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什么鬧,你想要看這張化驗單?”
此時的吳院長,一臉冷笑。
這眼神中的冰冷,更是讓中年婦女一時之間有些害怕。
不過轉念一想,周圍眾人現在明明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鬧了又如何?
現在的社會本就是這樣。
醫院和患者之間鬧起來,不管原因是什么,總有人無腦抨擊醫院。
“怎么,你們醫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明明是你們想要毀滅證據,我告訴,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是告到最高法院,都要討個公道!”
“好,既然你這么說,原本這是患者自己的情況,我們是不方便透露出來的,既然你家屬同意,那么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手上的這一張,是關于患者毛發的檢查,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患者的毛發顯示,患者的指標為陽性!”
“什么?什么陽性不陽性的,我聽不懂。”
而此時,中年婦女突然之間好像是慌了神,眼神開始躲躲閃閃起來。
看來真實情況并不像是中年婦女自己說的那樣不知情,而是明顯知道了這個檢查結果代表了什么。
吳院長似乎明白了,原來家屬根本就是知道內情。
此時,中年婦女想要上前強行搶奪吳院長手里的報告單。
不過,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聽不懂?那好,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報告顯示,患者近期吸食過毒品,而且,很有可能這一次的事故,就是因為毒駕引起的。”
吳院長一字一句,說的義正言辭。
話音剛落,周圍的吃瓜群眾,無一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還在同情中年婦女。
可是誰能想到,事情有了這么大的反轉。
“要死了,竟然是吸毒的啊。”
“我的天,竟然是毒駕,還出了交通事故,這家里人怎么還有臉面在這里胡鬧的啊。”
“就是,這種吸毒鬼,就應該槍斃!”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肯定的,你們看看,家里的長輩都這么不講理了,孩子做出什么事情來,再正常不過了。”
“我剛剛看到新聞了,這起事故,可是撞死兩個人,就一個孩子還在搶救呢。”
“這種人,就應該拉出去斃了。”
“是啊,還救這種人干什么,不是在浪費醫療資源啊。”
一聲聲的咒罵傳來,此刻的中年婦女,顯得很是狼狽。
“你胡說,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故意的誣陷的,我兒子怎么可能吸毒?”
中年婦女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放心,上中心的檢測報告沒有問題,接下來,我們還會對肇事司機進行血檢復核的,當然,你要是有什么疑問的話,也可以向法院提出。”
“我。。。你。。。”
此時的中年婦女,顯然是有些詞窮了。
“警察同志,家屬現在的情況,似乎過于激動了,我覺得,是不是也給家屬做一個檢查?”
是的,從一開始的時候,中年婦女就表現出了極度的“亢奮”狀態。
這在吳院長看來,這是極度不合理的。
明明自己的兒子犯下了這么嚴重的事故。
可是患者的家屬絲毫沒有歉意,反而在醫院如此的囂張。
要說精神方面沒有問題,吳院長都不相信。
“放屁,你憑什么檢查我?我沒有吸毒,你們別冤枉我。”
可誰曾想到,當吳院長提出了這個建議的時候,中年婦女突然之間強力掙扎了起來。
這詭異的一幕,更是讓警方起了疑心。
“吳院長,麻煩你了。”
只需要幾根頭發,就算是中年婦女反抗的再激烈也沒有用。
在公安機關面前,這樣的抵抗,無疑是徒勞的。
很快,就拿到了中年婦女的幾根頭發。
“送去檢驗。”
“好的,院長。”
而這一刻,中年婦女瞬間癱坐在了地上。
身子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一幕,就算是吃瓜群眾也能看的出來,看來,這位是真的可能。。。
半小時后,檢驗結果出來了。
陽性。
是的,又是陽性。
所以,并不是肇事自己一個人吸毒,就連自己的媽媽,也參與了其中。
面對鐵一般的證據,中年婦女還想要喊冤。
可是這一刻,已經沒有人會相信她了。
群眾也不是瞎子,事實已經如此的明顯了。
很快,中年婦女就被檢察機關強行帶離了醫院。
而這場鬧劇,也終于收場了。
只不過,手術室里的手術還在繼續。
既然已經知道患者有吸食毒品的歷史。
那么,陸晨現在已經可以明確,苯丙胺類興奮劑導致的腦血管炎和5-羥色胺綜合征是誘導造成顱內出血的原因。
而患者現在出現嚴重的顱內出血,引發了多處的腦疝,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引起的。
可對于醫學領域來說,具體發病機制并不清楚,雖然知道是因為過量的興奮劑導致的問題。
倒是面對這種情況,卻不能像平時的顱內手術這樣對待。
重度腦出血,本來就是發病率較低而致死率和致殘率較高。
更何況,現在能夠掌握的信息不全。
這樣的手術,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在做一個DSA檢查,我需要一個正確診斷。”
“好的,我明白了。”
此時,陸晨和程瀟瀟只能以止血為主。
可患者的血管非常的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再次引發出血的發生。
“血管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活性。”
“看來吸食的時間不短了。”
“預估是超過了三年,報告上說,患者今年才23歲。”
這樣的年齡,應該還是大學剛剛畢業的年紀,誰能想到,竟然已經吸食了超過三年。
實在是很難想象。
“這些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檢察機關會依法進行判決,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救人。”
“我知道,只不過感慨一聲罷了。”
的確,對于陸晨和程瀟瀟來說,再困難,再復雜的手術,也都已經做過。
可是患者和患者之間也是不同的。
對于那些正常的患者來說,醫生會保持同情。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如此不幸,得上這樣的病。
可是對于眼前的這位來說,完全就是自己作出來的,別說同情心了。
程瀟瀟在手術的過程中,可是一直咬著自己的后槽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陸副院長,DSA出來了,患者顱內發現了三處腦疝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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