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從東京怪談開始的諸天之旅 >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一言不合撕破臉
  守素送走最后一批百姓,見慣了背井離鄉、哭哭啼啼的場面,也不由得心軟。

  “總算告一段落。”

  七里鄉所轄的這片土地上,所有村落城鎮,都已經清空了。

  周圍四面八方,徹底變得荒無人煙,連帶著他府上的各個倉庫也空了。

  百姓搬遷所需的消耗,都是守素自掏腰包,沒有半點猶豫。

  他回到空蕩蕩的府上,看到藏書的閣樓燈還亮著,“真沒走啊!”

  王福的表現讓守素很佩服,殺完人后不跑路,原地等苦主報復,這么有擔當的人如今不多見了。

  “道友!”

  守素走上閣樓,看到王福正在看書,輕輕開口。

  “都忙完了。”

  守素聽到這句話,方才醒悟到,心頭一塊大石落地,語氣都輕快起來。

  “都搬走了。”

  王福點點頭,反問道,“有這個必要嗎?”

  “真有必要。”

  守素苦笑著,解釋起來,“知道紅穗夫人得名由來么?血染劍穗紅。”

  “她生平殺人,不分正邪好壞,全憑喜怒,所殺的無辜之人,比誅滅的鬼物更多。”

  “這回死的是她最疼愛的獨子,我是真不敢拿無辜百姓的性命來賭啊!”

  王福聽完問道,“如此說來,那什么紅穗夫人,豈不是披著人皮的鬼,她諸般行事,與厲鬼有什么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守素認真說道,“至少,厲鬼可沒有天師哥哥當靠山。”

  王福見他難得幽默一把,輕輕笑了,“放心,有我在。”

  守素搖了搖頭,突然聽到窗外嗡嗡作響,往外一看,神情大變。

  “來了來了,這潑婦,瘋婆子,怎么把萬劍天蝗也帶來了?”

  原來,萬劍天蝗,乃是一大殺器,以數萬劍氣凝化,形如蝗蟲,所過之處生靈絕跡,連地皮都能刮走三尺還多。

  這是萬劍天師,賜給妹妹的法寶,天師之下無人能擋。

  從這件法寶,就能看出天師靠山的可怕,還有這位天師對紅穗夫人的溺愛。

  關鍵在于,萬劍天蝗是無差別的大規模殺傷武器,使用時不分敵我、不避無辜。

  王福終于明白,守素一直以來的焦慮緣由了,這位紅穗夫人,就是最典型的白帝門人了。

  “還好,還好老百姓們都遷走了。”

  王福搖搖頭,“遷走的還好,路上撞見的那些無辜,卻是遭殃了。”

  守素反應過來,對方一路走來,波及多少無辜,那些人可都是搬不走的。

  “潑婦、瘋婆子。”

  守素連連咒罵,卻影響不了對方步步緊逼,很快來到七里鄉的府門前。

  “夫人,這是守素師弟的到道場,你如此肆虐,豈不傷了同門情誼?

  倪敬元哀嘆不已,路上怎么勸都不聽,悍妻不肯低調,連萬劍天蝗都釋放出來。

  他們身后經過的地方,留下遍地狼藉,生靈絕跡,慘絕人寰。

  不用多問,這筆賬又要記在金水峰上,由他這位名義上的主人承擔。

  “那是你們的同門情誼,我關管不著,快去將人叫出來。”

  紅穗夫人突然改變主意,瞪了他兩眼,“你怕是要通風報信,算了,我來叫人。”

  她揚起左手,空中一片烏云撕下半塊,朝著面前府門垂落。

  遠遠望去,那一群萬劍天蝗,就像是灰色抹布,輕輕抹過守素的門戶。

  結果,府門頓時消失了,連帶著兩旁的高墻,也都抹去大半,只留下殘破的墻角根。

  “守素,你再不滾出來,我就碾碎了你的烏龜洞。”

  守素的聲音遠遠傳來,“師嫂別動怒,我來了,來了。”

  一道水光落下,守素現出身形,朝著倪敬元拱手行禮,“師兄。”

  倪敬元點頭,剛要說話,卻被紅穗夫人搶話,“守素,你怎么做長輩的,我兒到你府上做客,不就是殺了個把賤民,結果卻被人偷襲身亡。”

  “這件事情,你難辭其咎。”

  守素心想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張了張口就要解釋。

  結果,出乎意料一幕發生了。

  紅穗夫人二話不說,袖口微動,飛出一物,背生雙翅,蘊含金光,飛薄如蟬翼,破空無聲,眨眼間殺到守素面前,切入皮膚。

  一照面,話沒說兩句,就勐地釋放殺招。

  不光是守素本人反應不及,招牌的靈衣護體沒有動靜,就連倪敬元也始料未及。

  “紅穗,你敢?”

  倪敬元看得目瞪欲裂,他做夢也沒想到,悍妻連他的師弟都敢下手。

  想要出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卻見血光飛飛濺,眼看守素就要慘死。

  “蕩魔勢。”

  頭頂一聲輕喝,凝重氣勢從天而降,竟是將這片空間凝固凍結。

  紅穗夫人暴起殺招,剛切入皮膚,就停在半途,再也無法寸進。

  “滾。”

  陷入凝滯的氣勢,陡然往外爆發擴張,如同瞬間綻放的鮮花,大有爆炸的威勢。

  刷!

  紅穗夫人倒退兩步,那物疾飛倒退落在腳下,竟是一頭栩栩如生的金屬蝗蟲,翅尖沾血。

  守素驚魂未定,輕撫脖子上的傷口,連忙朝半空拱手,“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他哪里不知道,若非王福出手,自己早就死了。

  心中不由得大恨,紅穗夫人也太不講究了,上來見面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人。

  他好歹是倪敬元師弟,怎么在你眼里,就和路邊野狗一般,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守素想到這里,神色變得不善,“紅穗夫人,你來我七里鄉上門殺人,當真好霸道。”

  “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

  紅穗夫人注意到王福,目光變得兇狠惡毒,死死盯著他。

  “師兄,你若再不管束,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

  守素看向倪敬元,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就差沒有直接明說,管管你家的潑婦。

  倪敬元苦笑不已,我若是能管得住他,自家住處還能叫金水峰么?本來改叫水金峰的。

  金在前、水在后,本就是陰盛陽衰的最好證明。

  “夫人,你怎能對我師弟動手呢?

  倪敬元雖然知道無用,但還是出言呵斥道。

  “倪敬元,你們黑水一脈,都是縮頭烏龜,練什么烏龜神功,練得膽子越來越小,性子越來越軟,如今被人騎到頭上,也不敢吭聲。”

  “你兒子被人殺了,做爹的也不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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