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隱退十年后復出,我把文娛玩壞了 > 第99章 一人一首成名曲?
  “阿刁……”

  夏雨宛若在呼喚著某個人的名字。

  她那絕佳的先天嗓音條件,讓她的歌聲中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雜質。

  太干凈了!

  她的歌聲就像她的眼睛一樣明亮。

  老天爺賞飯吃的人果然不一樣!

  “阿刁

  住在XZ的某個地方

  禿鷲一樣

  棲息在山頂上

  阿刁

  大昭寺門前鋪滿陽光

  打一壺甜茶

  我們聊著過往”

  每次聽到夏雨唱到“阿刁”兩個字,陳樹手臂上都冒起來一層雞皮疙瘩。

  被夏雨的歌聲給震撼到了。

  從現在的歌詞來看,阿刁的確是一個人的名字。

  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但一個女孩子卻像禿鷹一樣……

  她是瘦弱的,皮膚黑黑的,但似乎也是倔強的。不知為何陳樹腦海里總是冒出“阿刁”的眼睛。

  那是一雙漆黑明亮、干凈清澈的眼睛。

  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眼睛。

  就像眼前的夏雨……

  所以夏雨就是阿刁嗎?

  第一段主歌部分結束后,有一段宛若天籟的伴唱。伴唱空靈震撼,是很獨特的藏式唱腔。

  歌聲一響便仿若看到了碧空萬里和一望無際的草原牛羊。

  “阿刁

  你總把自己打扮得像

  男孩子一樣

  可比格桑還頑強

  阿刁

  虛偽的人有千百種笑

  你何時下山

  記得帶上卓瑪刀”

  阿刁的形象逐漸在陳樹的心目中立體起來。

  陳樹沒有聽說過卓瑪刀,但他知道有一種“卡卓刀”,那是藏人用以生產、自衛的刀具。

  阿刁需要帶上卓瑪刀,應該是一個人面對著生活的困難艱險吧。

  其實每個人都佩戴著這樣一柄“卓瑪刀”,不是嗎?

  他猜測歌詞中的格桑應該指的是“格桑梅朵”,一種高原上生命力最頑強的野花。

  阿刁瘦弱、頑強、堅韌、勇敢……

  他盯著夏雨。

  忽然將阿刁的影子竟正在和這個唱歌的女孩兒融合。

  “灰色帽檐下

  凹陷的臉頰

  你很少說話

  簡單的回答

  明天在哪里

  誰會在意你

  即使倒在路上”

  一種獨自前行的孤獨感撲面而來。

  冷門天后陸安琪很是感性,聽到這里她眼眶都濕潤了,想哭……

  夏雨的境遇她多少知道一點。

  不是很好。

  從這首歌里她聽出了夏雨埋藏在心里的那種驚人力量,雖然我勢單力薄,但你打不倒我。

  我可以被殺死!

  但不可以被打敗。

  她唱的是阿刁,但似乎唱的又是自己,又仿若唱的是每一個正在為生活砥礪前行的孤勇者。

  平凡、渺小!但仍然堅持著心中的堅持!

  站起來。

  走下去。

  直到耗盡最后的生命力。

  聽者已從最開始的開口跪、驚艷、震撼,到現在的感動、落淚、看到與阿刁相似的自己。

  臺下觀眾沒有發出尖叫。

  但卻有很多人悄悄抹淚。

  夏雨用最干凈的聲音唱著生命最艱辛的一面!

  這種反差和震撼是靈魂層面的。

  但誰也沒想到,這時夏雨唱腔一轉,竟然加入了一段說唱。

  “接受放逐困惑自由

  就像風一樣

  吹過坎坷不平的路途

  漫漫的腳步婆娑

  慢慢地足跡斑駁

  或者連一絲痕跡

  都不留在這里

  可我還是不會

  因為痛就放棄希望

  受過的傷長成疤

  開出無比美麗的花”

  在地球這段說唱更像是張韶涵的自白,道盡了她的經歷。經歷了和家人之間的糾葛,她沒有倒下,沒有放棄音樂之路,而是“卷土重來”。

  確實比格桑還頑強。

  這段說唱的加入并不顯得突兀,反而讓整首歌更加豐富豐滿起來。

  陸安琪驚訝,“夏雨也能玩說唱?”

  這有點顛覆她對夏雨的認識。

  看來她跟著許放的確能被更全面的開發……

  說唱這一塊確實是陸安琪的短板。

  “阿刁

  明天是否能吃頓飽飯

  你已習慣

  孤獨是一種信仰

  阿刁

  不會被現實磨平棱角

  你不是這世界的人吶

  沒必要在乎真相”

  阿刁瘦弱、頑強、堅韌、勇敢。

  她也孤獨、艱辛、個性。

  有人說當一個人被磨平棱角的時候他就長大了成熟了……可,這確定不是妥協了嗎?

  很難說。

  成熟是多維度的,認知、精神、閱歷……所謂磨平棱角,只是少了面對挑戰的銳氣而已。不一定是成熟。

  “命運多舛

  癡迷淡然

  揮別了青春

  數不盡的車站

  甘于平凡卻不甘

  平凡地潰敗

  你是阿刁……”

  忽然夏雨的偷偷降了音,陸安琪以為這首歌結束了,但感覺似乎差了點什么的時候,忽然夏雨音調上揚。

  飆出了她最擅長的高音。

  “你是自由的鳥!”

  這個“鳥”字一直保持著持續高音,穩定,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還在逐漸升調!

  “鳥”的高音足足持續了10秒鐘!

  然后這段副歌重復了一遍。

  并且這次重復夏雨竟然還升key了。

  音更高!

  就仿若火山完成了一次噴發后,迎來一次更加猛烈的噴發。

  劇烈的爆發后!

  世界歸于平靜。

  然后緩緩收尾……

  “阿刁

  愛情是粒悲傷的種子

  你是一棵樹

  你永遠都不會枯……”

  這個“枯”字落下,全場安靜了三秒,落針可聞的那種安靜。

  三秒后也不知是誰率先鼓掌。

  然后全場響起如雷的掌聲。

  導演沈修明了解夏雨的經歷和故事,聽著她那宛若生命的吶喊,那震撼靈魂的歌聲,眼淚情不自禁就下來了。

  他連擦掉眼淚,“今天這屏幕怎么這么刺眼?眼睛的老毛病又犯了,怕光……”

  誰都知道他并不是眼睛怕光。

  只是聽歌聽哭了而已。

  大大方方承認又怎樣?

  哭的又不是你一個……

  副導演心中這么嘀咕著,也是擦了擦眼角道:“是啊……這屏幕得換換。”

  要說口是心非,副導演應該可以排第一名!

  “三號機拍一下觀眾席……”沈修明吸了吸鼻子抬起對講機說道。

  流淚就流淚,怎么還流鼻涕啊。

  不過沈修明也是個講究人,隨身帶著手帕,此時摸出手帕,擦了擦鼻涕,然后將之對疊一下裹起來,揣進了褲兜……

  拍攝畫面里沈修明很快看到大量的觀眾都在哭。

  一下子他感覺硬氣了很多。

  “你是自由的鳥!這一句瞬間就讓我暴風哭泣。”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已遭受核彈打擊。”

  “靈魂和天靈蓋一起飛出去了。”

  “靈魂歌手!”

  臺下觀眾躁動著、議論著。

  導師席陶吉抽了抽鼻子,問許放道:“你這是給他們一人寫了一首成名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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