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看著張陽手中的牛肉火燒，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正是剛剛忙著發朋友圈炫大白菜的寸頭青年，是他好友發來的一條威信語音。
青年點了一下。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哎吆，斌哥請客吃飯了？吃的啥啊？發張照片，不會就吃了個大白菜吧？哈哈哈……”
本來是調侃。
然而當調侃變成了事實。
場面就變得尷尬起來了。
為了不讓曹大斌太尷尬了，寸頭男立刻語音回復道：“你懂個錘子，這是普通白菜嗎？這是268元一份的開水白菜。”
很快對方又回了。
“所以呢？你們不會真的就吃了個白菜吧？”
“……”
寸頭男無語了。
這她媽怎么回啊？
就在這時，張陽道：“等菜上齊了拍張照片打他臉，服務員？”
“你好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服務員推門進入。
“快上菜吧，這么多人等著呢。”
服務員道：“不好意思先生，菜已經上齊了。”
張陽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不會吧？真就吃個開水白菜？”
曹大斌氣得咬牙切齒：“你懂什么？這叫養生，再說你不也只點了一個白菜！”
“但問題是，你不是說這樣太窮酸了嗎？再說我不還點了牛肉火燒嗎？你這是比我還窮酸吶？連個牛肉火燒都不給點？”
【噗，哈哈哈，主播你這不地道啊，人家逼還沒裝完就被你給戳破了。】
【這逼裝的，十份開水白菜就到頭了？】
【看來預算是真不多啊，我準備拿個兩千萬吃頓飯，大家伙給我推薦幾個檔次高的餐廳，我要消費。】
【樓上大哥，我推薦你去大西北，那里牛多，所以牛逼也多。】
【……】
觀眾們一個個樂了。
直播現場。
曹大斌氣的直翻白眼，想不到打出去的傷害現在全都反彈回來了。
“你誰啊，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搞清楚啊，是你先邀請我我才來的，現在你留我我也不想留啊，說的倒好，添雙筷子，你倒是添菜啊。”
張陽搖搖頭，起身來到那名女生身后：“我這還有兩個火燒，要不要吃個墊墊肚子？”
“謝謝張哥！”女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了一個，扛不住餓啊。
這時一旁的短發女生問道：“張哥，剩下的那個能不能給我？我餓了。”
“當然可以。”張陽把最后一個火燒給了短發女生。
臨走。
張陽又看向了曹大斌：“看你把人家餓的！”
“你！”
曹大斌氣的直跺腳。
【哈哈哈，主播，看你把人家都氣成什么樣了。】
【所以點菜需謹慎，裝比有風險。】
【不要隨隨便便瞧不起別人，因為小丑很有可能是你自己。】
【……】
張陽離開。
曹大斌想了一下道：“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我是這樣想的，這道開水白菜大家AA制怎么樣？剛才點的那些菜我付錢。”
“關鍵我沒帶錢啊。”
“我也沒帶，要不咱就只吃這個白菜得了，我覺得還挺好吃的。”
“斌哥，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
“我也有點事，斌哥下次我請你。”
“……”
張陽返回到車里，不禁感慨萬千：“出門在外，吃糠咽菜的老頭，穿著布衣毫不起眼的老太太，你以為的落魄窮酸也許只是人家的一次獵奇，別人未必比你差，不要用自己的生活習慣和認知評價別人。”
【主播說的太對了，就好比我媳婦吧，追求她之前看著純情的不得了，追到手之后才知道她真的好會玩哦，天天累的我腰疼，我好像被騙了。】
【是是是，就好比我鄰居吧，別看他表面光鮮，其實里面更光鮮。】
【對對對，別看人家老王長得丑，但是人家犁地犁的好啊。】
【……】
觀眾們不禁也感慨起來。
看著彈幕，張陽皺緊眉頭，怎么感覺那么不正經？
“算了，還是繼續接單吧。”張陽收回思緒，打開了接單軟件。
幾分鐘后。
滴滴！
上車點：龍湖嘉苑南門。
下車點：白湖鎮
“不錯，這是個大單啊！”張陽馬上接單，白湖鎮距這七十多公里，隸屬于南山縣。
三分鐘后。
龍湖嘉苑南門。
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白色鴨舌帽的長發女人正站在那，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看多了性感火辣的美女，來個運動風格的美女，倒也蠻清新脫俗的。
“你好，是去白湖鎮的嗎？尾號8337？”
“是的！”女人點頭上車。
張陽道：“你好美女，前面加油站我去加個油可以嗎？”
“當然可以。”女人微微一笑，“現在跑網約車的大部分都是電車了吧，你用油車跑成本不高嗎？”
“跟電車比肯定要高一些，不過油車沒有里程焦慮，各有優缺點吧。”
女人哦了一聲：“我不是很懂車，我那車平時都是男朋友開。”
車子很快到達加油站。
加油員非常熱情的迎上來。
“你好帥哥，加多少？”
“加92！”
“加滿？”
“嗯！加滿！”張陽點了點頭。
女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師傅，你這車92能加滿？”
“能啊！”
“那這油也不貴啊，我被我對象給騙了！”
“咋騙的？”
“他每次加油都說要六七百，明明九十二塊錢就能加滿，這個混蛋！”
“呃……”
張陽頓時都傻眼了。
“美女，是92號汽油，不是92塊錢，汽油是有標號的，你理解錯了！”
“這樣啊！”女人很是尷尬道，“不好意思，我沒加過油，讓你見笑了。”
“沒事，現在你不就知道了嘛。”
女人用力點點頭。
油很快加滿了，加油員收了加油槍道：“一共是360，您現金還是掃碼？”
“掃碼吧。”
支付完成。
張陽驅車離開。
這時女人又道：“那也不對啊，你才花三百多，他每次都花六七百！”
貓膩肯定是有，但剩下的錢到底是洗腳了還是按摩了只有她男朋友才知道。
“可能他是給小姐姐加油了吧？”
“什么意思？”
“就是看到一個冷風中的小姐姐，出于好心，就給她加油了。”
“哦，這么說他還挺有愛心的？”
張陽點頭：“也可以這么說。”
【噗，哈哈哈，主播這么含蓄的嘛。】
【你直接說車子加滿了，小姐姐也加滿了，總共消費七百不就完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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