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明軍攻進城里了,金陵完了!”
見已經到了這種時候,范遙也沒有再掩飾自己。
“什么?”阿月大吃了一驚,旋即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震驚不已地道:“苦大師,你……你會說話?”
范遙輕笑道:“在下一直都會說話。”
阿月驚恐地退到了房間的角落里,此人竟然一直都在偽裝,究竟是何居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遙回答道:“在下乃是明教光明右使范瑤。”
金陵已破,察罕特穆爾十有九是沒命的了。
那么自己這個臥底也就沒必要再當。
阿月臉色一片慘白:“你……你是明教的人……”
范遙道:“對不起了夫人,騙了你那么久,這是范某職責所在。”
阿月顫聲問道:“王爺人呢?”
就在這時,大群潰敗的元軍士卒倉皇失措地往這邊逃來。
后面大批明教士卒追殺而至,并大喊道:“察罕特穆爾已死,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反抗者殺無赦!”
阿月聞言一股逆血涌上了喉嚨,接著就暈了過去。
范遙關上房門,將阿月拖到了旁邊,望著對方的俏臉,不禁尋思:“此女國色天香,容貌甚美,殺之可惜,不如獻于公子……”
砰!
突然之間一道人影破窗而入,凌厲徹骨的陰寒掌風襲向范遙!
范遙大驚避開,那人的掌力傾泄在墻壁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玄冥神掌?”
來者正是鹿杖客,緊接著鶴壁翁也是破門而進。
“哼,好你個苦頭陀,早就看出你有問題了,你這個該死的奸細!叛徒!”
“師弟,不要跟他多說廢話,你攔住她,我帶夫人走!”
鹿杖客目光落向身姿婀娜的阿月,眼中流露出垂涎之色。
察罕特穆爾在時自己不敢放肆,現在人都死了,他的女人自己正好笑納!
鶴壁翁怒喝一聲,直接沖上去和范遙纏斗在了一起。
范遙不敢大意,忙使出精妙功夫應對!
鹿杖客一臉怪笑地抱起阿月出門,飛快地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鶴壁翁和范瑤打了幾十個回合,便是虛晃一招,轉身溜了。
范遙追了出去,望著對方背影遠去,也就沒有再追。
實在沒這個必要。
反正察罕特穆爾的夫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現在該回去向公子復命才是。
……
金陵知府官衙。
謝無忌已經率眾進入了這里,城中各處的戰報不斷地傳回。
沒過多久,朱元璋和藍玉都一身是血地回來了。
“稟公子,整個金陵城已盡數落入我軍的掌控之中!”
朱元璋神情無比的興奮。
謝無忌道:“很好,干得好!”
“打掃戰場,看管好降卒,今晚加強戒備,禁止我軍士卒擾民,違令者斬!明日張貼告示安撫百姓!”
“是!”
全軍忙活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一切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滿城都貼滿了告示,所有百姓都知道明教義軍進城了,皆是歡呼雀躍,無比歡迎!
為了進一步取得廣大百姓的支持,在李善長的主導之下,大量元廷的貪官污吏和曾經欺凌百姓的鄉紳敗類,通通被抓起來集中斬首!
這一天,劊子手們的刀都砍卷刃了!
百姓們揚眉吐氣,對明教義軍的好感更高了!
范遙當晚也來向謝無忌復命,謝無忌對他多年來忍辱負重的臥底生涯表達了高度的贊揚和肯定!
不過,范遙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獨自一人漂泊的生活,并不愿意留下和眾人相處,于是主動請纓要到關中去繼續當臥底,為明教奪取天下的事業添磚添瓦……
雖然關中那邊已經有王難姑,但是多一個范遙也能更保險一些!
謝無忌心想,范遙主動提出要走最好。
現在黛綺絲就在自己身邊,如果范遙留下的話,雙方隨時有可能碰面,到時候恐怕不太妙……
韓千葉的死因很蹊蹺,謝無忌不能確定是不是范遙干的。
如果真的是,范遙和黛綺絲肯定反目成仇……
一邊是一心一意為自己效力的好兄弟,一邊是自己的女人,到時候自己夾在中間很不好辦……
所以,最好別讓兩者有碰面的機會!
第二天早上,范遙就啟程前去關中了。
金陵城中換了主人,各處城防士卒也換上了明教的士卒。
至于原本守城的元軍士卒,則是很實誠地投降了,沒有鬧事,反而還很開心……
總之,收編工作進行得很順利!
差不多十二萬的元軍士卒投降了明教,明教義軍的實力得到了暴漲!
波斯明教的那些人,則是早就在昨晚趁亂逃走了!
他們的武功都不低,在夜里要逃走并不是什么難事……
謝無忌這邊也懶得派人去追捕他們。
這根本就是在浪費力氣!
一群小丑罷了!
遲早收拾了他們。
敢來中原裝比,真是找死……
……
金陵城外的某個小村莊。
阿月淚眼婆娑地道:“多謝鹿先生和鶴先生相救,否則妾身必死無疑……”
鹿杖客望著可憐巴巴的阿月,不禁心頭發癢:“師弟,你先出去。”
鶴壁翁素來知道師兄的秉性,頓時嘿嘿一笑,走出去并關上了門。
阿月感覺到鹿杖客不同尋常的目光,感到十分害怕:“鹿先生,王爺他……他真的死了嗎?”
鹿杖客陰笑道:“明教反賊都入城了,此事多半不假。先不說這些,老夫有一事要向夫人請教……”
阿月強作鎮定:“何事?”
鹿杖客露出了獠牙:“不知夫人愿與我同席共枕否?”
“大膽!”阿月驚恐道:“我可是王爺的女人……”
鹿杖客兩眼發光:“王爺都死了,你孤苦無依,不如跟我吧!別看我年紀大,我內功深厚,很厲害的!”
阿月絕望地道:“不可以,不要……我已經懷了王爺的骨肉……”
“什么?”鹿杖客頓時失去了興趣,他對有孕在身的女子實在是沒什么想法。
“媽的,察罕特穆爾下手那么快啊!”
阿月直接跪了下來:“鹿先生,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小女子吧……”
鹿杖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吧滾吧!老子不管你了,你好自為之!”
“多謝鹿先生……”阿月踉踉蹌蹌地出了門,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總好過繼續待在這里。
鹿杖客是個可怕的人,不能和他待在一起。
一切,就交給命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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