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沉默了良久，慢慢咀嚼消化，山崎驚世駭俗的猜測。
不過就像山崎說的那樣，神與仙的戰爭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她要做的是選擇，選擇去元和界當神，還是跟在山崎身邊，跟山崎游歷，跟著山崎一起走完仙的道路。
山崎繼續說，用他心通。
“你是神，哪怕你的力量來自我，同時具有仙的特征，但你仍然是神。”
“你有因果，血神罐中的信眾就是你的拖累，你必須照顧他們。”
“或許你可以殺了他們，全部殺光，但因果之力恐怕會殺了你。”
“你如果跟我走，必須帶著信眾一起走，而信眾的許愿，固然會讓你的力量越來越強，也會越來越駁雜。”
“仙力的駁雜，是仙理解的力量，因為必須理解了才能用。”
“神力的駁雜，是神理解不過來的力量，因為不用理解就能用。”
“而就算想理解，恐怕也不知道花費多少時間，不如不求甚解，囫圇吞棗。”
“仍然可以用高樓大廈來舉例，仙的高樓大廈是自己造的，仙知道所有的一切。”
“而神的高樓大廈是憑空得來的，并且還會因為信眾而不斷增加，信眾越多，這高樓大廈越復雜，層數增加的越快越多。”
“試問神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解析完這樣的高樓大廈。”
“可以說，根本追不上高樓大廈的增長速度。”
“與此同時，仙卻知道仙的高樓大廈的一切，可以建造出足夠強度的高樓大廈，再找到神的高樓大廈的薄弱處，神的高樓大廈把撞倒。”
“所以，你想當仙，我可以理解。”
“可你由于神力的關系，恐怕確實無法走到仙的最后。”
“也許你的仙力會異常龐大，但質地卻差。”
“相反，如果專心做神，或許可以掌握一界。”
“別的不說，可以與一界同壽，以后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再去追求仙。”
“混元無極大羅金仙，如今看來就是在不借用因果的條件下，完全掌握因果。”
“這因果不是別的，而是涵蓋整個世界的規則，也就是道，也是物之道理。”
“在科技來說，就是用數學，把物之道理詮釋出來。”
“總之，殊途同歸，最終的目的都是世界。”
“神是掌握世界，仙是自成一個世界。”
血神點頭，長舒一口氣，“我明白了，老師，我愿意去元和界，不過如何掌握一界？只是靠信眾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條是肯定的。”
“什么？”
“就是讓元和界欠你，只要欠的債多了，最終一定是你的。”
血神失笑，“哈，感覺像是放債收利息，不斷利滾利，等到那邊債臺高筑到沒辦法還的時候，最終只能賣身還債。”
“沒錯。”山崎點頭，“這就是神，或者說因果的厲害之處，只不過想讓一界欠你無數，這有的積累，你要有耐心。”
“是，多謝老師的提點，我一定銘記于心。”血神致意。
……
又聊了幾天后，山崎讓凌慧打開界門，送血神去元和界。
山崎向那邊人介紹，血神是一尊神。
只要供奉神，神就會保佑他們，幫助他們。
血神挑了一個重病患者，患者是不信的，但死馬當活馬醫。
結果，當場見效，有了好轉。
而更多的病人嘗試，也紛紛有了好轉，小病當場就好了。
痘痘，膿包，牙齦紅腫，口腔潰瘍，脫發，近視等等疑難雜癥，都治好了。
這下就引爆了營地，信眾數量頓時猛增。
血神的事業，也就進入了正軌。
……
半個月后。
山崎帶著山黛與凌慧，前往靈墟界，一個靈力充沛的廢墟世界。
相傳，這個世界曾經非常強大，高手如云。
只不過就如玄靈界現在的狀況一樣，亂得一塌糊涂。
一代一代的打下來，仇恨始終都沒有終結，反而越結越深，打得到處是廢墟。
人不是死了，就是都跑了。
最終成了靈墟界，這才安靜了。
&nb bsp; 不過安靜只是表面上，看不見的地方，依舊是到處廝殺，搶奪各種東西。
一是這里靈力充沛，早就了很多妖獸。
很多人和妖，在這里捕殺妖獸，增加實力。
當然，打不打得過妖獸，會不會被反殺，那是另一回事。
二是因為靈墟界是出了名的尋寶地，有很多山門的廢墟里面藏著寶貝。
這些山門廢了，但護山大陣依舊運轉。
每到地氣變化的時候，便會出現缺口或薄弱處。
就可以進去尋寶，其它不好說，蘊含靈氣的物品總能找到些。
山門里的東西受靈力滋養多年，只要東西的質地不差，多少都會蘊含靈氣。
對于缺靈力的修士來說，這個沒有人管的世界，就是最好的世界。
大家可以放下面具，干想干的事，只要不被發現就行了。
所以，靈墟界也是以亂而著稱的世界，有無數人在這里失蹤，再也沒有出現。
而山崎，山黛，凌慧三人來這里，既是路過，也是找靈氣的。
不過三人不用去山門，因為山崎和山黛的元神足夠強大，憑空就能匯集靈氣，凝聚靈石了。
當然，這事情自然不能讓人知道，所以還是得做做樣子。
……
從玄心劍派的界門出來，是在一處深山中，算是秘密降落點。
話雖如此，雖然沒有看到居心叵測的人或妖，但一出來就遇上了流著口水的妖獸。
身高一丈，體長三丈，一頭一尾四足，看著像是滿口獠牙的狼，卻沒有柔軟的狼毛，倒是像蜥蜴的鱗甲。
唯一確定的是，這家伙的鼻子很好使，速度也很快，一下就找到他們了，然后躥過來，流著口水看著他們。
山黛沒興趣，“去，教給你了。”
凌慧嚇了一跳，“我不行啊，師叔。”
“這要是都打不贏，你就被它吃了吧。”
“師父。”
山崎笑道：“沒事，它咬不死你。”
凌慧沒辦法了，“既然師父你都怎么說了，那我就去了，不過師父啊，能不能先給我件兵器？總不能讓我赤手空拳的打狼吧？還是這么大個兒的？”
“別啰嗦，用拳頭就行了。”
山黛不耐煩的一抬腳，一道無形的氣勁，把凌慧給踹了出去。
“啊……”
凌慧發現她是羊入狼口，嚇得尖叫，不過還是被鱗甲怪狼一口咬住了。
……
書外話。
關于神啊什么的，我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混元無極大羅金仙不是仙，而是神，所以說圣位其實是神位。
洪荒圣人的強大，是因為洪荒世界認可他強大。
三清是洪荒世界欠他們的，西方二圣是他們許愿欠世界的。
都是因為無窮的因果，才能無窮的強大。
鴻鈞不合道，是因為不想合，不想承擔無窮無盡的因果。
他只想做仙，不想做神。
當然，這都是小說。
不過道理上，我覺得沒錯。
從荒蕪之中開始，如果有規則的力量，那么神肯定是先有的。
因為成神相對比較簡單，而成仙則比較難，需要一步步摸索。
我是指，從無知開始，并不是說一開始就知道打坐練氣。
總之，我寫到昨天，豁然開朗。
只可惜呢，現實似乎是無法成神的。
雖然因果還是有的，但因果之力卻沒有，無法讓個體變得超常。
想那樣，還得借助科技手段。
至于科技能不能捕捉到因果之力，繼而讓人成神，這就不知道了，以后寫科幻類的時候再秘密討論。
話說，粒子時代已經一壓再壓，不過似乎是因果未到，只能再等等。
雖然說是想就能做，但也確實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這一點，我反正是承認的。
算了，就不說了，我還是繼續碼字修仙，看看能不能跨越鴻溝。
雖然看不到任何希望，但有一點點幻想，探索一下也無妨，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