟蘭花也起身示意幾人一起下樓,走出包廂時,正好碰見了從隔壁包廂走出來的周蘇榮幾人。兩方人相互謙讓著走下樓,彼此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包廂中所說之事。

  “還不滾過來,打算長在那個包廂里是不是?”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趙澤蘭那冰涼的聲音從隔壁包廂傳進了林海月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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