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到時候燕潯能理解宿主的良苦用心,好感度不會下降呢?】
但愿吧!
燕潯回到宮中,一眼就看見了趴在石桌上的喬染,她低著腦袋不知道在鼓搗什么。
他走近瞧,少女正在剪窗花,白皙的小手操縱剪刀,在紅紙上剪出活靈活現的小兔子。
光禿禿的樹枝上被她掛滿了紅綢帶,條條綢帶隨風飄動,似乎每一條都寄著她的美好祝愿。
院子里節日氛圍濃厚,有了家的味道。
想起今日在書院與趙先生的對話,燕潯亮起的眸子微微黯淡。
喬染察覺到身后有人,扭頭就看見燕潯站在她身后,正盯著她剪窗花。
“好看嘛?”
喬染把窗花舉到燕潯面前,仔細看,那紅色的小兔子和她還有些相似。
“很好看。”
燕潯面帶淺笑,夸獎道。
他坐在石桌另一邊,裝作不經心問喬染:“若我開府了,你還愿不愿意跟著我?”
“當然愿意!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別想把我丟下,茍富貴,莫相忘!”
喬染沒注意他語氣中夾雜的落寞,看著自己的窗花大作。
如果燕潯能離開這里那再好不過了。
但他離開府還有些年紀,且不得圣心,想順利開府肯定會些困難。
宮中爾虞我詐,跟錯了主子說錯了話,都會喪命。
“你就這么確定我以后會飛黃騰達?”
“那當然,我看人很準的!”
燕潯被喬染逗笑,那張淡然疏離的臉上流露出笑意。
喬染有些看呆,他笑起來眸子里好像盛滿了星光,忽閃忽閃的,這精致的面容不知道要迷倒多少閨閣中的女子。
可惜了,這么好看的少年就要成了自己的兒子!
她摸了摸鼻尖,收斂了自己那露骨的目光。
燕潯回到了自己的屋內,拿起一卷書卷。
與往日不同的是,書中的字好像僅僅漂浮在紙上,腦海中被少女明艷的笑容填滿,再擠不進去別的東西。
趙余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藏好軟肋....
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她出宮,讓她遠離宮內的紛擾,好好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十一,皇都內,我們哪個鋪子離皇宮最近?”
十一略想了一下,回答:“主子,東邊的首飾店面離皇宮最近,這個店面也是我們最隱秘的消息點之一。”
燕潯垂下眼眸,撫上自己腰間的那枚玉佩。
首飾店面,她應該會喜歡吧......
明晚就是除夕夜了,皇宮內張燈結彩,就連宮中的娘娘們也都換上了喜慶的衣服。
皇后身邊的宮女杏兒找到喬染,低聲說:
“皇后娘娘那邊一切都布置妥當了,這是除夕夜宴的節目單。”
說著杏兒從寬打的袖口處掏出一張紙,指尖指了指其中一個歌舞表演。
喬染點了點頭,心下了然。
看來是需要她在這個表演上場。
不過無所謂,不管哪個節目,她都能燕帝一眼就看到她。
喬染拎著一籃子炭火回到宮中,燕潯見她回來了,撐著傘湊到少女的身邊。
抬手拂了拂喬染頭上的雪粒,將人擁進屋內。
燕潯放下傘,輕車熟路的接過少女手中的炭火,“明晚除夕夜要守歲。”
喬染解開披風的手頓了頓,燕潯接著說:
“今晚早點睡覺,要不然明日守歲沒精神。”
她抬起頭,直直的看著燕潯的眸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突然離開了,你......”
燕潯從盤子中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喬染嘴里,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現在不想和她討論離開的話題,只想好好珍惜和她住在一起的每一刻。
按他的計劃,明日就會把她送到宮外。
他會盡快嶄露鋒芒,提前開府,將她接進府中,不會讓她在首飾店面委屈太久的。
“就算你不在這里,我也會好好的。”
被食物堵住了嘴,喬染也沒再問。
不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喬染放下心里的大石頭,但心頭還隱隱有些難受。
這小狼崽子,自己走不走對他影響都不大。
月夜靜謐,燕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他深邃的眸子望著床邊飄搖的燭火,心如那個跳動的火苗,煩躁不堪。
燕潯起身,瓷白的手攏了攏衣服,推開屋門,迎著冬夜刺骨的冷風,抬腳往耳房的方向走去。
“吱呀——”
他輕輕推開房門,老舊的門軸發出聲響,再轉身,關緊房門,不讓冷風透進來。
而床上的少女砸吧著嘴,睡得正香。
燕潯坐在凳子前,一手托腮,歪著頭繾眷的望著喬染。
少女半張臉掩在被子里,睫毛如同羽翼般濃密,月光映入房中,能隱隱看到她的臉頰被熱氣氤氳著泛起層層粉紅。
看起來軟彈彈的。
燕潯彎下腰,食指抵著她軟彈的臉頰,拇指覆上眼角那顆惑人的紅痣,輕輕揉搓。
再抬手,那塊嬌嫩的皮膚已經被他揉紅,但那顆紅痣卻越發嬌媚。
真嬌氣,摸了一下就紅了。
要是以后做些更過分的事情,這小身子能守得住么?
燕潯不由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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