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真死了。”
洛明晨笑瞇瞇的瞧著門外的巫醫。
他記得符玄靈說過，這個巫醫是巫族出來的，那肯定知道不少事情，或許能解答他埋在心底的疑惑。
巫醫強行鎮定下來，說：“那些乞丐身上的毒，只有我才能解，若想讓我救治他們，你們必須答應放我走。”
洛明晨道：“不好意思啊，他們的毒，昨天我們就找到藥解了。”
巫醫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尋常藥物根本解不了毒！你定是在撒謊！”
“我又沒說是用尋常藥物解的。”
說到這，洛明晨停了停，又道：“你應該聽說過七色七葉草吧？”
巫醫緊皺雙眉，“貍族至寶？你從何而來？”
還沒等洛明晨回答，巫醫又道：“不對！七色七葉草須得貍族用功力澆灌，傳下來也最多不超過兩株，你哪來那么多果子救人？所以，你只是救了一部分人吧？”
聽完，連皇帝都忍不住看向洛明晨。
“你管我東西哪來的？反正人是救了，問那么多，信不信我抽你？”
巫醫嘴角一抽。
剛想開口的皇帝默默閉嘴。
別的不說，洛明晨說要抽人，那是真的會抽。
“待會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
說到這，洛明晨看向皇帝，“圣上，要不先把他們關起來？他們做過的事有不少。”
皇帝腦殼疼，洛明晨這明擺著是要去問點什么不讓他們知道的東西，卻也沒戳穿，“那此事便交由洛大人審理。”
“行。”
洛明晨高高興興的拉著霍琰，順便讓皇帝照顧三個娃，再把霍云濤和巫醫帶去牢房里。
皇帝看著望過來的霍昱輝、霍湘和霍心悅，硬著頭皮問：“你們要不要睡一會？”
霍昱輝正想說他們找個地方等兩個爹爹即可。
一旁的霍湘眼巴巴的瞅著皇帝，“圣上，能給點吃的嗎？”
“……能。”
一晚上出了那么多的事，認真說起來，三個娃也只睡了前半夜，除了霍湘之外，寢宮里的人都沒休息好。
霍昱輝只有很累的時候才瞇一會，而洛明晨走后，他就徹底沒睡了。
剛經歷過被一群毒尸圍攻，眾人都沒什么胃口。
霍湘倒是沒心沒肺，面條上桌便呼哧呼哧的吸溜。
這讓霍昱輝和霍心悅也有了點吃早飯的欲望。
皇帝見霍湘吃的那么香，也忍不住要了一碗面。
地牢中。
巫醫被綁了起來，霍云濤已經尸化，受再重的傷也不會死，只會痛。
看守他的人很多，嚴格按照霍琰所說，時不時的插上幾刀，防止霍云濤有力氣反抗。
夫夫倆搬了個長板凳坐著。
洛明晨問：“你是從巫族出來的？”
巫醫不想死，只能乖乖回答：“沒錯。”
“那你知不知道東海的事？”
“東海？”
巫醫一頓，略興奮道：“靈貓現世了？”
“嘖。”
洛明晨用水觸角抽了他一下，“到底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老實點！”
近距離看到那水觸角，巫醫沉默了。
這分明就是十二古族的能力之一。
只是不知道洛明晨是哪一族的人。
若十二古族的后裔中有如此天賦之人，理應會告訴巫族，再一同培養。
為什么他出來那會沒聽說過洛明晨的存在？
“東海那邊到底有什么？”
聞言，巫醫如實道：“東海是十二古族的墓冢，底下有一群沉睡的戰士。”
洛明晨問：“戰士？”
“這是我們祖輩傳下來的話，具體有什么，我作為巫族旁支，成年后還會被送走的人，自然無從得知。關于東海的事，你可以去問族長和長老，他們什么都知道。”
聽到巫醫的話，洛明晨更加疑惑，“旁支為什么要被送走？”
巫醫扯了下唇角，告訴他：“因為玉石有限，像我這樣沒有修煉天賦的人，都會在成年后送走。至于去哪個國家，由我們自行挑選。而且，在外不得稱自己為巫族之人，也不得假借巫族的名義做任何事，算是斷絕關系。”
洛明晨看向身邊的霍琰，想起被留在冰城，最后投靠大衍朝的巫族。
霍琰思索后道：“既然巫族如此絕情，你是如何到大衍朝的？每個國家都有戍守邊關的將士，以你的功力，想成功潛入是不可能的。真實情況應該是巫族在每個國家都有人，沒有天賦的人，會被培養另外的能力，比如你的醫術，再由你們挑選去哪里安家落戶。你如此痛恨巫族，想必是做了些什么，從族里逃了出來。”
聽罷，巫醫的臉色很難看，死死盯著霍琰。
洛明晨從巫醫的表情能看出，霍琰是猜對了。
“你還真是個白眼狼啊。”
甭管巫族對其他族群如何，但對他們自己那族，還是仁至義盡了。
資源有限，所謂的玉石只供有天賦的人修煉很正常。
沒有天賦的人，也有好的去處，還會被培養一門技能傍身，至少安穩一生是沒問題的。
洛明晨的話刺痛了巫醫。
“你懂什么！”
巫醫滿眼怒火瞪著他，“從小，他們就說我很聰明，一定能修煉某種功法，個個都喜歡我、捧著我。可十三歲后，一切都變了！我修習不了任何功法，他們也不再讓我去主家，還說等我十八歲，便送出巫族。我不甘心！憑什么他們說我沒有天賦就沒有？長老都不試一下為我打通經脈！”
吃到瓜的洛明晨點點頭，“你慘不慘都是你自個說了算，跟我有什么關系？既然你不知道東海的事，那肯定知道巫族的歷史吧？跟我講一講。還有，你說的功法是什么？能用來修煉的玉石又是什么？”
巫醫見洛明晨這么平靜，也鎮定了許多。
“巫族的歷史只有族長和長老知道。不過，壁畫上倒是記錄，巫族的祖先與其他十二古族的祖先擁有呼風喚雨之能。玉石就是玉石，大多是翠玉，顏色越純凈的越好，能修煉的人，便能吸收里面的力量，空了之后會變得透明。”
之后，巫醫看著洛明晨，說：“功法按五行區分，你的便是水系功法。”
洛明晨感覺事情越來越朝著自己的猜測發展，難得嚴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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