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有一點他確實說的對，不管他是遺骨還是蚩尤本人，此時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配叫做蚩尤了。
“我說的不錯吧兩位？”
蚩尤仍然是淡淡一笑，然后看著女媧和后羿說道。
女媧后羿同時抿抿唇，看著蚩尤，沒有多說什么。
“蚩尤……”女媧不知道為什么，再一次開口呼喚他的時候，感覺有一些的艱難。
“不管你是本體還是什么，此刻就算是蚩尤復活了，你是本體蚩尤。
活了之后，這大好的世界你還沒有去看過，為什么不去到處看看，為什么要殘害生靈？”
說完這一句話，女媧好像是想起來了一些什么，看向蚩尤的時候，臉上浮現了一些悲痛。
“你以前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聞言女媧說的話，蚩尤一愣，然后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了。
看著女媧，蚩尤道：“我以前是什么樣子，女媧大帝能和我說一下嗎？歷經了不知道多少年我才復活。
然后茍延殘喘來到這里，昏睡了二十多萬年才慢慢蘇醒，這樣的經歷，讓我都忘卻了，我之前最開始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樣子了。”
聽到蚩尤的話，女媧抿抿唇，回想了一下之前蚩尤的樣子。
其實此時的蚩尤和之前的蚩尤，沒有什么太多的差別。
但是這中間加上了善惡邪正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一念為善為正，一念為惡為邪。
神之部落當中眾多原始神靈，起初最容易在一念之間改變的，就是蚩尤了。
他雖然說面容長的清秀，但是在善的時候做事也比較極端。
一直徘徊在兩者的邊緣之間。
女媧曾經聽過造物者說，蚩尤是他建造出來的最不穩定性格的一個人。
當初其實女媧還不理解，但是在女媧和蚩尤接觸過了之后，她就慢慢的理解了。
以前的蚩尤，雖然說也是極端，但是當時的蚩尤不會無緣無故的殘害生靈。
如果說真的要說出來一個此時的蚩尤和最初的蚩尤的區別的話，那女媧感覺，這是其中一個最大的，也是能夠說出來的區別。
抿抿唇，看著蚩尤，女媧道：“之前的你，并不會如此殘害生靈。
我還記得，當時你說，很希望看到這大千世界到處都是我們的兒女的一幕。”
女媧所說的我們的兒女，不是夫妻之間的兒女的意思。
就像是女媧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類為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所守護的人，就是他們的孩子那樣。
多年之前，女媧明明記得，蚩尤也是想看到這樣的盛景的。
但是后來，自從蚩尤離開神之部落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蚩尤處處和神之部落作對，也開始濫殺無辜。
也是因為如此，最終他們才會對蚩尤進行封印。
若是和黃帝的簡單對抗的話，還不至于讓他們將蚩尤給封印起來。
蚩尤的實力還是很強勁的。
只是一直都是劍走偏鋒，是一個比較極端的人。
這樣極端的人，往往是最容易在一念之間就改變自己的所有看法的。
“我說的，你還記得嗎？”
女媧看著蚩尤詢問道。
蚩尤看著女媧，而后臉上的笑容像是化開了一樣，他像是溫柔的雪。
冷，但是很柔。
之前的蚩尤其實沒有這么柔，之前的蚩尤也不是雪，而是火。
女媧不知道是為什么遺骨復活蚩尤讓蚩尤好像改變了一下，但是女媧知道的是，即便是此時蚩尤好像是變了，但是他改變的也只是性格。
對于某些事情上面，蚩尤絕對是沒有改變的。
“當然記得，之前的所有，我都記得。
但是女媧大帝忘記了一件事情，從我離開神之部落的時候起，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類，就不是我的孩子了。”
說著他撇撇嘴，“我想這一點你也很清楚，只有在神之部落里面的神靈，才有說這個世界上的人類是自己孩子的資格。
我記得，這個規則也是你定的。”
聽到蚩尤的話，女媧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蚩尤。
她想要說一些什么來，但是發現自己好像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蚩尤這個人，說理智也不理智，說不理智，也是理智的很。
他很清醒，也是因為太清醒了，所以不愿意做出來任何的讓步。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如此的局面。
“多說無益，女媧大帝，之前的種種事情，其實你我之間都很明白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而且即便是你說出花來，我仍然認為自己是沒有錯的。”
聞言蚩尤的話，女媧抿抿唇，道：“多年之前，或許我可以理解當時你沒有錯，但是如今，你復活之后，好好的生活就好了，為什么還要殘害生靈？”
“我需要恢復修為靈力，你不會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單單是睡覺就能夠恢復吧？
要是如此的話，我要睡上世界毀滅了。
沉睡了那么多萬年，也只能看看讓我恢復意識，若是不能夠吸食人類的靈力，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和你這樣說話。”
“但是你是在做壞事兒啊！”女媧和蚩尤說不通，心里面多少是有些氣了。
“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壞呢？”蚩尤始終都是很冷靜的，看著女媧，他比著女媧冷靜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其實女媧一般是不會這個樣子的。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女媧有些不受控制了。
再怎么說，蚩尤也是之前自己的好友。
好友變成了這個樣子，任何一個朋友都不會這樣冷靜的。
而且女媧腳下的萬千生靈的亡魂，屬實是讓她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你應該知道，我是造物者建造出來的人當中，在善惡之間徘徊空隙最小的一個。
一念之間，完全可以改變我所有的想法，當年的那一場爭執，讓本來一直緊緊靠在善的邊緣的我，墮入了惡的深淵里面。
一墜不回頭。”
蚩尤很是冷靜的看著女媧，冷靜的和這邊的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善惡這兩個字，始終我都沒有讀懂。
我感覺其實你們自以為是善的一派，其實你們也不懂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惡。
我不懂我直接就承認，我不會像你們一樣，不懂還裝懂。”
陳玄聽著他們一直在說的這些，大概也是了解了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
之前陳玄其實看過書籍，里面記載的有蚩尤。
但是里面不知道為什么，形容蚩尤的多半還是以惡為主。
很難會有一些形容蚩尤善的。
甚至陳玄都不記得了。
只知道蚩尤是一個很惡的人。
但是眼下來看的話，事情好像并不是如此的。
至少陳玄覺得，這個事情好像不是如此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陳玄看來，蚩尤占據上風。
甚至陳玄感覺著蚩尤好像還和自己有一些的想象。
要是以前沒有見過蚩尤的話，陳玄是絕對不會這樣覺得的，因為陳玄雖然說有時候也會殺人，但是陳玄絕對不會去殺一個無辜之人。
但是這個時候，陳玄覺得蚩尤此時沒有錯……
若是有一天陳玄也是如此的話，需要依靠著吸食人的靈力來恢復自己，那或許陳玄也會如此的選擇。
他想蚩尤或許也不是很壞，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做出來了向著自己這一面的決定罷了。
看著眼前的人，陳玄多少也是心里面有些感嘆的。
這樣一個人，不知道之前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變成了這樣。
也不知道當年到底是什么樣子的事情，讓蚩尤從善變成了惡。
但是其實陳玄想，這個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蚩尤這一件事情，他只是陪同來看的，主要還是看女媧他們要怎么決定。
這畢竟是神靈之間的事情，和陳玄無關。
但是……若是打起來了，陳玄還是得幫助判官。
從來到這里面看到判官的種種反應來看，陳玄覺得判官是敵對蚩尤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判官敵對蚩尤，但是此時的話，陳玄的確是如此的覺得的。
這也沒有什么，不管是不是符合陳玄心里面所想，陳玄都會幫助判官。
誰讓判官一直以來無論陳玄對錯，都是站在陳玄這里的呢？
陳玄一向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
在聽到蚩尤的話之后，后羿明顯的是很不舒服，他看著蚩尤，道：“你說的什么？濫殺無辜還不是惡？我們守護著這個人世間，又怎么是惡了？”
蚩尤聞言看著后羿搖了搖頭，“你不懂我說的，我不會再給你解釋。”
“為什么不解釋，因為你心虛？”冷哼一聲，后羿看著蚩尤說道。
蚩尤并不言語，陳玄看了一眼蚩尤，然后看向后羿，道：“因為他知道和你說不清楚他心里面的想法，所以說他才不會說出來繼續。”
聽到陳玄的話，后羿看向陳玄，一臉的不解。
“你知道他什么意思？”
陳玄抿抿唇，道：“大概是知道一點點的，他口中的你們掩飾自己知道善惡，其實是善惡的標準每一個人的，心理面都是不確定的。
每一個人對于善惡的標準都是不一樣的，可能你覺得你做的事情是好的，但是這個世界上這么多人，總是會有幾個人是絕的呢做的事情是壞的，或者說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
聞言陳玄的話，后羿想要和陳玄掰扯一下，女媧攔住了后羿。
此時女媧看了一眼陳玄，而后抿抿唇又看向了蚩尤。
“他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對于善惡的看法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說，有時候我們自認為的善，或許在某一些人的眼里面是惡的。
善惡這兩個字……蘊含的太多了，不好定義，也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定義的兩個字。”
后羿聽到女媧說的，沒有再吭聲，也沒有再看向陳玄，只是又看向了蚩尤。
這邊的蚩尤聽到了陳玄所言之后，一直看著陳玄。
陳玄毫不避諱的和他對視。
“你叫什么名字？”蚩尤臉上帶笑的看著陳玄詢問。
陳玄道：“陳玄。”
“玄天之下，好名字，你的，修為實力不淺，但是年紀卻很小，以后一定大有前途。
我覺得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日后一定要堅持做自己，不要被那些條條框框給圈住了。”
聞言蚩尤的一番話，陳玄點點頭，“我正是如此。”
蚩尤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厚了一些。
看的出來，蚩尤其實對于陳玄很感興趣。
但是礙于此時陳玄是站在他的對立面，所以其實蚩尤也不能再說別的什么了。
只是在聽到了陳玄給予他的話的回答之后，蚩尤感覺到非常非常的滿意。
視線再來到女媧這邊，蚩尤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后道：“現在呢，你們打算怎么安置我？”
聞言女媧抿抿唇，一臉的愁容。
其實說實話之前在看到這個世界上的這么多的苦難的時候，當時的女媧也是沒有這么的上愁的。
因為她知道這些都是一些因素必須要百姓經歷的。
此時女媧上愁，是因為真的很難以抉擇。
眼前的這個人，是當時差一點點，就能夠進入到最后四大神君的人。
若是當年那一場爭執，蚩尤能夠稍微的讓步一下的話……
想到這里，女媧又在自己的，心里面給予了否定。
若是當年蚩尤讓步的話，那他就不是蚩尤了。
抿抿唇，看著蚩尤，他一臉的淡漠不以為然，甚至還掛著笑意。
之前和他一戰，女媧心里面很是明白，其實蚩尤遺骨的實力不是很高強，也或許是沒有完全的恢復好的原因。
但是因為著蚩尤的分身多，又知道女媧的致命點在什么地方，所以蚩尤才會險些將女媧殺了。
現在的話，這么多人在這里，連修為實力最低的羽歡，蚩尤都是打不過的。
看著眼前的人，女媧道：“若是你沒有殺害這么多的人……”
“不要若是了，這個世界上面可沒有后悔藥，而且我一直以來都不后悔，我從來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殺了就是殺了，不要若是，我現在你們要怎么決定我，盡管說出來就是了。”
蚩尤如此之灑脫，讓女媧一時間語塞了都。
“殺了這么多人，怎么還能活命……”喃喃一聲之后，女媧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泛起一陣的心酸。
如今的大好世界，若是，若是蚩尤沒有殺人，女媧或許真的可以將蚩尤放走，讓他去在這個人世間，看一看現在的人世間到底是有多么的美好。
但是沒有可是。
蚩尤殺了，而且沒有一點的悔過。
看著蚩尤滿不在意的樣子，女媧嘆了口氣，道：“我想再問你兩個問題。”
蚩尤點點頭，“你問吧，我肯定如實回答。”
“你在殺人的時候，心里面害怕嗎？”
“害怕什么？”
兩人對視著，你一言我一語，說話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人，有那種針鋒相對的氣息，但是不是要打架的那種。
“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你不害怕？”
聞言蚩尤輕笑一聲，道：“我從來沒有害怕過。
在我殺掉他們的時候，我心里面平靜如水。”
說完之后，蚩尤和女媧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蚩尤的眼神里面，女媧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本以為，曾經真的渴望一個美好世界的人，會在殺害自己子民的時候心里面害怕。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蚩尤竟然是真的不害怕。
知道了這一點的時候，女媧的心里面是有一些的悲痛的。
看著眼前的人，女媧忽然有一些不想問第二個問題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問。”
蚩尤開口之后，女媧抿抿唇，然后又問：“剛剛擊中我的心臟之后，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聞言蚩尤一愣，很顯眼他沒有想到女媧會詢問他這個問題。
“你很想我直接殺了你？別忘記了，你是不死之人，與天同壽，殺不死你的。”
“雖然殺不死我，但是可以讓我陷入永恒的昏迷，和死亡也沒有什么兩樣了，你為什么不下手？”
蚩尤看著女媧，第一次覺得，一個問題，這么難以回答。
“我靈力不夠，和你斗爭之后，沒有余力了。”
回答完畢之后，蚩尤仍然是和女媧對視著。
女媧一直盯著蚩尤的眼睛看著，一直不肯離開。
終于，她看到了破綻。
嘴唇勾起一下，女媧淡笑，道：“你說謊。”
蚩尤抿唇，很顯然女媧猜對了。
看著眼前的蚩尤，女媧持續逼問：“你說過如實回答，不會想反悔吧？剛剛可是還有人說過，不會后悔。”
“……后悔和反悔這兩個詞，意思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都是悔。”
說著，女媧將笑意掩藏，看著蚩尤，問：“為什么不繼續殺了我？”
聞言蚩尤抿唇，看著女媧，心里面第一次有了后悔兩個字，他不該答應回答女媧這個問題的。
看著女媧，蚩尤道：“多年之前，你為黃帝擋下那一道攻擊，又是為了什么？大義？”
女媧看著蚩尤，道：“為他擋下你的攻擊，是因為我知道，只有我可以不會恨你。”
聽到女媧的話，蚩尤一愣。
“整個神之部落，只有我受傷了，不會恨你，若是你擊中了黃帝，此時你只怕絕對沒有可能存在這個地方。”
“為什么……”良久之后，蚩尤問。
“因為我想讓你有個全尸你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很在意外表，我想給你留個全尸。”
聽到女媧的話，蚩尤也是一愣。
他想過很多的理由，想女媧當年到底是因為什么去替黃帝擋下那一道攻擊。
其實很長一段時間，蚩尤都在糾結，他感覺，女媧是因為大義，亦或者又是因為著一些別的什么。
但是這個其余的別的東西，蚩尤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此時聽到了女媧言說的這個，蚩尤忽然之間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如何了。
看著眼前的女媧，蚩尤的心里面空白了一瞬間。
然后他抿抿唇：“只是因為這個？”
“當年若是皇帝承受了那一道攻擊，當時你絕對不可能會只被封印在封印里面。
我不會追究你，換做另外任何一個人，都會去追究你的責任。
只是因為如此。”
蚩尤聞言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媧，他底下了頭。
其實在他多年之前死亡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都是沒有意識的。
到了后來遺骨復活了之后，蚩尤也是沒有意識的。
雖然復活，但是整個人很虛弱，蚩尤陷入了混沌當中，復活之后又沉睡了十幾萬年之久，才算是慢慢的恢復起來了自己的意識。
恢復回來了之后，想當年的事情，蚩尤心里面多少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他知道女媧沒有什么辦法，和自己站在對立面。
而且他當時也懷疑女媧給黃帝擋下攻擊的動機。
這一點的話，是蚩尤一直以來都糾結的一個點。
現在知道了當時女媧到底是因為什么才給黃帝擋下攻擊，蚩尤的心里面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他確實是比較多愛面子。
若是黃帝受到了攻擊的話，那蚩尤此時絕對不可能會復活。
但是……
只是一個全尸罷了……
蚩尤很不理解。
“只是一個全尸罷了，你為什么用自己的姓名去替我換一個沒有什么意義的結果？”
聞言女媧看著蚩尤，臉上很是平靜。
“之前我們兩個，算是朋友，你的性格略微有些極端，但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錯的。
相反的，我感覺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想法很是獨特。
但是你和神之部落為敵了之后，我沒有辦法在站在你的身后了，這一點我相信你自己心里面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作為朋友，我不能夠在你與這個世界為敵的時候站在你的身邊，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盡到自己最大的可能，來為你挽回一些什么。
而當時你發起攻擊的那一瞬間，我心里面想的就是那么的簡單。”
說著女媧淡笑一聲，道：“你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死后若是沒有一個全尸的話，或許你根本就不可能會接受這一點。
所以，這是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當時神之部落的所有人都讓我追責你，但是我知道，只有我才不會去追責你。
只有我才能給你留下來一個全尸。”
當年蚩尤想要知道的真想此時就在眼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當蚩尤聽到了女媧所說的這一切之后，他心里面不是很是滋味兒。
有一種莫名的感受，心里面很堵的慌。
不管是復活之前還是復活之后，蚩尤一直都是一個幾乎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女媧口中所說的愛面子，也只是因為蚩尤和神之部落里面的很多人都不熟悉。
不熟悉的人，蚩尤自然而然是會有一些架子。
這一點在女媧看來，就是愛面子了。
之前蚩尤什么都不在乎，自己的姓名也是如此。
他若是在乎的話，就不會去和神之部落為敵了。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和神之部落為敵的話，那自己是很有可能就會沒有性命的。
但是這一點，蚩尤的心里面知道，但是蚩尤確實從來都沒有去在乎過。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蚩尤沒有在乎過什么東西。
多年之前蚩尤沒有被任何的事情困擾過，復活了之后也是一樣，但是此時女媧在說完那些話之后，蚩尤的心里面忽然之間就有一些的難受了。
這種感覺從來么就出現過，這讓蚩尤有一些不好受。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了。
好像是有一些的難受，至于為什么會難受，蚩尤不是很清楚，但是蚩尤覺得，大概是和女媧此時所說出來的這個真相有關。
“用自己的性命來給我守護著微乎其微的東西……值得嗎？”
蚩尤有些艱難的看著女媧，然后詢問著。
女媧看著眼前的蚩尤，抿抿唇，道：“這是作為朋友，我唯一一點能夠給予你最后的東西，當然值得。”
“朋友……”
蚩尤心里面一直都很明白，自己和女媧是朋友關系。
但是朋友能夠為對方做到什么地步的話，蚩尤不清楚。
他知道女媧和他是朋友，但是他卻不理解朋友這兩個字。
此時女媧所說的這些，屬實也是讓蚩尤的心里面有些震驚。
聽到女媧不假思索的承認，此時的蚩尤的心里面多少是更加的難受了。
“你呢？”女媧看著蚩尤，“你剛剛為什么不補刀？”
“因為我不想要讓你死。”
蚩尤抬頭看著女媧，道：“我……最開始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當初我看到你擋下我的攻擊之后，很快就沒有任何的意識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一種什么樣子的狀態。
但是你出現了之后，我想要試探一下你受傷情況是什么樣子的……”
后羿聞言皺著眉看著蚩尤，呵斥道：“想要試探一下傷勢，就是你這個樣子試探的？你險些讓女媧死了啊！”
聽到后羿的斥責，蚩尤抿唇沒有說話。
女媧看著蚩尤的表情，然后抿抿唇，道：“雖然這個方式確實是讓人感到很難受，但是以你的性格的話，做出來這一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聽到了女媧的話，蚩尤看向了女媧，臉上帶著愧疚。
“我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但是攻擊到你之后看到你暈倒了之后，我心里面也很慌張。
我不想要讓你死的……
但是我也不能給你醫治……”
“不想讓她死還不給她醫治，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后羿怒視著蚩尤。
想起來剛剛來到這里看到女媧的樣子，后羿就覺得自己心里面慌張。
要是女媧真的死了……后羿心里面真的難受死了要。
好不容易后羿想起來要出來和自己多年之前的老友走動一下，但是本來就沒有什么朋友，這下子最好的朋友都死了，這誰能夠接受啊……
此時的后羿這樣和蚩尤說話，蚩尤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這個事情特殊。
抿抿唇，蚩尤看向后羿，而后解釋道:“復活之后，我體內的靈力沒有多少，吸食的人類的靈力，進入到我的體內就成為了臟的靈力了。
其實之前的時候，我殺了很多的人，靈力也發生了一些的改變，這樣的靈力，使用出來去救她的話，反而會害了她。
當時女媧并不是死亡了，所以......我當時是想著，我不能用我的靈力去救她，所以想要看她能不能夠自救。”
這也就算是知道了事情到底是為什么的原因了。
蚩尤體內靈識不純，會給女媧帶來不好的沖擊的這一點，在蚩尤說出來了之后，后羿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的，抿抿唇不再多言，心里面想著這個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時的話，后羿的心里面是認為，蚩尤是絕對不可能在留下來了。
但是這個時候，女媧想的和后羿想的不是很一樣。
女媧看著蚩尤，臉上其實很是憂愁。
畢竟蚩尤復生之后殺了這么多的人。
要是他不殺人還好，不殺人的話，那女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蚩尤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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