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快看!怎么突然來了這么士兵,是不是來找我們的?】
喬染香肩半露,攤在貴妃榻上,聽見團子的聲音,緩緩睜開眼。
纖長濃密的睫毛下,原本應該是淡紫色的瞳孔已經變成了黑色,與正常人無異。
“有官兵?”
這三個月,她一直住在這家客棧。
這里距離碎片的茶館最近,適合打探消息,加上她找團子要了可以讓眼睛恢復正常的藥丸,等恢復好了再上路不會引人注意。
【是啊宿主,看樣子,官兵好像在找什么人呢?】
喬染挑挑眉,攬起衣袖,“走,咱們去瞧瞧。”
客棧下的官兵來來往往的跑動,茶館里不少穿著打扮奇怪的人進進出出。
喬染身著男裝,從客棧樓梯上下來,她微微探腦袋,看向官兵的背影。
待官兵都走了以后,一把拽住店小二,刻意壓低聲音,“小兄弟,這是怎么了?”
“害!這不前陣子老皇帝死了,新皇帝一登基就說要統算戶籍,可我看這架勢,倒是在找什么人,也許是什么細作呢!”
突然想到什么,男人接著開口,“一看你就是外來的,咱們這兒再過兩天就要封城了,你要是有什么要緊事,這兩天那就趕緊離開吧。”
說罷,店小二趕緊去招呼客人,留下喬染在原地靜靜思忖。
統算人口?
這不就是借統計人口來找她么!
喬染提起長袍,快步往樓上走,“走團子,咱們收拾東西去,去京城。”
【宿主您不多休整休整了嗎?】
“你沒聽剛剛小二說快要封城了嗎。”
既然是來找她的,那肯定會有她的畫像,再不走,難不成還等裴云崢來個甕中捉鱉嗎!
喬染回屋拿走桌子上的白玉簪子,又裝了些盤纏,動身離開。
京城。
“皇上,您登基已經數月,先帝在時,子嗣便很是稀薄,這充盈后宮一事......”
裴云崢冷冷的瞥了一眼進言的大臣,忽的勾唇一笑。
“嚴尚書的意思是,若不是先帝子嗣稀薄,也輪不到我這個不受寵的繼承大統?”
男人話音落下,嚴尚書身子一抖,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皇上明鑒,微臣不敢!微臣實在是誠心替江山社稷著想啊!”
底下的大臣也都跪了一片,生怕皇帝龍顏震怒,牽連自己;畢竟他們這新皇,性子可以算的上暴戾了。
就在三個月前,譽王被殺,幾位皇子互相爭斗;從大遼回來的質子在混亂中以鐵血手腕整合多方勢力,老皇帝駕崩后,順理成章坐上皇位。
最開始誰也沒想到傳聞中的鎮國大將軍沒有死,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鎮國大將軍竟然是十幾年前旅遼的質子!
他繼位的第一周,朝堂臺階上的血就沒擦干凈過,每日都有官員豎著進門,躺著出去,原本蠢蠢欲動的人一時間都安生了。
朝堂上,安靜的連落下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嚴尚書久久聽不見裴云崢的回應,整個人被嚇的都抖成篩子了,生怕自己像昨日的吏部尚書一樣,被砍了腦袋掛在城墻上。
“朕記得,嚴尚書在府邸外面還有一處私宅吧?”
裴云崢眼中含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只讓人覺得寒冷,嚴尚書還沒反應過來,便聽男人接著開口:
“不如把私宅里的人都接回你的府里吧,梁夫人若是知道你還為嚴府添了兩個孩子,一定會開心,這延綿子嗣的事,朕也是誠心為嚴尚書著想。”
周圍的大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嚴尚書是憑著夫人起的勢。
梁夫人母家是三朝元老,嚴尚書當初求取梁夫人的時候,可是立下了終生不納妾的諾言,如今......
皇帝真是,殺人誅心啊。
一場早朝下來,眾人戰戰兢兢,沒人再敢提及后宮的事情。
裴云崢進入御書房,瞄了一眼躲在暗處的影子,急切開口,“出來。”
十三緩緩從暗處現身,神色復雜。
裴云崢坐在龍椅上,他強壓著心底的激動,佯裝冷靜,等著人匯報之前讓他探查的事情。
等了半晌,不聽十三開口,男人狹長的眼眸閃過不悅。
“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十三看著主子難掩激動的表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裴云崢瞧著十三這副模樣,心底浮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微微上揚的嘴角僵在臉上。
十三咬了咬牙,跪在地上,不敢與裴云崢對視。
“請主子節哀!”
“屬下去的時候聽說,祭祀當天,祭臺不知為何燃起了大火,祭司在祭臺攜兩位寨主浴火登天。”
一向喜行不露于色的男人此時卻臉色煞白,宛如冰凍一般崢愣怔愣在原地。
他眼眸猩紅,狠狠地盯著十三:“什么意思?浴火登天?你再說一遍。”
十三緊皺著眉,不肯抬頭,“祭司身隕,請主子節哀。”
不可能!
這肯定是她的障眼法,肯定是她為了脫身留下的謠言!
她的小姑娘那么聰明,不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
“主子,我見了西寨主,西寨主說祭司在前往祭祀大典之前,曾給他留下過一封信,說若是日后有人來尋,便把這封信交給那人。”
十三從袖口翻出一封小小的,仔細折起來的信件。
裴云崢望著十三遞過來的東西,抬起手,指尖顫抖得厲害,遲遲不敢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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