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一哥 > 第486章 黑夜捉兇
  那兩個和我干架的人是我請的演員,而我磕在床頭的那一下也只是掩飾,真正對我起作用的是同牢房那個能搞到煙的二道販子給我的小藥丸。

  據他說,這小藥丸能讓人陷入假死狀態,是保外就醫的不二神藥,只是非常難搞到,而且不能亂用,因為一旦用錯了,很可能就真嗝屁了。所以,盡管他自己搞到了一顆,卻一直不敢嘗試。最終,這顆藥丸便宜的竟然是我這個牢房里最沒有求生欲的人。

  我完全緩過來后,看了一下門外。

  估計獄警聽了醫生的話,沒料到我會突然醒來,所以這會沒在外面守著,給了我絕佳的逃跑機會。

  我拔下身上的針頭和管子,小心翼翼的下床。

  因為走的匆忙,我身上穿得還是看守所的衣服,鞋子也沒來得及穿,如果就這么出去的話,一眼估計就會被人看出來。我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還好,只有四樓高,而且我所在的病房旁邊就有下水管道,簡直是天賜良機。

  我先脫下上衣,把上衣撕碎纏在手腳上,然后翻出窗戶,沿著下水管道順勢往下滑。順利滑到地上之后,我剛想轉身,突然看到旁邊角落里,一個撒尿的鬼火少年正滿臉驚恐的盯著我。

  “對不住了兄弟!”

  幾分鐘后,我穿著借來的衣服鞋子,大搖大擺的上了街,先找了一家網吧,用鬼火少年的身份證開了臺機子,打開微博登上了曹一刀的微博賬號,然后發了10個笑臉出去。

  結果不到一分鐘,就有一條后臺私信發了過來。

  私信內容:一哥,是你嗎?

  我回道:是我,我現在很需要你。

  ……

  和小北聊完后,我拿到了一個鮮活的地址,羊城市人民醫院。

  我心里一陣刺痛,關機出門。

  到了人民醫院住院部,我簡單套路了一下值班護士,就問到了具體的病房。當我心情沉重地走到病房前,準備伸手推開門的時候,一股巨力突然從斜刺里殺出來,把我死死地抵在墻上動彈不得。

  抵住我的是個壯碩的身體,看清我的長相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一哥,是你,你怎么出來了?你這是什么打扮?”

  十幾分鐘后,我從曹一刀那里了解了事情的全過程。

  那天許長青回去后就覺得我有事瞞著他,然后通過關系打聽了一下,立馬知道了警察剛剛提審了我的事,他敏銳意識到我想出去絕對與這兩個警察找我談話的內容有關系。于是,他以代理律師的身份找到那兩個警察,從那個女警嘴里知道了李青衣案子里還有一個沒被注意到“兇手”。他沒把這事告訴曹一刀等人,而是自己單槍匹馬的去調查了,查到一些監控錄像的時候,被一伙神秘人給偷襲了。幸好那些人也只是想警告一下許長青,沒有下死手,而許長青也在昏迷之前把那些錄像發給了曹一刀,所以曹一刀才能了解的這么詳細。

  曹一刀說:“長青現在已經昏迷了兩天,醫生說再過一天也差不多可以醒來了。”

  我心在滴血,問:“會有后遺癥嗎?”

  曹一刀搖頭:“醫生說不會,只是失血過多又打了麻藥導致的昏迷而已,養個十天半月就沒啥事了。”

  我說:“那就好!”

  說完許長青的事,曹一刀一臉擔憂看向我:“一哥,你這……是越獄了?”

  我搖頭,簡單給他說了一遍過程后,然后說:“老曹,你把那些視頻發給我,我得順著長青查到的信息繼續往下查,我得爭取在警察找到我之前把事情解決了。”

  曹一刀急道:“一哥,這些事我們也可以做……”

  我按住他肩膀,搖搖頭:“老曹,我們兄弟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認準的事是誰都說不服的……而且,這件事,我不想再讓你們任何人牽扯進來了……”

  “許一!”

  曹一刀臉上有了明顯的怒意,“你他媽真當我們是兄弟的話,就不該說這種話,難道青衣走我們不難受嗎?憑什么你不讓我們管?你他媽以為你是誰,你真以為你能顧得了所有人嗎?”

  我被曹一刀的話罵得有點懵。

  是啊,我真的能顧得過來他們所有人嗎?

  曹一刀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別人我不管,你這次必須帶上我!”

  我猶豫了許久,見他一臉堅定,最終點了點頭:“好,帶上你!”

  ……

  找人接替了醫院保護的工作后,我和曹一刀回到了他的住處。

  曹一刀把許長青發他的視頻下載在電腦上,挨個點開。

  原來是一些街頭的監控錄像,只有五段,估計是許長青廢了很大功夫選出來的。我打起精神,一遍又一遍的過著五段錄像,很快就意識到這些錄像的貓膩。這五段視頻里,都出現了李青衣的車,但也同樣出現了另外一輛白色的帕薩特。雖然五段視頻里帕薩特的車牌都不一樣,但還是很明顯能通過車上的一道不起眼的劃痕判斷出來這是同一輛車,只是車牌是套牌的,在不同的路段會換成不同的車牌。

  我把這些車牌號全都記下來,發給了千里之外的小北。

  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幾張套牌車的高清大圖發到了我的郵箱里。

  我點開圖片,把駕駛位的司機放到最大。

  看著圖片上的人,我忍不住皺緊眉頭:“竟然是他!”

  開套牌車的是一個老熟人,京城野報的記者力帆。

  他曾經因為中傷姬總和太空單車被許長青起訴過,后來又在我與羅媛的輿論戰里“出了大力”,被許長青送了個“拘留30天大禮包”。這人與我拉扯過好幾次,許長青也給我發過他的照片,所以我才會一眼就把這人給認出來。

  我的殺意開始蹭蹭往上冒!

  自從四年前出獄后,我一向不愿做太絕的事情,怕的就是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但這次,我卻暗恨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斬草除根,給了這種小人做大惡的機會。

  “是誰?”

  曹一刀問。

  我把力帆的背景給曹一刀解釋了一遍。

  他聽完后,氣得咬牙切齒:“王八蛋,那對長青下手的人八成也是他了!”

  我壓著怒意:“肯定!”

  曹一刀怒拍桌子:“媽的,干他丫的!”

  我找到郵箱里當時起訴力帆的起訴書,上面有力帆的電話號碼和住址,不過住址是京城的,現在肯定換了。我把號碼發給小北,讓小北定位位置。

  小北果然給力到爆,只用了幾分鐘,就把力帆手機信號現在在的地址發給了我。

  知道地址后,我和曹一刀不敢耽擱,立馬下樓開車奔往目的地。

  路上,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待會到了目的地后,我先找個機會把曹一刀打暈,然后一個人進去把力帆宰了。反正我手上已經有一條人命了,現在也不差這一條。而曹一刀不一樣,他今年是計劃與王麗萍結婚的,我絕對不能讓他成為第二個二狗。

  路程并不遠,只用了十幾分鐘,我們就臨近了目的地。在距離目的地還有幾百米的時候,我讓曹一刀把車停在路邊上,慢慢松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尋思等他一會開門下車的時候給他后腦勺來一記手刀。

  車速逐漸降了下來,而我也全神貫注地開始蓄力!

  10!

  9!

  ……

  “吱!”

  就在我暗自倒計時的時候,突然曹一刀看著窗外一個急剎:“一哥,你看那!”

  我下意識地朝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結果下一秒,就感覺自己后腦勺被車撞了一般,瞬間沒了知覺。

  隱約中,還聽到了一聲“抱歉了一哥!”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竟然回到了武警醫院的床上,身上穿得依舊是醫院的衣服,手上也依舊扎著針。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夢一樣。

  可我卻清楚的記得,那絕對不是夢,鬼火少年、許長青、曹一刀、力帆……

  我嘗試著想要坐起來,可發現自己渾身都是麻的,根本動彈不得。這種麻不是被打暈的那種麻,是那種被人打了麻藥的麻。

  “你先別動!”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竟然站著一個男醫生。

  他說:“你的保外就醫估計快下來了,這段時間,你就現在醫院待著吧,等養好了再回去。”

  我急道:

  “大夫……我……是怎么回來的?”

  “嗯?是獄警送你來的啊?這你都忘了?”

  “不是……我不是……”

  “你可能有一些幻覺,等休養兩天就好了。”

  說完,男醫生調試了一下我身上的管子,然后就退了出去。

  幻覺,真的是幻覺嗎?

  怎么可能會有那么真實的幻覺?

  我迷茫了。

  ……

  第二天,金凱知道我住院的事后,來到醫院和我聊了一下。

  但不管我怎么套話,他始終堅持說許長青沒事,說我肯定是吃了非法渠道來源的藥丸有了很嚴重的后遺癥,勸我先好好養著,等養好了再說。而且還告訴我另外一個好消息,我的案子會有很大的轉機,因為有法醫判定,我在補刀廖平之前,廖平很可能已經沒氣了,但這個還得多番校驗才行,畢竟這個結果可能會決定整個案子的走向。

  我問我能不能借用他手機給許長青打電話,他卻告訴我手機在進來前被警察收了,沒辦法借給我。

  我旁敲側擊問了一下力帆住處的“案子”。

  然后他告訴我,我說的那片區域根本沒聽說有命案,我肯定是有幻覺了。

  沒有命案,那真是我的錯覺?還是曹一刀壓根沒動手?

  我逐漸迷茫。

  金凱走后,就再沒有外界的人找我了,而這些天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

  以至于我自己都開始相信,八成我是吃了假藥有后遺癥了。

  在醫院躺了十天后,我終于能動了,醫生判定我已經不符合保外就醫的標準,當天就讓獄警把我帶回了看守所里。

  回到牢房后,我干得第一件事就是把賣我假藥的那家伙給收拾了一頓,揍得那小子哭爹喊娘。不過他挨完揍后倒是沒怨我,還來感謝我以身試藥,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