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陽以為是什么糗事。
沒想到眼鏡小哥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要相信科學！”張陽語重心長的說道。
眼鏡男微微點頭：“但有些事情卻不是科學能解釋的，對吧？”
“比如？”
“比如我對象家的兇宅就鬧鬼。”
“方便展開說說嗎？”張陽不禁好奇起來。
眼鏡男道：“我對象有個弟弟，去年在家因情自殺了，因為這事我們的婚事也延后了，今年本打算把那套房子賣出去，但因為出過人命，房子不太好出手，所以我就想著找個試睡員直播，證明房子沒事，這樣房子不就好出手了嘛，結果找了兩個試睡員，都在直播的時候出現了狀況，結果就是現在房子更難出手，價格更低了。”
“都出現什么狀況了？你小舅子飄出來了？”
“那倒沒有，第一個試睡員，零點一過，燈光無緣無故的閃爍，廁所里傳出陣陣哭聲，第二個試睡員，也是零點一過，廚房的盤子一個個摔落，就好像有人在摔盤子一樣……”
真的假的？
張陽不禁吸了口冷氣。
難不成真鬧鬼？
但是就目前而言，無論是他對這個平行世界的認知，還是系統，似乎都沒有展露出這里有鬼神的樣子。
唯一有一點關聯的，也只是風水師這個職業了，但那也只是風水而已。
收回思緒，張陽繼續問：“然后呢？”
“什么然后？沒然后了。”
“就閃個燈？摔個盤子？”
眼鏡男駭然的問道：“你還想咋樣？”
“不是我想咋樣，是我想知道對方想咋樣，好像也沒什么啊，等于零物理傷害。”張陽突然有些不屑了，至于精神傷害，他精神增強了，哎，不怕。
眼鏡男則嘆了口氣：“這就已經夠嚇人了，哎，本想幫忙的，結果幫了倒忙，我自掏腰包花了四千，把房價打了下去。”
“等等，你花了多少？”
“四千啊。”
“一個試睡員兩千？”
“是！”
張陽眼前一亮，這買賣行啊，睡一覺兩千塊錢？
不只是他，直播間觀眾也很心動。
【我擦，還有這好事？我能去嗎？窮我都不怕，我還怕鬼？】
【我也報名，這要是睡一年，那我不發財了？】
【兇宅試睡員，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沒有兇女試睡員？我想干這個。】
【樓上大哥思路一下子打開了啊，我也想干這個。】
【……】
“你看過全職業巨星嗎？”張陽問。
“看過，我最喜歡里面的易舒婷了，她唱歌很好聽。”
“那么多選手，你就喜歡一個女的？”
“也不是，其他人偶爾也看，你喜歡誰？”
“我喜歡張陽。”
“這名字有點熟悉啊，他直播內容好看嗎？”
“好看，嘎嘎好看，關鍵人家會的也多，別看平時是一名網約車司機，但人家會開鎖，會看病，關鍵還是一個優秀的兇宅試睡員。”
嗯？
眼鏡男不禁轉頭看向張陽，上下一番打量：“張陽不會就是你吧？”
“正是！”
“難怪看著似曾相識，這么說我上電視了？”
張陽點頭：“這會兒應該有四十多萬人看著你吧，有沒有再請一個試睡員的想法？我去幫你試睡一下。”
之所以有這個想法，倒不是完全因為兩千塊的酬金。
而是因為張陽想激發系統的抽獎，目前聲望值已有七萬，今晚必然會有一次抽獎。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鬼神，搞不好會抽一個除魔師，捉鬼天師之類的職業。
想想就很完美。
現在就看對方請不請了。
事實上眼鏡男猶豫了：“如果再失敗，那全國不都知道那是兇宅了？”
張陽道：“你錯了，現在全國已經知道那是兇宅了，但如果我證明那不是兇宅，那么全國都知道那不是兇宅了。”
哎，是這個理兒！
眼鏡男不再猶豫：“行，我請您，我給您三千，您可要堅持住啊！”
張陽安慰道：“放心吧，要相信科學。”
敲定之后，眼鏡男馬上給女友打去個電話，隨后改道直奔兇宅所在地，天山新居。
半個小時后。
天山新居18號樓3單元。
車子停入車位，張陽與眼鏡男從車上下來，這時旁邊一輛白色轎車里下來一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長裙，黑眼圈比較重，一看就沒休息好。
眼鏡男上前介紹道：“這位是我女朋友，梁芙，這位是全職業巨星選手，張陽。”
“您好！”梁芙微微點頭道，“我看過您的直播，那天您送一個小男孩回家，結果被當成人販子圍追堵截。”
張陽笑道：“看來是真看過，我們上去看看房子吧？”
三人來到十四樓。
梁芙打開了1402的房門，拉開房門的一剎那，有股冷氣撲面而來。
“嘶？”
張陽打了個冷戰。
“這屋里開空調了？怎么涼颼颼的？”
眼鏡男神色緊張道：“沒開空調，但每次開門都這樣，有一股冷氣撲過來。”
聽到這。
觀眾們對這兇宅也有了幾分忌憚。
【陰氣這么重嗎？都化形了？】
【我們鎮上也有一棟兇宅，真的，夏天一靠近就感覺涼颼颼的，陰氣老重了。】
【我們小區也有，一個老父親幫著女兒把家暴的女婿肢解了，據說一到凌晨，就能聽到有人喊疼，但又有人說是女人的聲音，反正挺邪乎的。】
【樓上大哥，凌晨喊疼的是她媽隔壁大姐吧？】
【……】
正當大家的恐懼被不斷放大的時候，張陽卻在想省錢的事情。
“哎吆，不錯哦，夏天不用開空調了。”
梁芙解釋道：“其實這個陰冷只有在進來的時候能感受到，進來之后慢慢的就沒有了。”
“那就沒意思了。”張陽失望的環顧起來，房子是三室一廳的，一百四十多平米，非常寬敞。
看了一圈，梁芙道：“家電家具都是之前的，不過床單被子都是新換的，晚上您可以睡床，也可以睡沙發，不過按照規定，您也要完成一系列的任務，比如巡視各個房間，觀察每個角落等等。”
“這沒問題，不過有個事情我想問一下，你弟弟是在哪個地方走的？”
“衛生間！”
“哦！”
張陽看向衛生間，沒什么特別，一切正常。
至于對方是怎么走的他沒有問，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而且全網這么多人看著，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知道的越多，大腦就越容易腦補出來各種畫面，自己嚇唬自己。
所以在張陽看來，鬼就在每個人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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