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小黑蛇突然開口了，“女人，本神記住你了，本神很快會再來找你。”
“怕你啊。”山黛撇嘴，“下次，一定斬下你的腦袋。”
“他沒下次了。”山崎突然說話了。
與此同時，一道紅影沖天而起，帶著漫天的紅光沖向天空，直撲正在逃跑的惡神。
“就憑你！”惡神一巴掌甩了出來。
用神力變化的巴掌，足足有幾百丈寬大。
如果砸在地上，絕對能夷平一條街。
紅影消失了，只不過惡神也沒有笑出來，因為紅影卡在了神力手掌中，正在吞噬他的神力。
“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東西！”
惡神很意外，不明白為什么能夠吞噬他的神力。
哪怕是他殺了她，雙方有因果，她有因果可以殺傷他，但也不能是吞噬神力啊。
他的神力，怎么可能是一個厲鬼之流的魂體，可以承受的！
地面上，正在收回陽劍的山黛，也很好奇。
不過凌慧先問了，“師父，那位是怎么回事？”
山崎笑道：“虛神界的人有三魂七魄，我就幫著創了套大五行陰陽輪轉功。”
“聽起來很厲害。”
“分別用一個魂魄吸收一種屬性。”
“那就是十種屬性？”
“對，然后輪轉就是說互相轉換，而這一互相轉換，就讓魂魄之間的聯系更緊密，并融為一體。”
“原來如此。”
“正好呢，她沒有身體，只剩下魂魄。”
凌慧思索，“師父，難道是拿魂魄當元神？”
“沒錯，如此一來就可以吸收靈氣。”
“可是師父，不是說，應該有身體嗎？”
“那是在環境中沒有靈氣的世界，比如元和界和清平界。”
“但這里也沒有啊。”
山崎整理道：“所以，她去吸收惡神的神力了。”
“功法讓她攜帶的力量，不會輕易消散，并且會更緊密，魂魄也就不容易被打散。”
“因此才能接下惡神的一擊，而被卡在里面，說明惡神的神力有奇特的地方，沒有辦法穿透。”
“但無論惡神的神力有多奇特，仍然在世間之中，也就是說，多少都能吸收。”
“剩下的過于極端，超出吸收范圍。”
“這世間有十種屬性，可以組合成無數種。”
“比如惡神有十幾種力量，除了單屬性，還有多種組合，是我們不理解，也難以解析的。”
“不過這剩下的部分，由于因果之力，也能夠吸收。”
“畢竟你打我，我吸收你的力量，讓你無法打我，也算天經地義的事情。”
“就算惡神的力量有多種極端變化，吸收的多了，自然也就能夠全部吸收了。”
“也因為這樣，神不是無敵的。”
“也許神可以經由因果之力，可以擁有任何力量，甚至成為混元大羅金仙，但神并不知道這些力量是怎么來的，終有一天會用完。”
“而仙的力量卻是自己的，也許在初期會被神打敗，但只要找到持續的方法，就可以不敗。”
“神與仙的戰斗，往往是神贏，因為神能夠借用因果之力。”
“但一旦仙的力量，超出神的范圍，神只能從零開始積累相同的力量，而仙就有了一擊必殺的可能。”
“當然，神也可以，但神不能隨便動手，神需要因果。”
“當然，狡猾的神，可以先一步取得因果，但因果上，不可能殺了仙。”
“總之，仙和神各有優勢，神的優勢可能還大于仙。”
“只不過神的麻煩，遠大于仙。”
“仙可以獨善其身，神只能兼濟天下。”
“神其實是在因果之力下，迫不得已的做事。”
“神為了自我安慰，把大義掛在嘴邊。”
“綜合起來說就是，神更加身不由己。”
“當然，也有很多人愿意做神，相比成仙，做神簡單實用，而且不孤單，還會很熱鬧。”
“很多人喜歡熱鬧，耐不住冷清的修行，神更適合他們。”
山崎邊想邊說，說了一大串，理清了神與仙的問題。
凌慧沒有全聽懂，不過多少明白些，思索著慢慢消化。
山黛就聽了個總結，反正沒心情當神，聽過就過去。
山崎也沒有再說，看著發白的天空，知道戰事要結束了。
……
天空中。
諸神各站一處，在四面八方圍堵惡神，不讓他逃跑，逼他與紅衣女子對戰。
諸神與惡神的因果，不足以殺死惡神。
他們的信眾死了，但他們沒死。
他們為信眾報仇，只能殺死惡神的信眾。
你殺我手下，我也只能殺你手下，這就是因果。
但紅衣女子是死于惡神做亂，雖然是惡神的手下，不是惡神親自動手，但因果可以追溯到惡神。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雖然紅衣女子沒死透，但也可以把惡神打到同樣的狀態。
紅衣女子有山崎幫忙開小灶，惡神沒有人幫忙，必定是魂飛魄散。
事實也確實如此，惡神被諸神困在中間，不得不與紅衣女子糾纏，神力被紅衣女子吞噬。
惡神也想反過來吸收，但吸不動。
紅衣女子的力量，一直在運轉，越運轉越凝固。
而由于是三魂七魄一起工作，紅衣女子吸收力量的速度直接是十倍。
當然，惡神也是，但吸不動就是另一回事。
惡神用神力攻擊，但紅衣女子是帶著力量的魂魄，是力量的集合體。
就算被打得滿身是傷，也轉眼就好。
惡神想要逃跑，卻又沖不破諸神的防線。
雙方因果夠了，原本是阻攔惡神突破攻擊，現在是阻攔惡神突破逃跑。
此消彼長，紅衣女子迅速占據了上風，惡神除了咒罵就無計可施了。
最終，紅衣女子吸收了惡神的力量，然后用力量化成巨手，捏散了惡神的意識。
是沒有因果，但握拳頭不需要因果。
惡神的魂魄在其中，沒有逃出去，那就是他倒霉，屬于橫死，枉死。
只不過因果仍然要算，紅衣女子殺了惡神，惡神的因果就變成了紅衣女子的因果。
哪怕惡神沒了，因果仍然還在。
紅衣女子殺了惡神，就要提他承擔因果。
這就是因果還沒有到，提前把人殺了的麻煩。
而惡神欠這個城市的因果，不過紅衣女子殺了惡神，就是這個城市的恩人。
惡神還欠他那些信眾的因果，也就是跟隨他的那些鬼怪。
紅衣女子要庇護他們，完成惡神對他們的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