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院士,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空姐小心翼翼地上前提醒道。
畢竟眼前這位的身份,實在非同小可。
而此刻,飛往斯德哥爾摩的航班上,一名男子在即將關閉艙門之前,突然起身來到了艙門口。
“陸院士,我們馬上。。。”
“抱歉,我有急事。”
“可是陸院士,航空公司有規定,還請您遵守我們。。。”
如果對方不是陸晨,估計現在就要聯系機場警察來處理了。
“抱歉,我有一名患者,現在等著我去手術。”
“這。。。”
人命關天的大事,空姐此刻也沒有了主意。
“要不,我先幫您問問?”
很快,這架飛機的空警就來到了現場。
“這位先生,您說有一位病人急需您的幫助,請問是不是真的?”
“這是我的工作證。”
“上中心,副院長?”
空警接過陸晨遞來的證件,查看一番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
“您是陸晨陸院士?”
“是我。”
在確定了陸晨的身份之后,空警立馬聯系了機場派出所。
很快,來了兩名警察,而此時,飛機已經出現了晚點。
機上的多名旅客,多次都表現出了不滿。
“陸副院長,請問您是自愿放棄這次航班嗎?”
畢竟這可是頭等艙的機票,價格4萬多,不管對于誰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一旦陸晨現在放棄的話,機票是不能退的。
“是,這是一條人命。”
“我們明白了。”
見陸晨如此的堅持,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之后,就把陸晨請下了飛機。
幸好,陸晨沒有太多的行李,只有一個登機箱,這樣也避免了不少的麻煩。
“陸副院長,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們可以用警車送你回醫院。”
見陸晨的表情很是焦急,其中一名警察在征詢過后,朝著陸晨說道。
“那就太感謝你了。”
說實話,陸晨的確是趕時間,如果能夠盡快回到醫院的話,患者至少也能更早得到救治。
“和您相比,我們做的這些微不足道。”
畢竟陸晨就連頭等艙的機票,說放棄就放棄了。
這在兩名警察看來,這才是真正的醫者仁心。
很快,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呼嘯著駛出了國際機場。
而此刻,在上中心。
程瀟瀟不知不覺走到了會議室前。
程瀟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到這里。
而此刻,會議室里也傳來了激烈的爭論聲。
“不行,我不同意,這樣的手術,根本就沒有做下去的意義!”
“是啊,pet-ct的報告也出來了,先不說患者胰腺上腫瘤已經包裹了腸系膜上動脈,單單是米勒費雪癥候群+胰腺癌的情況,我們就沒有手術的把握。”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陸副院長,這名患者,我必須要負責到底的。”
此時的周主任還在堅持。
在陸副院長離開之前,周主任是拍著胸脯答應陸晨,肯定會對患者負責到底。
現在出了這樣的情況,自己難道就不管了?
“老周,此一時彼一時,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沒有摸清楚患者的情況,可是,現在問題就擺在咱們眼前。”
“就是啊,老周,就算是陸副院長知道了,想必也不會怪我們的。”
“咱們都是做醫生的,也該知道,什么情況下可以動這個手術,什么情況下不能動。”
此時,周圍的醫生,都在勸說周主任放棄。
是的,這臺手術的風險已經不能用太大來形容了。
“周主任,如果你能有百分之50的希望,那我也不會勸你,可問題是,你自己覺得你能有幾成的把握?”
對于這個問題,此時的周主任,也只能沉默以對。
幾成的把握?
可能連一成都沒有吧。
是的,患者的情況實在太特殊了。
就算周主任已經是國內難得的消化外科專家。
可是,這臺手術對于周主任來說,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明知是一臺肯定失敗的手術。
硬是要讓患者上手術臺的話,這不是害了患者嗎?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可患者現在就躺在咱們的觀察室中,我們該怎么向患者的家屬解釋?”
“這。。。患者的情況就是如此,不管是哪家醫院,不管是哪位專家,患者現在的情況,是沒有醫生敢給患者手術的。”
而此時,這些對話,全都被程瀟瀟聽在耳朵里。
雖然程瀟瀟很想推開門反駁。
不過,身為醫生,程瀟瀟是明白專業的醫療知識的。
的確,剛剛的那些對話,就算是程瀟瀟,也無法找出問題來。
患者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手術。
就算是勉強上了手術臺,最終的結果,也是可以預料到的。
除非。。。
除非是。。。
對,陸晨,剛剛陸晨急急忙忙地掛上了電話。
程瀟瀟不知道是因為飛機要起飛了,還是陸晨另有打算。
要是以大局為重的話,陸晨此刻應該已經在藍天之上。
可就程瀟瀟對于陸晨的了解來說,說不定此時的陸晨,正在想盡辦法回醫院的路上。
雖然在程瀟瀟自己的心底,更偏向于后面的想法。
可是,理智告訴自己,陸晨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前者。
畢竟,諾獎醫學獎,這可是所有醫療工作者一輩子都在為之奮斗的榮耀。
陸晨的身上,背負著太多的希望。
而就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患者的家屬,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前。
“這。。。”
原本的爭論瞬間戛然而止,所有人,此時都看著眼前的患者家屬。
“謝謝各位專家的努力,我想過了,既然治不好,那我們就別治了。”
患者家屬,似乎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之后,40多歲的漢子,此刻竟然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一刻,整個會議室,都是沉默的。
所有的專家,都看著眼前的患者,卻沒有人能夠開口安慰。
“醫生,什么時候能夠辦理出院?我不想我愛人再受苦了。”
為了查明病因,之前已經連著做了兩次小手術。
此時的妻子,還插著喉管。
雖然妻子已經不是清醒的狀態。
不過,患者的家屬知道,此刻,自己的妻子,一定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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